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秘籍
如今她正是把那些陶罐当成系统,狠狠发泄,难怪那杀气连远远的柳靖都感觉得到。闪舞网
当她把场上的所有陶罐都一鞭两断之后,才收鞭停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边上传来啪啪的掌声。抬头,就见柳靖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的身手精进许多啊!鞭法还需磨练,身法步伐倒是灵活多变,哪里学来的?”柳靖赞道。
“找我有事?我先去换衣服。”柳嫣岔开话题。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却见柳靖拿着她摆在桌上的一本册子细看。见了她,把手里的书扬了一扬,眼神严厉,“你方才的练的轻身功法就是这本秘诀?哪里来的?”
柳嫣一滞,吞吞吐吐道,“在沧州避难时……路遇一个老乞丐,用两个馒头换来的。”
否则能怎么说?告诉哥哥这是她完成了“鸳鸯浴”的支线任务后,系统君赏的通关礼包?只怕下一刻她就得被哥哥抓去看郎中!
“什么乞丐?你可知道这本《风行水荡诀》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典?此书的作者又是个什么人物?”
咦?这随机分配的奖品还有传说典故?啧,系统君可真能编……
柳靖见柳嫣发呆,又要恨铁不成钢的敲她额头,“你啊,就是年纪太轻,历练太少,连天机老人独孤衍都不知道。闪舞网百年前江湖里出现一个习武奇才,才及弱冠就横扫武林各大门派,犹以剑术和轻功独步天下。
后来他把自己的武功大成写成两本秘籍,剑术的名为《霹雳流云录》,轻功的秘籍就是这部《风行水荡诀》。什么乞丐会有这部书?你怎么不再加两个馒头把另一部《霹雳录》也换回来?”
“呃……要不我告诉你遇到那乞丐的地点,你去试试?”柳嫣揉着被弹红的额头,无赖道。
反正这种死无对证的事,who怕who。
看着柳靖又要气哼哼的弹她,柳嫣连忙躲闪道,“哥,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探查这本书吧,什么事?”
柳靖这才想起正事,道:“上次争渡节后,我们又说服了斡兰河说的几家门派支援水师,如今先后有飞鹰、漕帮等愿意出人或者出舰只组成船队。我也联系了简宁,他正想法子劝简庄主,让留剑山庄出一部分武器。如今你回来了,不日我也要回水寨去。我想问你,这水师后面的活儿会越来越重,你可能应对?”
柳嫣立刻会意哥哥的话,原来她只需管理好自家水寨的弟子,但其他水寨的人加入之后,责任增大。她既无江湖名声,又无少主地位,单靠一个大小姐的身份,只怕就很难服众。
柳嫣思忖片刻才道,“我知道了。哥,你就当是给我历练的机会,若是我无法应付之时,我再请你或者爹爹来坐镇,这样可好?”
柳靖看着妹妹,青葱稚气仍在,几个月不见,灵慧坚韧的气质却已渐成。他记忆中天真娇纵的少女似乎正在远去,那亭亭玉立的身躯正由一块璞玉经历雕琢,慢慢绽放出内蕴的光华。
他也微微笑道:“嗯,你最近几个月的表现很给飞鸿山庄涨脸,我和爹娘也是这么打算,让你多多历练还是好的。还有,我们毕竟是船帮起家,你的水技已属上乘,今后多花时间在控船操作上。我已经跟忠叔说过,对于江流水脉你也可以开始学习了。你如今名号不响,需得拿出些真功夫,才好服众。那本《风行诀》你也抓紧练吧。”
“嗯。我明白。对了,我也有事告诉你。”柳嫣说起他们在沧州的所见所闻,也把他们经飞马帮走过的路线跟柳靖说了,提起这条走私路线,要柳靖帮留意。据她观察那些巨大竹筐,虽是被遮得严实,却能感觉其沉重,偶尔有金铁撞击的细微声音,只怕是武器。
“这样的横索在斡兰河上有两三条,都是以前附近山民过河的便道,藏于深山密林,地势艰险,也只有当地人知道。我留意一下。只是这条路不走水路,我们也管不到啊。”柳靖道。
“如今的狄戎王早存了平定各部,统一草原的心。而一旦他得手,下一步的目标就会是南边富庶的大雍!我们如今水师初建,还难当大器,只能依靠这些草原部落拖住狄戎,争取多几年的安定日子。”
柳嫣郑重道,“别的物资倒还罢了,若真的是武器外流,则此路必须毁去。否则天漠得了这些铁器,他们在草原就真的所向无敌,则大雍危矣。”
“嗯。我会交代巡江的兄弟留意行走频繁的横索。若是查到什么,就提交军中。”柳靖应下,又交接了水寨事务,才准备离营的事宜去了。
柳靖走后,柳嫣果然忙碌了起来——压了个统领的头衔,莫名肩上的责任都沉了许多。在掌握了基本舰只操作技能后,她开始琢磨如何利用小舰和艨朣进行水面布阵。常常白日在军中忙碌操练,夜晚回去又狂翻沈濯缨书房中的兵书。反正他也不回来,她就常常把他书房当卧房,看累了就在房中的榻上将就一宿。
这天也是如此,早已过了三更,柳嫣已困的睁不开眼,那本《行兵概论》却还剩几页没看完。她撑着脑袋正打算小眯一会再继续,朦胧中却感到有人近身,有薄毯覆在身上。她当是紫鸢进来,闭着眼迷糊的道:“劳烦姐姐替我看看伙房里可还剩下吃的,我待会过去。”
“……好。”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柳嫣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差点撞翻椅子,惊愕的看着面前的沈濯缨,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怎么在、在这里?”
说完醒悟这本该是人家的屋子,脸蓦的红了,又磕磕巴巴的道:“我、我就是过来查点资料,这就回去。你,你请自便……”又想起自己搬过来放在榻上的被褥,连忙要去拿,却看到地上掉的,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薄毯。
沈濯缨皱眉看着她:“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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