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天真的不少了，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真的可以说是小长假，虽然凌晨过得不怎么愉快，但是不能否认其他人是很高兴的。
“哎，脸色怎么不好，是不是提前得到消息，知道自己考砸了，想起前两天放出去的豪言壮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好意思啊？”
凌晨说：“不存在这种担心，毕竟，我了解我自己，不说没把握的话。”
唐糖说：“怎么办，我好像有一点嫉妒你啊，不是有一点，是很多，怎么人和人之间差距这么大啊！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心愿，只是想跟在你后面陪跑而已，为什么连陪跑的资格都不给我啊！”
“没有陪跑，陪睡可以吗？”陆之昂问的一本正经。
唐糖气的面红耳赤，“陆之昂，你滚啊！”
陆之昂不理会唐糖，拽凌晨的袖子：“你好了没啊？”
凌晨回头看他，好一会儿才说：“好了。”
“你自己好没好，还要想这么半天啊，我还以为我问的是隔壁呢！”
凌晨没和陆之昂耍贫嘴，回过头整理东西，顺便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停顿是因为什么。回头的那一瞬间，好像是被陆之昂给惊了一下。
凌晨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撞上陆之昂的目光。
“……”
陆之昂问：“你看我干嘛？”
“随便看看。”
“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帅啊？”
凌晨说：“嗯，是挺帅，然后呢？”
“帅就可以了，不要后面那句。”
高三第一次月考，老师出题也是增加了难度的，所以凌晨虽然还是稳坐第一，分数却没有很高，和第二名的差距也只有八分。
李萌萌考的也很不错，班级第二，年级第四，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啦，但是谁也不想平白被别人压一头，所以留退路什么的真的是屁话。
陆之昂这一学期都来学校上早读，他有时候会遇到凌晨，两个人一起走，年级主任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
年级主任有心找他们俩谈话，又觉得没什么用，毕竟凌晨也没有耽误学习，陆之昂也没有影响别人，只能每天看着他们俩说说笑笑的一起走，自己暗搓搓生气。
凌晨被一阵手机震动吵醒了，睁眼看见天好像亮了。
不对！
自己昨晚明明有定闹钟的，怎么没响啊，凌晨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裹在被子里的暖水袋掉出来，凌晨也没时间去捡，就想着赶紧穿衣服。
手机又震动！
“喂。”
“可算是接电话了，再不接我就要去你家砸门了啊！”
“你有事没有啊，没事我挂了，忙着穿衣服呢！”
“忙什么啊，还早呢！”
“你是不是还没醒呢，天都亮了。”
凌晨话音刚落，那边就笑了。
“你肯定还没拉窗帘，先把窗帘拉开再说吧。”
凌晨手上的动作没停，正在穿毛衣，脚往窗户边移，稍微拉开点窗帘就看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再看看手机，比闹钟时间还早二十分钟。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下雪了，今天要不别骑车了，早起会，跑着去学校？”之昂是在和凌晨商量。
凌晨这时候才感觉到凉意，她还没换裤子，一层薄薄的睡裤根本抵挡不了零下的气温。
“嗯，那出去吃吧，我一会洗刷完给你打电话。”
凌晨一边刷牙一边想，她最近和陆之昂走的太近了，自从上次生病之后，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经常有交集，以前出门也会碰到，但是一直都是各走各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之昂会等她一起走，偶尔还会一起去吃点东西，这算不算交往过密啊？凌晨让水冰的打了个哆嗦。
刷完牙洗完脸，凌晨往脸上拍了点水乳就出门了，虽然已经有准备了，但还是冷不防的一哆嗦，好冷。
陆之昂顺手递过来一个热水袋让她抱着，就走到前头去了。
这的冬天太冷了，家里没有暖气，学校的暖气也不顶用，加上凌晨每天还得骑车上学，所以刚入冬没多久，凌晨的手就冻了，冷的时候食指和小指就疼，热了就开始痒，长这么大，凌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从网上买了几百贴暖宝宝，平时就贴在膝盖，脚底这种地方，早上和晚上骑车的时候就先戴一副不是很厚的手套，然后贴上暖宝宝，再戴厚手套，总算是让其他手指头没有遭殃。除了几百贴暖宝宝，凌晨还买了很多个暖水袋，她给了凌小妮和凌浩每人一个，又带去学校好几个，自己留下一个，给唐糖和陆之昂一人一个。现在她手里这个，就是她给陆之昂的那一个。
陆之昂步子大，走的快，等凌晨出小区门的时候陆之昂已经买完了早饭，正在路边一边喝豆浆一边等她。
“这么慢，应该早起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根本不顶用。”陆之昂伸手把早饭递给凌晨。
凌晨把暖水袋放到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接过来先喝了一口豆浆，通体舒畅，暖和！
陆之昂三两口喝完豆浆，对准路边的垃圾桶，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扔偏了！自己又两三步跑过去捡起来。
陆之昂吃完包子就伸手去掏凌晨兜里的暖水袋。
“好暖和，冬天就应该躺在被窝里玩手机，不应该出门。”
凌晨也吃完了，把手里的垃圾扔了，伸手问陆之昂要暖水袋。
陆之昂不给，往前迈了一大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说：“不给。”
凌晨迈着小碎步追，让他交出暖水袋。
大早上路上只有上学的学生和送孩子的家长，环卫工还没有开始清扫路面，脚踩上去还是咯吱咯吱的。
两个人闹了一路上，到学校的时候都出汗了。
凌晨今天特意在里面多穿了一件毛衣，这一出汗，衬衣都粘在身上了，很不舒服。
今天的教室比平时要暖和点，可能大家都是这样跑着来的，，每个人身上都在冒热气，平时班里最喜欢上体育课的那几个人头发都在冒气。
凌晨把拉链拉开，她不敢脱衣服，在教室里坐着不动一会儿汗就干了。她刚坐下，陆之昂就把窗户打开了。
“一屋子人味，换换气。”
陆之昂还没进教室就把外套脱了，里面就穿了件毛衣，也在冒着热气。开着的窗户正对着他们这边，风呼呼的往里刮，凌晨身上的汗感觉一下子变冷了，但陆之昂就像没有感觉一样。
“陆之昂，你关一下窗户好不好，有点冷。”是李萌萌，她调到凌晨的左手边坐了。
陆之昂看了她一下，起身到窗户边站了几秒，把窗户关上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哎，这是朕的江山啊，如此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