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珊ll
跟在杨珊身后,得已进屋的新城随手把行李放在客厅的一角,累瘫了的样子,闭着眼睛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杨珊的身影在餐桌旁忙碌着,把凉了的菜再次翻热。
今天有意一大早起来的她,早早地赶到菜市场就为了买女儿爱吃的新鲜菜,虽然嘴上总是各种埋汰着:这就是讨债的鬼丫头。
可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难得回来的怎么可以不给她好好??。
方才的为难也不过就是为了她外出工作后,从来都是只给她爸打电话报平安的行为,出口恶气。
当初到底是谁忍下十级阵痛才生出她的,还要人提醒吗?这小混帐,一点都不贴心。
无声地在心里唸叨着,杨珊手上的动作不见丝毫的停歇。
一切弄好后,回头看见她坐没坐相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皱眉的。“什么样,什么样。长没长骨头吖你。快过来吃饭。”
新城回到最安全的港湾,心情完全放松的差点睡过去了,听到见熟悉的声音传来,迷茫的睁着眼睛转向看着她。“喔。”
动作拖踏的走向桌餐桌,吵醒的不耐在看见满桌的菜都是自己喜欢的完全消声匿迹,闻着饭香。
原本就大的眼珠子夸张圆瞪着看向杨珊,向她挤眼弄眼的搞怪着,高兴的心情不用言语,行动都已经充分表达。
临时决定回家的她,也是在早两天才通知这俩位的,想不到能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
嗯!当然刚才的事情如果没发生过会更和谐。
缓缓醒神,熟悉李母的性格一同都雷厉风行的,谨慎以待的她同时也预料到了待会儿恐怕还会有一场硬战要打,该怎么见招拆招呢!
“看我干嘛,赶紧洗手去。”严峻的看着这孩子般的小动作,催促着。
好笑在心地对她离开到厨房洗手的背影摇摇头,默默感叹着。
真是时间似流水的无情,彷佛明明在昨天还伸手的抱抱的小人儿,一下子便长高长大的,现在都能附视地看自己了。
等她真正披上嫁衣的时候,对自己来说也许是了却一桩心事,但是更多的还是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她的另一半是否合格、是否能让她真正的放心把女儿交给他,然后才能完全安心的进入百年。
看着她一副贪吃的样子走出来,杨珊连忙按下心绪的换了副面孔。
眼里满满的透出嫌弃:这是打哪来的乞丐。
新城也不在意她的眼神,得意地把每个菜都试了一遍。“杨美人,手艺见长了啊。”没大没小的调戏着。
“见没见长跟你有什么关系,受益的又不是你。少来拍马屁,不吃这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您这话让我怎么接嘛,妈,给我盛碗汤。”自家人不必客气哈,难得回来一次的她看着母亲嗔怪地望了她一眼,便起身行动。
实在不是她娇气,是这夫妻俩在家捣鼓的各种高科技产品让她一时也弄不明白该怎么使用。
刚刚在厨房看见的那些电器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了,问杨珊吗?白搭。
讨教就讨嫌是两人一直的相处模式,那还不如直接让她帮忙来的快。
只要自己开口求问于她一准会被奚落个不停,对于这些求学类的沟通还是等她爸回来再问吧。
“你说你啊,一回到家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以后真的嫁不出去可别指望我们会养你喔,好不容易把你这个闲人养大了,总不能还要啃老吧。”把碗递过去,哭穷的样子彷佛已经看到她的前景。
“行喇,你和我爸的退休金,还有那两套房子的租金,你都安心的放兜里。我呢!只管往里塞,绝不往外掏。这总行了吧!”翻白眼,说得好像自己好像吸血鬼一样,刚刚的温情果然只是错觉。
“呀,真像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你打算怎么塞!我们可是打算退休后一起环球旅行的。给个底呗。”眼带嘲弄地看着她,真以为她那丁点工资能干什么大事。
“这你别管,反正不偷不抢总行了吧。”被噎的她暗暗吸了口气,这是不客气的要扒了她的老底呀。
仰望杨珊的眼神明晃晃的写着:你好狠。
还好工作这些年,公司福利一向不错,平时回家又总是把她的孝敬变着法子的退还给她,加上好宅成性不好外出的她每年都还余下不少年终奖。
“我可没说你要偷要抢吖,我就问问你能塞多少。先声明一下,我可从来没收过你的东西。”那些什么香水红酒之类的直接选择性的记忆屏蔽。
落坐在新城对面的椅子上,拿起属于自己的碗筷,她慢条斯理的挑夹着菜。为了等新城回来一起吃饭,她先前只是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胃。
错过饭点的俩人开始用餐。
“那不是你自个不要吗!”也不想跟她计较。
参加工作后,因为异地工作的关系,一家人团聚的时间不多,得空母女俩逛街买东西什么的掏钱是应该的,钱也不多。
商场里倒是有些稍微贵一点的珠宝首饰之类的,万把块钱的事,可她都是说送的人不对,死活不要推拒着。直接给钱给卡吧,又在离别时塞个什么一路平安的红包,完整的给你退了回来。
现在倒好,完美的倒打一耙。
“行了,没诚意。还有上次你带去见你爸的那男同学怎么回事?老实交代。”把事情翻篇,直奔主题提出自已的重点关注。
没办法,这就是条小泥鳅,一不留神就会能把人给绕晕。
其实她的心意自己也是知道的,加上现在又不是缺米断粮的旧时代,俩口子本身用的钱也不多。对现在生活很满意的杨珊知足常乐,只为一件事始终迟迟未能解决地挠心着。
“就男同学呗,我老爸怎么跟你说的。”脸上不动声色,眼睛都不带瞟一下地镇定如初。用词却含糊不清地企图蒙混过关,也许是因为涉及关系密切的特殊人士,往日里的机灵噎人劲消失无踪。
“你管他怎么说的,现在问的人是你。”知女莫若母,一看就知道有鬼。按她平时的态度,早就主动撇清关系的回答了,顺利还会反呛几句。
现在还想在她面前装出什么无所谓的样子,也不想想已经叫了自己多少年的妈了。
“逼供呢,待会儿要上刑吗?还让不让人吃饭。”在李母疑似已经明察秋毫的炯炯目光注视下,显得尤为无所盾形的样子,新城只能用上最后一招了,耍赖。
“行,慢慢吃,我有的是时间跟你磨。”和善夹了她最爱吃的鱼肉递过去,落语却并不那么友好。
“那也得我搭理你才能磨,哼。”用只能自己听见的音量小声的嘀咕着,并决定饭毕赶紧躲回房间去,李父不回家便坚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