第115章 真想一把鸡毛噎死他
“贫嘴！这话也是能说的？”吴师爷不见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会好的，有你这样的丫头操心着，咱们县衙总会好的。”
苏桐撇了撇嘴。我又没拿着大管家的薪俸，我操哪门子的心？不过，好像自己的确是够操心的。真是不争气的性子，操心不嫌老。恨恨地走出了屋子。
景文离拎起门外的芦花鸡，“我帮你去杀鸡。”
“算了吧！”苏桐推开厨房的们，难以想象景文离这样的人撕扯着鸡毛的情景，太有些亵渎这幅好皮相了。
任命地接过了他手中的鸡，说道：“你去给王柳氏和封山送饭去，顺便好好劝劝他们。我就不去了……”她实在是看不下去王柳氏在狱中那副生无可恋的麻木样子，好好的一个美人，怎么能变成那样？太心酸了！
“嗯，我知道了。”
苏桐准备了食盒，景文离拎着走了。
因为心软，两个犯人的伙食并不差，是和苏桐他们一样的，只不过吃饭的时间要晚些，但是，每次也没见二人吃完过。也是，这样糟心的事情恶心的环境，怎么吃的下去？
等苏桐收拾好鸡，放进了砂锅炖上了好一阵，景文离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想来也知道结果，苏桐安慰似的说道：“好了，大概他们感情好吧，这份心意倒是难得！”
景文离倒是一脸郑重地说道：“小桐，要是你杀人了，我也替你顶罪。”
“……”苏桐一时语塞，她实在是不知道是该表扬他还是该一把鸡毛噎死他？这个乌鸦嘴，就不能盼着她个好？定定地看了他好半晌，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个恰当的词语回应一把。
景文离却好像误会了苏桐的表情，眼中闪着喜悦的光：“小桐，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还不容苏桐回话，话风一转，“真香，鸡汤好了么？”馋涎欲滴。
“……快好了！”我要信你我就是个傻子！苏桐带着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先给大人端一碗去，然后回来也偷偷喝一碗。”
“好！”景文离丝毫没察觉出不妥来，领命而去。
次日，苏桐在几个衙役身边好一通嘱咐，几个衙役又分了几拨各自领命走了。此次，她倒是没出去，专门在家等消息。
打探消息的人陆续回来后，苏桐和吴师爷两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苏桐听完了所有人的禀报后，皱眉说道：“王柳氏巳时三刻走的，正午过后便又回来了，前后走了一个时辰上下，正好出事后便回去了，时间对的上；而孙德利是申时进的城，八风山到县城也不过一个时辰，养鸡的人可是说孙德利午时刚过一刻便出了村子，他是马车，走得要快一些，那么，按着常理来说，他应该最晚未时便到了东城门。除去从东城门绕道南城门还要两刻来钟，中间还有两刻钟的时间是消失的。按着马车的速度算下来，正好是王柳氏和封山走了之后，孙德利便能路过案发现场的。还有，昨天我们可是申时多到的现场，后来便封锁了道路，没人再走过那条路的。还有一点很重要，他怎么就知道封山打了侯三，还让侯李氏要了布铺做赔偿，一定要让侯李氏来告状？”
吴师爷听了苏桐的分析，不由点头到：“你说的很对，这个孙德利的嫌疑很大。”
巳时未时酉时地说下来，景文离早就绕晕了。不过，后面的两句却是听明白了，下意识地说道：“昨天侯李氏不是说那个孙德利是听说别人说的侯三和封山出去了么，还有，怎么就一定是孙德利，难道不会是别人么？又没人看见。”说完，仰着脖子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苏桐等着答案。
苏桐顿住。她的所有设想都是在孙德利是凶手的前提下，景文离这猛然的一句让她明白过来，没有人证物证，人家咬定不知道自己又该如何？就像是拼命认罪的封山和王柳氏一样，没法定案呀。
证据！？
抓起来问问？要是当面问孙德利，即便是个傻子也不会承认自己杀人的。屈打成招也不是段言的性格呀！
苏桐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希冀地看了一眼吴师爷，发现他老人家也是一片阴云，不服输地咬了咬牙。自己一个多活了几千年的，也不能白看那么多烧脑的不是。对着吴师爷说道：“您老给我两天时间，让我想个法子套套孙德利的话。”
“……好吧！我向大人建议张贴公文寻找知情人，你也想想法子。”
“嗯。”
苏桐就像是入了魔一般，茶饭不思日夜不安，要不是柳婆子在一旁盯着，不定这饭又要做成什么样子呢！
县衙里也是一片愁云惨淡，段言拿牢里这两个犯人实在是没用办法，二十板子打下去，封山还是那套话。
县城里的议论声音也越来越大，有人自首了还不结案，这不是县太爷无能是什么？明知案子内有隐情，段言这样执拗刚正的人怎么会结案？
好在这些临时衙役们回家的时候解释了一二，缓和不少的气氛，虽然议论声音还有，但总归还是有人愿意相信段言的清廉的。
如此发愁了两天，苏桐突然一脸兴奋地凑到了吴师爷的身边，嘀嘀咕咕好一通之后，求证似的问道：“吴师爷，你觉得我的法子如何？”
吴师爷捋了捋短须，思忖移时后才点头道：“按着你的法子倒是也不差，可是，这人手……”
苏桐得了吴师爷的认可，双眼一亮，“你就说成不成吧？人手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解决，只要您替我们兜着风声就成，这样的法子大人肯定不同意，万一大人怪罪我们，您老要给我们说说情才好。”
“这你放心。我自会尽力的。”
这就好！这位吴师爷在段言的心里位置不低，要是自己和景文离真闯了祸，有这位在一旁说说好话，那就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了。“咱们可说定了，我这就去安排去了？”
“去吧！”
苏桐听了这话，好似打了鸡血。这是她到了古代后，充分证明自我存在、自我价值的时候。以前，她是没人要的丫头，被人嫌弃的奴婢，大户人家的逃奴，再多的聪明也不过是讨了主子的欢心，在夹缝里求那么一丝安稳的活命机会。
如今，能有个机会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如何不让她兴奋。何况，还牵扯到王柳氏和封山两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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