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只许一人心 13
舒芙里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淡淡地嗯了一声。
骆玄点点头，走进一间废弃的教室，道：“这里没人。”
——
舒芙里托着腮，等着骆玄开口。
“你们知道那只女鬼？”开门见山。
“当然。”夙允回道。
“你怎么知道的？”舒芙里疑问道。
“梦到的。”骆玄说出的话他自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夙允忍不住，直接道：“梦到什么了。”
“梦到那位女鬼在刺绣，那时她还没出嫁，她对我笑了，那双眼睛很美。”
果然，眼睛，舒芙里点头。
舒芙里开口道：“不如让当事人来说说好了。”
夙允也明白舒芙里的意思，拿出一张符……
——
“……原来那次你去他的教室不是意外，但你确实很像我的女儿……”女鬼的白衣随着风荡着，那双眼睛却真的很耀眼。
“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但我希望你可以找个好姑娘，娶了，这个女生，会对你很好。”女鬼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骆玄。
——
那时，战火纷飞。
但有一个在沿海边缘的小国家却安然无恙。
那所谓的皇室有着五个孩子，四位皇子平庸无奇，但是第四公主的眼睛却被说有神秘的力量。
她能落泪成珠，这一点足以让所有人疯狂，那里面蕴藏着一个大海，这是一位高人说的。
自小就被好好保护的公主渴望着外面的世界。
在偶然遇到从皇宫外面好不容易翻墙进来的少年时，这位公主便要求他成为自己的郎君。
“我觉得你好可爱。”
“好可爱是来形容你的。”
“我喜欢你，做我的驸马吧。”
“我也喜欢你，爹爹说，最美的女子才配的上我呢。”小少年满是骄傲。
公主微笑着，我就是最美的，只有我才能成为你的娘子呢。
——
公主十五那年。
“小絮……”少年已经是世子。
“我的父王要求我找一位郎君。”水絮的眼里满是复杂。
少年也不是曾经天真无邪地儿童了，都已长大，现在的见一面都是困难。
“我会争取。”少年走了，公主等待着。
——
“公主公主公主，他赢了。”
水絮开心地笑了。
但是——
“为让世子配上公主，特封世子为……即日出征。”
宛若晴天霹雳。
少年明白，待到自己出征回来，自己的公主早已为别人生子。
——
少年习惯性翻墙进入。
水絮正在刺绣，一颗颗珍珠从她眼里落下。
察觉少年的来到，忙吸吸鼻子，勉强笑道：“我等你。”
——
少年走了，公主一人走进父王的藏书阁，她要让父王改变心意。
却不曾想，看到了自己那慈爱的父王正在粗暴的挥着鞭子。
一个女人断断续续哭泣的声音响起。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那就是自己从来未见到的母后。
自己与四位皇子不是同母，她早知道。
但自己的母后，是人身鱼尾？
水絮看着母后一滴滴的眼泪变成珍珠，浑身伤痕，心底一阵窒息。
——
水絮拿着一本书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急忙打开书，翻着，然后不由自主念出声来——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但自己……
水絮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