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身在山寨心在军
玄武在专心修炼的时候,时间过得快却很难熬,如果意志力不坚定会很难受。江武生和姜念都是意志坚定之人,而且两人一起修炼也能减少彼此的寂寞,算是有个伴吧。
五天后的傍晚,江武生和姜念结束今天的修炼来到吴大酒楼吃晚餐,习惯性坐在三楼靠窗的桌边,此时的酒楼里坐了很多客人,尤其是三楼坐满了客人,多半是男人。
现在姜念虽然还是习惯戴面纱,却不再像以前那么谨慎,来吴大酒楼吃饭时不会再特意花银子独霸三楼,因为如此,她那花颜月貌、清冷美艳的容貌这几天已经在平安镇传扬开,以至于现在平安镇很多男人为了目睹她的美色特意跑来抢占吴大酒楼三楼的座位。
看就看吧,恰如江武生所说,看一看她,她又不会掉一块肉,如果胆敢冒犯她,那就杀了,哪怕是动嘴用言语冒犯,也可杀了。不过,因为此前江武生和姜念对战侠刀帮,震惊了整个平安镇,平安镇的男人虽敢来看姜念却没人敢冒犯,即便是动嘴冒犯也不敢当面进行,而是背地里悄悄地来。
但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眼下就有一个客人变成了这么个例外。
他叫刘山汉,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个打渔为生的渔人,也是个酒鬼,眼下他喝醉了,一边望着坐在附近的姜念,一边笑着说了句:“姑娘你长得可真漂亮啊,是我刘山汉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娘们了,你能不能开个价,让我抱你上床快活一晚,多少银子我都愿意!”
此话一出,本来还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的三楼,顿时就死寂了起来,客人们纷纷望向江武生和姜念,好奇这两个家伙会如何处理此事,如果两人不介意,那么他们也可以在口舌上占一占大美女的便宜了。可惜结果让他们失望了,也把他们吓到了。
“啪”的一声,闪烁电光噼啪作响的蛇形软鞭被姜念抽了出来,刘山汉被抽翻在地,挣扎了几下就死了,酒桌受到了真元的波及,砰然倒塌,几个坐在同桌的客人被吓得跳了起来。
“死了?”姜念有些诧异,望向江武生。
江武生道:“你这一鞭子动用了纯正的雷属性真元,一个普通人怎能受得了?”
姜念尴尬:“我本来没打算杀他的。”
江武生哭笑不得,他看出来了,姜念几天前才成为强横霸气的雷属性单元脉玄武,这几天又在专心致志修炼厉害的玄功《平地雷》,以至于她这次出手失了分寸。
在江武生看来,刘山汉虽然醉酒后用言语冒犯了姜念,念在他只是普通百姓的份上,罪不至死,但既然姜念已经杀了,那就杀了吧,至少能让两人以后在吴大酒楼吃饭时变得清静些。
这不,三楼本来坐满的客人们纷纷被这一幕惊吓,纷纷跑走了,诺大的三楼只剩下江武生、姜念两个人和地上的一具尸体了,连酒楼侍女都吓跑了。
“吴大!”江武生叫了一声。
掌柜吴大已经听侍女说了刚才的事,此时他走上三楼,望了眼地上的尸体,虽有点紧张却不算害怕。这五天江武生和姜念天天都会来酒楼吃早餐和晚餐,吴大这几天也天天趁机巴结江武生,虽没成为朋友,但两人已经有些亲近了。
吴大走上前对江武生主动道:“他叫刘山汉,是镇上的一个渔民,也是个酒鬼,平时醉酒后就喜欢发酒疯,经常打老婆,今日他说浑话冒犯了女侠,是他自己找死。”
江武生问:“他家里有几口人?”
吴大道:“他爹早年就病死了,他娘则是被他害死的,有一次他醉酒后打他娘,他娘气得上吊自杀了,他还有两个兄弟,但他跟两人不和,已经没来往了。现在他家里就他和一个老婆,还有个二十岁的儿子在北边的苏吴县做工,每年过年才回来一次。”
江武生点头,心里宽慰了一些,这种人该死!他从怀中取出十二两金子扔给了吴大:“十两金子给他老婆,一两金子拿去给他买一副棺材将他安葬了,还有一两金子给你的。”
“少侠真是慷慨的好人。”吴大笑着奉承,随即便去找了两个人上来抬走了刘山汉的尸体。
杀了一个百姓,尽管此人可恨该杀,姜念还是没了吃饭的心思,于是江武生带着她离开了。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天晚上,吴宏雄走进了嘉禾郡的一座山寨,继而引发了两人之后参与的一场血战!
……
……
正值黑夜,深山里的夜色显得格外深沉也格外幽静,深沉幽静的夜色中坐落着一座简陋的山寨,是不久前才临时搭建的,山寨大门两侧各插着一杆长枪,门楣上挂着一块木匾,上书“枪义寨”三字。
太湖郡以前有个叫枪帮的江湖帮派,规模挺大,可惜后来帮主司雕得罪了太湖郡郡尉,被郡尉带官兵围剿,三百号人一夜间被屠了一百多,剩下一百多人逃进嘉禾郡的深山,变成了枪义寨。
祸不单行的是,三十多天前枪义寨又一下子死了五十多人,其中包括了乐笑方,乐笑方是枪义寨的四头目,也是以前枪帮的一名舵主!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枪义寨自然会调查,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没能查出凶手。
此时,深沉幽静的夜色中,简陋山寨深处的山崖边,一个三十岁胡子拉碴的短发汉子正盘膝而坐,膝盖上横放着一杆长枪,手中抱着一坛烈酒,他叫谷荣膺,是枪义寨的副寨主。
这位副寨主是十天前才加入枪义寨的,十天前他被一群士兵追杀,逃亡到此处的深山中,无意中遇到了枪义寨,从而加入此寨做了副寨主。
“身在山寨心在军,飘蓬江湖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替将军抱不平。将军啊将军,你真的死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皇帝说你是被神秘高手暗杀的,这话别人相信我可不信!”
谷荣膺兀自嘟哝,灌了自己一大口烈酒。
这时有手下来报:“谷寨主,司寨主让我来叫你去大堂,说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谷荣膺淡淡回了一声,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