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把天聊死
我和江研月漫步在她家的花园中,要我说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野战场所随意切换,出个门就到了。
我不是那种活该单身一辈子的屌丝,所以这个邀约当然是我提出来的。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对的,但在本能的驱使下还是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你和我见过的和听说过的大师很不一样。”
江研月一边走着,一边微笑道。
我当时一听,裆下就是一惊!
惨了,这妹子被那老张的歌给拐了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当一个女人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时候,正常情况下,很大几率就是“我看你有戏”,至少你让她另眼相看了。
本来江研月这妹子,无论心地、谈吐、身材、样貌,通通都是上上之选,可惜她有着一般人高攀不上的家境,以及一个令我畏惧的父亲和一个不好惹的哥哥。
无论是友谊赛还是来真的,都不是我惹得起的,分分钟怎么消失的都没人知道。
“或许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何必每样东西都要往世人所认同的标准的靠拢,人生只有一次,活成自己不讨厌的样子就够了,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而拘束自己。”
唉,我这嘴贱啊!
一不小心又出招了,想当初多少年轻妹子被我这话忽悠得晕头转向的,感觉就像是找到了人生的导师。
而这样的话语,对于此时的江研月来说恰恰是很致命的。
因为她被小鬼折磨了十年有出,这十年里她几乎没有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大多数人不是把她当怪物也会敬而远之。
连国内外上百位世界名医都解决不了的病症,谁敢保证这病不会传染,那些医生查不出病因,也不敢妄下定论。
所以就连她的父亲和哥哥哪怕再心疼她,也会与她保持距离。
她运气好遇到了我,从折磨中解脱出来,心里有种得到新生的感觉这绝对不奇怪。
这病让她受尽折磨又看不到希望,浪费了整整十年光阴,此时一朝解脱,她对生命自然会有与众不同的看法。
我那从网络拼凑而来的话语,此时正正戳进了她心里的深处,仿佛代替她发出了呐喊。
“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已经失去了十年的时间,接下来一定会活得精彩,做自己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左右我的人生。”江研月感激的看着我。
完了,还能好好聊天吗?
“对了,你家里怎么会有钢琴,你也喜欢弹钢琴吗?”
眼见江研月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对,我刻意找了一个极没营养的话题,企图在她面前拉低我的智商。
对于这样的大富之家,有架钢琴咋了,人家买来放着当装饰品也行啊,但我偏要这么问。
“自从得病以后,我就是半休学状态,心情好就到学校去逛逛,但大多数时间还是请老师来家里给我上课。爸爸怕我无聊就买了部钢琴给我玩,还请了老师来教我,但我学了一段时间感觉很难,就没继续了。”
“嗯,这个是挺难的,一般人学不来。”
哈,有我这么跟妹子说话的嘛!
来吧,看我把天聊死!
“嗯,这个确实很难,每次看琴谱都看得我脑袋疼。”
“想不到你不但弹得好,唱的更是不比原唱差,不去做歌星真是太低调了。”
江研月满眼小星星的看着我说。
我了个去,这是遇到对手了啊。
行,你等着
“说起来,我有好些年没有弹过钢琴了,一直不敢弹,今天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时发热才动手试试。”
我放慢脚步,抬头四十五度角,望着孤独的明月,一边放慢语速,脸上带着忧伤和缅怀的表情,语气沉重的说道。
“怎么了,为什么不敢弹琴?”江研月马上开口问道,语气有些紧张。
“我的钢琴是前女友教我弹的,而《李香兰》是我们都很喜欢的歌,我一直想唱给她听,可是却总唱不好。等我终于会唱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这个时候,我努力回想自己救了江研月一分钱没拿到不说,自己的一万八还在江研月手上带着,看样子她也是没打算还我了,不禁悲从中来,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努力的眨着眼睛,企图能让眼眶微红。
此时的我动作神态都已经很标准的进入了思念前女友的状态,并且也够清楚的表达出了我对前女友的念念不忘。
可是江研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些愣住了。
“那么意思就是,我是第一个听你完美的唱这首歌的人嘛?”江研月无比兴奋的说道,眼中尽是数不清的小星星。
“额,是的,没错。”我硬着头皮回答。
噢,卖糕的,这女人的思维方式怎么那么与众不同,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是感到气氛有些尴尬,然后说几声对不起的话,再然后我就可以摆摆手告诉她我想静静了。
“哈哈,真幸运。”江研月欢快的笑了,露出她美丽洁白的牙齿,一点都不在乎我苦心酝酿忧伤气氛。
好吧,遇到不按套路来的,看来只有出绝招了。
“对了,你们是怎么分开的?”江研月忽然歪着脑袋问道。
她这么一问我就放心了,因为这个套路还可以有另一个结局。
“我们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认真,可是却遭到了她全家人的反对,而且她老公还要打我!”
气氛在霎时间凝聚了,像我这样看起来不说相貌堂堂,至少可以出来见人的年轻人,居然和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破坏别人的家庭,一般稍微正常一点的女人都会接受不了这种行径,至少第一反应会对我整个人大打折扣,毕竟反差太大了。。
江研月也不例外,我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定格,整个人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样。
大概有十来秒的沉默。
她努了努嘴,有些尴尬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好像有点冷,先去休息了。”
“哦,那晚安。”
此时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但眼角余光默默的看着她转身离去,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感觉得到她的呼吸乱了。
那是一种忽然急促起来的呼吸,这个时候心脏会承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剧烈变化,从而会有种窒息的痛感。
这种体验,一如当年大波浪姐姐跟我说,我们的游戏结束了,彼此好聚好散一般
从那时起,我便再没对谁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