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质朴小村
泥山是一片连绵几十里的丘陵,南边的山坡上植物少的可怜,只有杂草在这里生长,十几个小山包上能见到的榆树也不过拳头粗3米高罢了,此处的山沟也差不多这样。泥山西边有一条河,河东有一条沿着山的弯曲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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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其名为小,实则很大,村民自起围墙,围地成院。屋前有菜园,屋后有果园,这里聚居密集,人多手杂,于是一道土墙高高砌起,断绝了自家土鸡成了他家刀下之魂的路,也断绝了一窥小园,可得七八斤小菜的那些愿望。
陆家,自从五十年前人口大西迁后在此定居。
陆家有三男丁,陆老大陆源,是三人间最聪明的,陆父去世的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带回了汽油,将父亲挫骨扬灰,从此成了大家眼里的疯子,沦落街头。
陆老二陆海,选择了从军,换上军绿衣的那年,正赶上西南大战,战事紧张,陆老二被派往了那里,战场弹林纷飞,但他不怕!最终,他用了一身伤换的光荣专业,从军人变成了国安的科长,从此未归!
陆老三陆教,人称拐拐手,13岁那年,他得了怪病,右手起了疙瘩,现于医疗技术,最后舍弃了一节臂骨,成为了拐拐手…
陆老三上了几年学,可算个识字的文化人,年少时和牧民子弟一起玩耍,也得几个强人可在酒桌上碰碰,几个人从家里偷拿点余肉,带两瓶小酒,似有几分豪迈?
青年男子总是要有些见识的,比他小的比他大的,已经先他一步离开了小村,前往了东部的大世界。
二十岁的他终于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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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尘封的木门重新贴上了门神,十年前光洁的脸,已经贴满了胡渣,憨厚方形的脸上,有个幸福的微笑。
多年不见的伙伴,今朝一聚木门前,翻起桌子,擦去灰尘,架起火炉,拿出从自家带的大块肉,摆下当年的杯碗,明月当空,火炉温热,驱散了这些年在外的奔波劳累。
“干杯!”
“干杯!”
“哈…呃!呃!老三你终于回来了!你可是我们之中最慢的。”
“老鹰,呃!你还别说,我还以为我是最快的,没想到只剩我一个了!大家伙儿,这些年都混的咋样呀?”
……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出去混那个老婆,溜达溜达就跑回来了呗!还能怎么样!”老鹰说着。
“谁不是这样的呢?混的好了,谁会回来这落魄之地!”
每个人脸上都漏出了落寞!谁年轻时不意气风发,谁不受些风吹雨打的!当年满怀希望,去博一个未来,人生30好几,正值壮年,却回来这故乡之地,过上从前的生活,只打了个生活的保底账!
明月高悬!月,是故乡圆;月,是故乡亮。
…
…
“放下,你别吃!我儿子还没回来!”
“妈!你老看我这肚子还怀着崽呢,不能饿着您孙子呀!”
“不行,快放下!”
“好好好,我放下,我放下。”
沈红放下手上的碗,看了看炕上靠着墙的老人,摸了摸肚子,冲着老人笑了笑。
“那我先出去了。妈,您先一个人慢慢吃。”
天高云跳,遮不了一丝阳光,沈红走到猪棚下,摸了摸草,发干。
“这怎么好!”沈红点了点手,想了想,转身拿起镰刀,带着铁锨,挺着肚子走出了大门。
…
沈红打草回来的路上,碰见一老人,拿着鞭子,脸上笑嘻嘻的,沈红想了想,这是李莲罗老人,陆老三曾经带她拜访过他家,虽然之后就不来往了,但见了面总是要打招呼的!
“李叔,你好!”
“好什么?好什么!”
李老头大声叫了出来!
“我有什么好,你!讨打是吧!”
说着李莲罗就把鞭子抽到了沈红身上,沈红扔掉镰刀和草,拿起铁锨,就冲李莲罗头上一下,血淅沥沥的流下,李老头开始逃跑,还大呼饶命,看到的人都十分震惊!
…
太阳西斜,一卷云彩包裹着山麓,陆老三回家,张家二妹看见了他,就跑过去
“拐拐手,你老婆追着李莲罗在打唉,太厉害了吧!”
“我老婆厉害吧!哈哈!”
…
哐!铁门作响
“妈,听,你儿子回来了,我能吃了吧!”
“不行,要我儿子先吃!”
…
“老公,我打了李莲罗,都流血了!怎么办?”
“你惹他了?”
“没,他骂我,还先动手,我不能吃亏,我就打了回去!”
“嗯!好样的,不管他。来,枕我胳膊上!”
“嘻嘻,你真好,我这20年的身体没交错人!”
…
“老陆,老陆!你来!你来!”
说话者是一屠夫,他左手拿着剃骨刀在磨石上磨着,身前的砧板上有几块肉,有苍蝇在上面趴着。他拿着剃骨刀在上面晃了晃,赶走了苍蝇。
“然后你看你这天天忙的,弟妹怀孕也不告我一声,不然我怎么也得拿几斤肉去!你看,这刚卖完的肉,还新鲜着呢!我便宜点儿卖你,算是给弟妹补身子的!”
“侯哥,看你也挺忙的,开个价吧!”
“这…你看着给吧!”
侯自把刀插在砧板上,看着陆老三,陆老三拉出一张张十块的抽了几张拿起肉便走了。
…三年后
“我可是要当科学家的人”三岁的小孩面对的大人询问如是说!
不久,陆家又举家搬迁到了陆老二所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