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统升级了
那天晚上，马小跳的睡眠质量相当差，不停地做梦，每次都梦到自己因为无意中不圣母而屌爆了，后果相当惨。有个梦里他之后莫名其妙地当了太监，莫名其妙地获得了领导的赏识，莫名其妙地权倾天下，无数美女蜂拥而来，然后他就只能向隅而泣。还有一次他屌爆了的事实被室友发现，非但没有得到同情，反而被要求让兄弟先爽爽，他苦苦解释自己并没有变身却被无视，拼命挣扎也没逃过被侵犯。
醒过来后马小跳非常惆怅，跑到阳台上，对着凌晨5点的晨曦中生平第一次抽了烟，并且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出去单独租个房子。他正在自怨自艾，脑子里“叮”地一声，那个没什么感情色彩的机械声音响起：“升级开始，3，2，1，升级完毕。”
“什么鬼？”
“升级什么了？”
“系统，出来谈谈，你咋的啦？”
还是一样的没回应，不过马小跳总是觉得有什么变的不一样了，这下他更没有睡意了，提心吊胆了半天，一咬牙，干脆去找点圣母的事情做做，看系统有没有反应。
公交站台，一个贼眉鼠眼的年青人把西服搭在手腕上，借着早晨上班高峰蜂拥往公交车上挤的人群掩护，右手伸进了一名ol打扮的女子包里，大胆地掏摸，在一堆口红、纸巾、补妆镜及其它乱七八糟的零碎玩意里，准确地找到了一部手机，正得意地夹出来，肩膀上突然挨了重重一巴掌，差点没把他拍到地上，一个虎背熊腰的纹身大汉双眼圆瞪着怒视他：“你干啥呢？”
小偷心虚地耷拉眼：“没干啥？”
纹身男一把拉起他的右手，几乎杵到他脑门子上：“的手都在人小姑娘包里掏半天了，还没干啥？你当我瞎啊？”
小偷不敢再吭声，低着头不说话。
纹身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振臂高呼：“打死狗日个偷东西的。”
被偷东西的小姑娘吓得躲到了一边，没敢动手，旁边一个老大爷却一拐棍敲到了小偷腿上，义愤填膺地道：“连我的买菜钱都偷，打。”
有人带头，附近群众纷纷摩拳擦掌，上去又踢又踹。马小跳也挤了上去，正打算踢上两脚，只听见脑子里“叮”地一响：“检测到必要事件，请立即采取圣母行动。”
马小跳一下子懵逼了，这狗屁系统，升级后居然都能抢答了。还采取圣母行动？说的简单，这怎么圣母啊？说不准就被人民群众当小偷同伙打一顿。
他还在犹豫呢，系统可不给他时间了，调出一个大大的倒计时页面：“30，29，28……。”
不动手不行，为了二弟的安全着想，马小跳只能拼命了，就手从地上拾起块板砖，大声喊道：“都住手，让我来！”
看他架势吓人，群众们纷纷让开一条路，拐棍老大爷还好心提醒：“往腿上砸，别砸脑袋。”
马小跳看了看大爷，咽了口吐沫，板砖一扔，把小偷扶了起来，还帮他拍了拍灰。
周围人全愣了，纹身男推了马小跳一把：“唉唉唉，我说你干哈呢？”
马小跳没搭理，一手抬起小偷的下巴，充满感情地问：“大家看看，这是一张什么脸？”
四周人面面相觑，没人坑声，最后还是纹身男说了话：“人脸呗，还能是啥脸？”
马小跳把他下巴往上抬了抬，小偷耷拉着眼皮也不反抗，任凭他折腾。
“从这张脸上大家能看出什么？”
这回是拐棍老大爷回话了：“我看了想揍他。”
马小跳瞥了一眼，小偷这低眉臊眼的模样确实有点欠揍。他嘴抽了抽，强行煽情：“不，从这张脸上，我看到的是不甘。”
群众们纷纷懵逼：“啥玩意儿？”
“对，就是不甘。大家想想，都是爹生妈养的，谁愿意生来就当小偷？谁愿意一辈子被人唾弃。一个有手有脚四肢健全的人，是什么让他一步步滑落到罪恶的深渊，是什么？”
马小跳举手四面一扫，加重了语气：“是这个社会。是我们大家。在这个罪人面前，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的，我们都有罪……。”
他正说的起劲，冷不防那位拐棍老大爷一口吐沫吐了他一脸：“说谁有罪呢？我看你才有罪，你跟这个小偷一伙的吧？”
纹身男恍然大悟：“怪不得，狗日的一块儿打。”
小偷适时反水，一指马小跳：“就是他，都是他逼着我干的，今天我要做个好人。”抢先踹了一脚。
马小跳傻了眼，这怎么跟书上写的不一样。他还要解释，已经被纹身男一个炮锤封了眼，接着又被老大爷一拐棍敲在腿上，仆倒在地。
好半天后，马小跳终于被一名民警拉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满身满脸全是脚印，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更可气的是被他圣母的那个小偷也趁乱跑掉了，现在群众们众口一词，都说他就是小偷。
马小跳欲哭无泪的看着民警，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同志，您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民警不吃这套：“相不相信没意义。咱是人民民主专政，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咔嚓给他上了拷，后背上一推：“走吧。”
------------------
半夜十二点，派出所门口，马小跳点头哈腰，听旁边一名头发灰白的老民警不客气的教训：“看你也应该心智健全了，做的这叫什么事？跟那种人掺和什么，这么多年的人民教育跑到狗脑子上了？也就是碰上我比较负责，要是遇到个脾气粗暴点的，把你往看守所扔个一礼拜，你说你冤不冤？”
马小跳赔着笑脸连连道谢，脸都快笑僵了，老民警终于说的尽了兴，一拍他的肩膀：“行了。你走吧，以后多长点脑子，可别再让我遇到你了。”
马小跳赶紧点头：“谢谢张警官，以后肯定不会了。”
张警官也不跟他啰嗦，手一挥，转身回去了。
走在午夜的冷风中，马小跳满心愤懑，自己好好一个无敌键盘侠，见谁喷谁，战无不胜，莫名其妙成了sb圣母，白挨一顿打不说，还差点蹲号子。窦娥也没这么冤的啊！
他越想越气，不禁悲从中来，仰天长啸，大骂一声：“系统，我操你妈？”
“叮”的一声响，马小跳吓的一哆嗦，心想我特意骂的系统，没敢提圣母之神的名字啊，难道升级后系统变的这么智能了？正惶恐间，视野里出现金光闪闪几个大字：“圣母行为奖励积分20。”
这个积分是什么鬼？
马小跳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几个字，无意中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啪叽又弹出一个面板，界面看上去就非常的高大上，最上边并排列着三个栏目：个人信息，我的好友，积分商城。
马小跳大喜，看来这顿打挨的还得有价值的，要是能换个什么超能力什么的就专大了，忙运足目力朝着“积分商城”看过去，界面转了一会圈，又跳出几个大字：“商城建设中，敬请期待下次升级。”
“我操你妈！”马小跳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