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又吵起来了
“好好,老婆子这就去。这就去。”刘婆子把银子放袖拢一放,迫不及待的便往外走。
苏桐笑呵呵地挥了挥手,“妈妈慢走不送啦!”末了挑衅的看了一看景文离,哼了一声便干活去了。
景文离的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紧,满含怒气却又无可奈何。他本以为自己能耗到她妥协了,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来这一招。
她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真当自己死了不成?招惹了姓季的还不算,现在又要招惹其他的,不守妇道!
景文离想起刚才她那挑衅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提步也去了前院,进了铺子,停在她的桌前,冷冷说道:“停止你这幼稚的行为!”
苏桐抬起头,不屑地说道:“我不愿意!我就愿意幼稚了。再说了,我幼稚关你什么事?”
“你……你和姓季的卿卿我我的,我都还没和你算账,如今竟然还敢招惹其他男人?一点妇德都没有。”
苏桐倏地立起身,斥道:“麻烦你口下留德,什么时候我和季潇卿卿我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景文离想起那夜这二人那亲密样子,不由口中泛酸,“你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和另外一个男人毫不避讳的逛夜市,还让另外一个男人摸了手,你……你还有脸说没卿卿我我?一个女人家,一点儿的矜持都没有,人家一个破镯子就把你给糊弄了。”
苏桐不由一怔:“你怎么知道?你监视我?”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和路岚串通的?不可能,这个男人还不至于低劣到那种程度。
景文离不屑一声嗤笑,“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监视你?你太高看自己了。可惜呀,姓季的倒是没料到他那个表妹会来搅局,坏了他的好事。”
连这个也知道?苏桐越发狐疑,盯着景文离的脸好一阵,才恍然明白过来些什么,尝试问道:“你就是哪个黑衣人?”
景文离倨傲地看了她一眼,“如此说来,你可是还欠我一条命呢!我可是救了你两次。”
苏桐的侧重点不在这上面,她更关心的是:“也就是说,你看着我被人劫持,看着我被人绑着,看着我差点儿被打死,这才良心发现冒了出来?还野蛮地撕碎了我的外袍?”
景文离被她说得本来还有些愧疚。虽然想着让她长长记性别随便和男人夜行,但貌似自己的确是过分了些,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呢?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景文离的愧疚立即烟消云散,冷冷地回望过来,“你还想一辈子披着那个男人的袍子?一个女人,披着丈夫以外的男人的衣服,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我怎么没有羞耻心了?哼哼,我再没有羞耻心,也比不得某人,连句谢谢也不说就偷偷跑了。”苏桐扬了扬脖子,这才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不会给我送的那封信都是你捣的鬼吧?”
“我那是让你迷途知返!”景文离说得义正言辞,“免得你被姓季的蒙骗了。”
“我愿意让他骗,你管得着吗?”
苏桐对于他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自以为是,气极。
难道说他跑了,自己就只能傻兮兮的在这儿伤春悲秋,然后等着他良心发现再回来?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讥讽道:“还有,我再次重申,我没有丈夫,他死了!文小离现在已经驾鹤西游了,我自由了,我要愉快地找下家,开始我幸福的生活,我愿意找谁那是我的自由。你,现在没资格说我。”
“你……”景文离欺身上前,一把攥住了苏桐的手臂,面目有些狰狞,压抑着怒气说道,“闭嘴!我还没死,你要是再这么说,别怪我不客气。”
别的他可以忍受她的挖苦,唯独这一点,他绝对不愿意容忍。
死亡,是他心中的疼。
他已经被家人害死了一回,不想不愿在她的口中再死去。她这样说,他更加难受。
苏桐被景文离的表情唬得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身体惧怕得不由一颤,忍受着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色厉内荏地反驳到:“我说的不对么?你现在是谁你不清楚么?既然清楚,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说?你我道路不同,各走各的正好。”
感觉着手臂上越来越疼,苏桐干脆拿出了视死如归的精神,“既然说道这儿,咱们就索性把话说开了。我不会帮你的,你愿意找谁就找谁去。反正我也已经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了,我不欠你什么!”
“是么?我说过,你还欠我一个救命之恩。”景文离做不来夸夸其谈的游说,那不符合他的性格,对于苏桐的坚持又无奈的很,只得拿出这样的威胁来。
苏桐听了这话,不由磨了磨牙,眼中不由泛起水光,大义凛然的反唇威胁道:“你说,要是景文宇知道你还活着,他会怎么做?我是不是会得到很多的赏钱?”
“你……”她竟然要去揭发他?景文离牙齿磨得吱吱作响,手上不自觉的便加重了力道。他没想到,她竟然生出这样的心思!这个女人果然变心了。
苏桐再也承受不了手臂上的疼痛,眼泪簌簌流了下来,反射性的拉拽了自己的手臂。
景文离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道歉的话想说却说不出口,硬是撸起了苏桐的衣袖,看到雪白的手臂上的一圈青紫,懊恼地皱了眉头,“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你假好心!”苏桐一把甩开他,转身吸着鼻子跑了。
景文离懊恼地一拳锤在了桌子上,桌子咔嚓一声也碎了。
苏大柱早就听到了二人的吵架,不过,他有了前车之鉴,不好再掺合苏桐的事情。
见了苏桐哭着跑了,不无责备地看了过来,踌躇了片刻,还是说道:“小文子,不论你是谁,我还把你当小文子看待。……那个,小桐虽然嘴上厉害,但是心底最软,当时你走了,可把她担心坏了。你说你一个人,万一报不了仇再出了事情可是如何?小桐她这不是担心你么。你一声不吭,她生气也正常。你既然回来了,成不成夫妻放一边,怎么说咱们也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当成朋友,你也别太……执拗了。小桐心软,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实在不行就低个头。男人家,让着女人些不丢人。”
说完,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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