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内篇:思南国之天王宝恒 下
只是他并没有等到终结的一剑,一阵天旋地转的疼痛中右脸颊被狠狠的挨了狂了一掌,打得他分不清东西。茫然时错中天王冉押着他向某出走去。
璧廊台东侧的三层高台上摆放着三张玉席子,白玉的光辉在黯淡无光的月夜下显得苍白,被推搡在地,他听到天王冉开口道,“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今夜的鲜血必将染红南国的夜空,呵呵呵——”
正当他想要闭上眼睛是,右侧的两张席子上竟被押送过来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人竟是年迈的南唐王。他是称作撵车被人抬过来的,那个昏聩无用的南唐王竟也被送至此处,欣赏自己的臣子、亲族、仆人惨死在天王冉的手中。
只是那个王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眼睛由始至终没有离开手上的那枚冰种玉环。那枚玉环犹如寒冰触手生凉,炎炎夏夜更有解暑的神效。这稀世珍宝是来自东方之滨的东灵圣。
东国海王氏送给天王氏的无数珍宝中,这件小小的玉环却独得天王冉的喜欢。他把玩在手却更想把他送给那身宫里的唐王,唐王得到宝物自然欢喜,爱不释手日夜把玩,这成了他从不离手的东西,或许只是因为这是天王冉难得高兴之余的恩赐。
天王冉一步步逼近唐王,年迈的唐王早已没了一个王者应有的气度,他好似民间垂垂老矣的老翁,眼中只剩下常年犬马声色下的疲惫。
天王冉似乎很喜欢戏弄这南国的一国之主,与这王面面相对了十几年,却从未动过真正的杀意,戏耍这唐王成了他多年来的乐趣,或许仅仅是因为无聊。
“大王,臣有事起奏!”天王冉微微弯下腰故作谦卑恭敬状。唐王亟不可待的换上体恤之态开口道,“爱卿,有何要事?全凭爱卿做主,本王必不反对。”
天王冉脸上露出一抹惶悚,让唐王不禁咽了口唾沫,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枚玉环。
天王冉亦留意到了王手中的那枚玉环,不禁想起了那也他提剑杀入王宫时的情景,唯有那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杀意。
王宫被大水淹没后已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间唯有高耸的帝王寝宫显露在外。大水退却后,天王冉披头散发提剑冲进了王宫中。
四下砍杀,他眼中只有恨,犹如鬼魅的身姿吓退了紧随在他身后的虎子、纪由、元禄等人。
“滚!不许跟过来——”天王冉挥舞着长剑对身后的众人怒吼道,他的剑此刻能轻易要了任何人的性命。
虎子等人正要上千却被郑鹤挡住了去路。
“郑大人,您这是何意?冉王他——”元禄愤愤不平道。
“你们难道还不懂么?”
“什么意思?”元禄与纪由几乎同时开口问道,可这一瞬间虎子却仿佛明白了什么。手握权力之人最容易伤害他最亲近的人,而那种伤害是等同于毁灭与杀戮,天王冉从来不是什么善人,心中仅存的怜悯很可能被盛怒之下的癫狂所掩盖以至于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他依旧是个温柔的男人就像死去的天王晟大人一样,只是冉王总是用锋利的刺来武装自己的软弱,因为他不是个普通人。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虎子不禁感慨苍天对王爷太过残忍,他与纪由和元禄不同他把自己的命交付给的不是天王氏而是天王冉。
当天王冉冲进唐王寝殿的那一刻,唐王依旧在卧榻上醉生梦死的摆弄着那枚玉环,他似乎是怕被人抢去。当听到有异响的那一刻第一时间将玉环藏在自己怀中,警惕的向卧榻里侧闪躲。
锋利的长剑一刀斩断床帐的纱绸幕帘,杀气席卷而至让他看起来犹如地府中出逃的恶鬼罗莎,眼中布满血丝,脸上挂着渗人的冷笑与惶悚。
唐王被天王冉的模样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向更里面逃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大王,臣来迟了——”天王冉瞪着眼睛,面带微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这句不完整的话,他审视着唐王的畏惧心头冒起熊熊火焰,他恨不得一刀宰了这半死不活的老东西,因为他知道他怕死。
“爱——爱卿——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紧事?”唐王在恐惧中惴惴不安口齿不清的开口道,眼中的惶恐让他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此人。
“呵呵呵——”阴沉的笑声由小变大一点点传遍寝宫的每个角落,狂傲中似乎连带发丝都在张狂的舞动。
唐王被天王冉笑声吓得动弹不得下意识的攥紧怀里的玉环,似乎那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试探性的开口道,“爱卿何故发笑?”
“老东西,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天王冉转瞬间变了脸,一脚踩上床榻扯住唐王的衣襟怒斥道,这老东西死到临头竟然还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真叫人恶心,握紧手中的长刀他恨不得一刀劈了这老家伙。
手中触碰到唐王怀里微凉的东西,下意识的一拽那枚冰种玉环从唐王怀里掉落,如此碍眼的掉在他面前。
拾起那枚玉佩,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唐王的衣领,本就呼吸不畅的唐王如蒙大赦张口竭力的喘息着,想要求生。
握在手中,眼睛打量着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又一眼,很神奇的一瞬间他突然冷静了下来。狂躁的怒火与情绪在一瞬间平息了,就像是换了个人。
“大王很喜欢这么玉环么?”天王冉轻轻吐出这句话,这与方才他在盛怒下的暴躁既然不同。
唐王识趣的开口道,“爱卿送的,自然是——是喜欢!”
约莫有十几年的光景了,自他成为冉王后身边的人和物都在消亡,偏偏这唐王在苟且偷生下依旧活着,此人命硬至此或许也是天意。
这个从内里道外在都在腐朽的南唐王一直都很怕死,这与他天王冉截然相反,死反倒是他曾一度追求的愿望。
这个男人见证了天王氏三代的兴衰,无数的宫廷政变和阴谋暗杀却依然活着,即使落得这步田地却畏惧死亡,为什么他这么害怕死亡?
那或许与南唐王族的王位之争也脱不开关系,只是那离他太遥远了,遥远的让他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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