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苏桐来救美
“你、你!”宁安伯岂能不知他的意图,当即拍板到,“不成,就薛家你那表妹,如何能做得了你的正妻?明天我就让人到太傅府提亲。不,不用明天,就现在。”对着门外便喊,“孙水,孙水,来人!”
留白倒是蔫蔫的进来了,低声禀报:“回禀伯爷,孙管家替世子爷送信去了。”
宁安伯一噎,见了这对主仆联合起来对付他,想起了郎忻曾经说过的话,脸色涨的通红。果然,他这个伯爷、当老子的,又让儿子把权力架空了,连个贴心的下人都没有。
脸色由红转白,指着景文离的鼻子骂道:“孽子!这就是你管理的好伯府,连个听话的奴才都没有?现在你就两条路,要不就立刻去提亲,要不就把管家之权交出来。你个孽子不想生孩子,自然有人愿意生。我总不能让我宁安伯府连个继承的子嗣都没有。”
这话就说的重了。
留白急忙叩头赔罪:“伯爷息怒,伯爷息怒,是奴才偷懒,怕世子爷有什么指派,这才劳烦孙伯替奴才松了一封紧要的书信,是奴才的错,您责罚奴才吧。”
景文离自是听得出来他爹这话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父亲考虑的是,的确是有人愿意留个子嗣的。呵呵,不过,父亲大概不知,密院的人早就不在了。”
“什么?”宁安伯一惊,“你把他杀了?”
“呵呵,父亲高估儿子的狠厉了,儿子还做不出如同他一般的畜生行径来,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好生将养,也免得父亲被有心人迷惑再把毒蛇放出来咬我一口。”
“你!”宁安伯气得仰倒,他的确是存了这心思。他想着,这个大儿子留了病根,万一要是治不好,也好让二儿子留下血脉过继到大儿子名下,无论如何这也是伯府的血脉,是他的嫡孙不是。谁承想,这样的后路都被人截了。
这个大儿子的心机果然深沉,竟然对付起他这个老子来了。“你这个孽子是想着让伯府断了香火是怎么着?你不能留下子嗣,还不让别人也留下?说,你把他藏哪里了?”
景文离只冷冷一笑,不再说话。
这意思是以为他这老子没法子他了?宁安伯被景文离这表情刺激到了,对着一旁的下人吩咐到:“来人,拿家法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鸵鸟似的缩在屋外没反应。
“来人,把家法拿来。这还是伯府,我还没死呢。”
留白看了一眼伯爷,又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心一转,叩头遵命到:“是,奴才这就去。”爬出了屋子和屋外的下人嘀咕了两句,然后飞一般的猫腰跑了。他觉得,满府的人,挨个的拨拉,能有这勇气对抗伯爷的也就那么一个。
苏桐就不明白了,怎么宁安伯这是抽风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还整这个,他也不怕他这儿子也跑了让宁安伯府绝后了?
跑进院子,正听到噼啪的藤条声,还有宁安伯的怒吼声:“说,你把他弄到何处了?……说,你成不成亲?那个野丫头有什么好,让你这样走火入魔的
?你个逆子,难道真的让伯府断了香火?”
苏桐嗖地一下,怒气也上来了,一下子冲进屋子,眼见着藤条又落下,怒吼:“住手!”趁着宁安伯一愣之际,上手就把藤条给夺过来了,扔到脚下使劲踩了踩,转头对着宁安伯吼道:“你干嘛?你还是不是他亲老子?闹了半天你这是又惦记你那个二儿子了,想法子挑你大儿子的毛病?”看着景文离后背上渗出来的血迹,更是心疼地狠狠瞪了宁安伯两眼。
景文离不赞成地看了留白一眼,对着苏桐说道:“快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宁安伯这才反应过来,也吼道:“住口,你一个民女,还没有资格这么对我说话。都是你,让离儿沉迷美色不学无术,好好的孩子坏了名声。皇帝为此大加申斥,你还有脸和本伯爷在这放肆?一切的由头还不都是你这个妖女,你仗着有恩于伯府,勾的离儿忤逆不孝,就你这样的,不说侧夫人,就是给他做妾,我都不同意。”
“父亲慎言!”景文离听了这话,当即脸色更冷了。
苏桐听了这话倒是愣了一下,要不是气氛太过凝重,她都想仰天大笑。“沉迷美色、妖女”这两个词,放在她身上貌似是褒义词,什么时候她的格调被抬得这么高了?
不过这罪名可担不得,冷笑一声,“伯爷你还就真的自视太高了。怎么,我救了你儿子反倒是不对了?你们伯府知恩图报不对了?你放心,不说一个侧夫人,就是一个正夫人我还掂量掂量嫁不嫁呢。就你觉得你们这高门大户的好吧?你说你一个伯府,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要不是看在景文离还有几分人脉的份上,你以为我稀罕回来找你们报这恩呐?我巴不得你们欠我一辈子,不,最好辈子的让我儿子孙子天天念叨宁安伯府小家子气,连个感恩都不知道。哼!”
“你、你、你……”宁安伯在皇宫被皇帝老儿臭骂一顿也就是了,那是天威,不得不低头,如今又被这丫头骂了第二次,前一次挨这丫头的骂那是因为他理亏,如今这理直气壮的怎么还挨骂?“刁民,强词夺理!”
“我强什么词了?我说的不是实话?不就是皇帝老头找你说了几句话么,不就是有人背地告了你一状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有事说事儿,皇帝印象不好,想法子扭转过来就是,你把你儿子打死了皇帝就对你改观了?真不知道景文离他娘当初是怎么看上你这么没脑子的?景文离他娘要是知道你这么虐待她儿子,半夜一定找你哭来。”
“你……”景文离他娘就是宁安伯的软肋,苏桐那一句话说的他脸色又灰败了几分,指着苏桐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桐,不得无礼,这是长辈!”景文离瞪了苏桐一眼,这丫头什么话都敢说,将来还怎么和这个公爹相处?其实他也很认同这话,所以,语气里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本来就是,我说的不对么?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苏桐看着脸又青又白的宁安伯,也怕把他气出个好歹来,转了矛头,伸出手指头便使劲按了景文离的额头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打你你就受着呀?你怎么这么笨,不会跑?愚孝!你爹不对你就不知道说一说。弟子规都说了,‘亲有过,谏使更’,白瞎了你这博学俩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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