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霸道老公,娇妻难消受

报错
关灯
护眼
197.孩子真的没了吗?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银铃朝舞池里正跟夏梦兰跳着的叶飞看了一眼,无奈地把小手放到了叶子阳的手上,她不想让叶家的人难堪,毕竟算是亲戚了。

  沈亦居高临下把目光投向在叶子阳和舒银铃这一对身上。

  银铃今天身穿一件白色镶钻露肩抹胸长款礼服,一头栗色波浪卷发垂在裸露的香肩一侧,配了同色系的钻石耳钉和项链,看上去比以前更多了几分知性美,再加上优雅高贵的舞姿,毫无疑问地成了这片舞池里最耀眼的存在。

  男人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好看的粉颈往右偏出6:05分的角度,髋部与男士紧紧相贴,上半身却向后弯成了一个曼妙的弧度,到底是从小练过的,基本功非常扎实,这种柔韧度不是你使点劲就能做得到的。

  最后,男人的眼神停留在她轻轻搭在叶子阳右肩上那条如玉般光洁的纤细左臂上,他发现今天的她在手腕上戴了一款劳力士女士名表,只是远远地看过去仍然觉得那款表的表带宽得有些突兀。这种情况也许在别人看来没什么稀奇,只是凭着他对银铃的了解,认为一个出色的设计师根本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除非是为了掩饰手腕那处的伤痕。

  正瞅着,沈亦突然见叶子阳一个趔趄不能自控地朝着银铃那边撞过去,而银铃在失去了三角支撑的那个刹那也差点摔倒。靠近他们的舞池一角发出一阵低呼,只见叶子阳一个大弓步突然降低重心,手臂上一用力,银铃柔软的身躯就被他整个抱在了怀里。

  姑娘惊魂未定地缓缓张开美目,眼门前某男的脸就在自己的鼻尖上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口鼻处蓬勃而来的男性灼热的气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男人却故意用了力不让她逃脱,她突然发现她整个倒在了这男人的怀里,他的一条有力的手臂正捞在自己的后腰上,另一条则牢牢地圈住她的肩头,总之此时此刻的她被这个男人禁锢了。

  “银铃,你没事吧?”叶子阳自来熟地直呼她的名字,亲密得连姓都省了,不过这也挑不出刺来,叶子阳毕竟是她的叔叔。

  “应,应该不会有事的,谢谢叶叔叔。”银铃惊魂未定,在他的怀里试着动了动身体,显得有些木讷。

  “你先别动,让我扶你起来,”说着他手里一紧把她贴着自己扶起来,银铃感到自己被他的手臂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真是奇怪他用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怎样?都怪我没带好,跟别人撞了一下,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叶子阳一副非常自责担心的神情,银铃倒是真不好说什么,只能

  腼腆一笑以应对。

  “不好意思啊,让你受惊了。”叶子阳一张俊脸写满了歉疚,犹豫着道,“能不能再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一个叔叔辈的人物对你低声下气的,还生就这么一张妖孽的脸,想起他这两天对自己讨好的态度,银铃不由得心里一软,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又搭好架子跳了起来。

  由于大厅中央搁着一架白色三角钢琴,叶飞又正好在他们的对角,所以这点动静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骚动,舞池很快恢复了正常。

  一曲终了,叶子阳殷勤地牵着银铃的手把她带去休息区的沙发。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他弯着腰把银铃让进里座,然后掏出手机来看。

  【胸都要被你压扁了,什么时候能换点新鲜的招数?】

  是沈亦的短信,叶子阳嘴角噙着笑朝楼上看过去,见他站在柱子那里,也正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他,知道自己的伎俩被他看破,便朝他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呆在那儿,别坏了兄弟的好事!】叶子阳熟练地编辑一条发过去。

  见这活宝守在银铃的身边乖得像一只听话的狐狸似的,沈亦苦笑数下,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刚才在上面,下面的动静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陆欧故意在他的身后用肘子轻轻地撞了一下而已,叶子阳却像是被猛击了似的向银铃扑过去,顺势一把搂住她,而且是紧紧地搂住了她。

  从沈亦的角度看过去,她丰满的胸部整个紧紧地贴在了男人的怀里,这帮混蛋就是这么合起伙来达到一亲美女芳泽的险恶用心。

  叶家的男人都是妖孽投胎,照季恒的话说,他们活着就是来膈应女人的,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的话,银铃迟早是叶子阳的囊中之物,想起刚才跟叶子阳的赌约,还真说不准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会是谁?

  见她粉颈低垂、两只小手乖乖放在膝盖上认真听他说话的暧昧模样,沈亦莫名有些生气,一时之间心里像堵了个铅块似的难受。

  叶子阳可是情场老手,他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能信?这女人也着实简单,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只要好看的男人叮着她说几句恭维话她就开始找不着北,这要是遇上居心叵测的人给下个药办了你也未可知,怪不得连怀上了叶飞的种都不知道。心里气恼,怪她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也不长点记性。

  他越想越闷,在二楼卫生间那里蹲了半天,从马桶上站起来拉链子的时候,看见两只皮鞋中间78个用脚踩过的烟蒂。

  他眉峰微蹙推门出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在走廊边上打开的窗子那里又点燃了一支,他觉得自从在医院里与她不期而遇,他的烟瘾突然又重了。

  大厅里,银铃好不容易等到叶飞从夏梦兰那儿回来,夏小姐貌似对去欧洲留学特别感兴趣,问了他好多关于欧洲的情况,叶飞不好拒绝只能耐着性子一一解释。

  叶飞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叶子阳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从他的甜言蜜语中她大约知道这男人对自己有点意思,可是又不可能给他什么,更不能告诉他她早已心有所属,只能暗暗着急。

  看着叶子阳眉眼如画略带着些许沧伤感的英俊脸庞,他当时看杰西卡的情景便跃然眼前,为了避免看着看着会忍不住笑出来,她只好拼命忍住垂着脑袋装乖孩子。此时见表哥回来,她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借口去洗手间为自己脱身。

  “叔!玲儿不可能喜欢上你这样的老男人。”在穿过叶子阳往里座走的时候,叶飞故意狠狠地绊了他的脚,没好气地告诉他,“谁知道你有没有被野女人泡坏?”

  别人要是被个小辈这么埋汰早就发了火了,要说这姜还真是老的辣,叶子阳却没把这话当回事,依旧波澜不惊心平气和。

  “哎!我说小飞,凡事你不能只往坏处想啊,你得往好处想想。”他认真地说,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语重心长。

  叶飞嗤笑:“我怎么没看出半点好处来?”

  叶子阳开始分析:“第一,你叔叔我在花丛中蹉跎了这么些年早就累了,难得看上一个真心想娶的,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有第一必须得有第二,好!你往下说!”

  连这都能成为理由?叶飞扯着嘴角更显不屑,说实话银铃病着的这几年叔侄两人根本就不能好好地说话,要不是这次兄妹重逢,叶飞见银铃的面貌大有改变,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叶子阳一眼,更别说和他面对面坐下来聊天了。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叶子阳丝毫没有受他的影响侃侃而谈,“我是一直都希望找一个像你妈那样的人做太太的,玲儿要真成了叶家的人,有你妈和你这个表哥罩着,她能吃亏?留她在自己身边,你们也更加放心,是不是?我知道,原本你跟她是最登对的,甚至有过一个孩子,可是你们的关系决定你们不能在一起……”

  “是谁告诉你银铃那孩子是我的?姓沈的?”叶飞突然打断他的话,一张脸顿时铁青。

  “难道,不是?……”叶子阳眼里何曾见到过大侄子这样生气的表情?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所迫,呆呆看着竟尼诺着不敢再往下说。

  “我连碰都没碰过玲儿,哼……”叶飞眼神飘向远处,缓慢而极冷极冷地吐出几个字,“这种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怪不得老天爷都要他沈家断子绝孙!”

  叶子阳本想问个清楚明白,摄于叶飞冷漠恐怖的脸部表情,连张了几下嘴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难道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这边叶家的两个男人说着说着就僵住了,那边急着去洗手间的银铃也跟沈亦在走廊上不可避免地撞了个实打实。

  银铃在发现他的刹那间猛地站住,她看着他慵懒抽着男士烟时微微垂颈的优雅姿势,尽管她以为她跟沈亦的这一页应该已经可以翻篇,但是她狂乱的心跳还是出卖了她。

  沈亦半倚着墙朝她瞥了一眼,成熟男人的脸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灯光下依稀能分辨她因运动后微红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站在这里,老远老远就听见细高跟有节奏的声音慢慢走近,他几乎立马就听出来这熟悉节奏的主人就是她,他的心跳竟不由自主地加快。

  “叶家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她刚要迈步往前走的时候,沈亦冷不丁说道,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着她说这么一句。

  果然银铃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关你屁事啊?!”

  银铃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就是阴魂不散?说着仰起高傲的脑袋坚定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走去,只是她的两条腿不争气,刚迈出去三步突然脚崴了一下,姑娘狼狈地晃了几下,趴在墙上才没有跌倒。

  “吃一堑长一智!”男人阴阳怪气地在背后说道,果然她一个不小心立马给了他说教的机会。

  银铃一口气被憋得,差点翻了白眼,她趴在墙上平复了片刻,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真不明白这个有妇之夫干嘛还要来管她的闲事?

  “原来沈先生还有这样的癖好?”她冷冷地讥讽。“真是看不出来。”

  “什么癖好?”

  “那什么拿耗子的癖好喽!”

  银铃轻蔑地丢下这一句,不等他回应又向前走去。

  沈亦把剩下的半支烟弹到地上,慢而沉沉地说道:“为了孩子,我提醒你还是慎重地考虑一下吧。”

  “考虑什么?”姑娘突然顿住,孩子是她的魔障,她根本就不能听到这个人说起她的孩子。

  沈亦:“如果你跟了叶子阳,你让你的孩子如何在叶飞和他之间存在?”

  银铃挺了下背脊没有转身,背对着他更冷地道:“难道叶子阳没有告诉你,那孩子已经不在了吗?”

  沈亦反问:“那孩子真的不在了吗?”

  沈亦觉得他的问题并不可怕,谁知话音刚落,银铃手里的包包突然就掉到了地上。他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两个小手紧紧地揪住两侧的裙摆……

  跟她在一起一年多,很清楚这就是她炸毛的表现,本以为她又会跑过来至少踢他一脚解解气,没想到过了两分钟她只是缓缓地蹲下身来,默默捡起地上的包包,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连回头对他怒瞪一眼都没有。

  从她刚才的表情来看,她分明对孩子这个话题非常感冒。沈亦不由得思量:难道那孩子真的没了吗?如果是真的,那么刚才跟她对话的孩子又是谁?如果孩子真的没了,他这么冒冒失失地跟她提孩子的事情,无疑是对她最深重的伤害。怪不得她会如此伤心,看来他又一次伤害了她。

  去洗手间的路上遇见沈亦令银铃相当郁闷,特别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让她深感不安,不清楚他对她的事情到底了解多少。

  “那孩子真的没了吗?”

  这句话也许只是一种确定,他只是想要从她的口中确定那孩子的确已经没了。或者是他嗅到了什么而对她进行的试探?总之沈亦在这句话里要表达的更深层次的含义到底是什么,银铃不能问,只能靠自己去猜测。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