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诗中有话
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依旧是那样不咸不淡,带着微微的挑逗但是绝对不轻浮的笑意:“怎得,只是手好看?”
熟悉佛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
“哪里都好看,许久不见了,公子的脸更好看了。”左小凝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那位风流倜傥的蓝衣公子,笑着夸赞道。
他长得的确好看的紧。
如同水墨勾勒出来的脸庞配着俊美突出的五官很是融洽的将山水风韵并存在一个人的脸上,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含着深深促狭的笑意,明明是个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潇洒的风度的翩翩君子,脸上却是挂着坏坏的微笑。
然而有人偏偏对于这种男色不感冒。
孟姑娘只看着那碗被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碗莼菜鲫鱼汤,心下正在考虑着究竟是要接还是不接,倘或是接过这碗汤的话,以后估计自己在他眼中就不大能够抬起头了,倘或是不接的话,那可能会影响两个人日后的合作,那么相较之下,为了合作更加愉快,她决定接过来这碗汤。
她可不是想要喝才接这碗汤的,而是为了合作。
当她接过那碗汤之后,方才慵懒的抬起来眼,看着面前的这位身上衣服颜色跟自己很是相同的蓝衣公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穿蓝衣?”
“怎的?蓝衣又不是你的专利。”男子笑得很是欠揍:“都说当归阁的孟姑娘一袭蓝衣迷倒了整个北荒,不会是害怕我这身蓝衣抢了你的风头吧。”
左小凝不由得捂嘴笑着,又看见孟姑娘同公子斗嘴了,很是难得。
而这个时候的曾经只身一人在北荒仅仅凭借剑术就胜了北荒剑术第一的海纳川,一张瑶琴就能够攻破南荒鬼君座下最得意的将军无妄子设下来的万人阵,迎战之前面不改色,得胜之后淡定如初的孟姑娘竟然也有不淡定的时候?
只见孟姑娘没好气的转过头来,对着左小凝说到:“小凝,千万别看这个人的眼睛,他的眼睛就是地狱。”
“多谢抬举不胜荣幸,不过这句话我可担不起,眼睛像是地狱的不应该是那个人?”蓝衣男子笑得更加欢快了。
孟姑娘不再皱眉头,她清楚的很,跟着面前的这个男子生气,他只会更加开心。
“那个人,是那个人?”左小凝又问。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孟姑娘淡淡的说,左小凝也就很识相的不再问。
“对小凝干嘛这么凶?”男子对着孟姑娘说到,然后拉开一张椅子随意的坐着。
左小凝点着头,附和着男子。
蓝衣男子想要吃点东西,却发现自己没有筷子,不由得看向孟姑娘手中的筷子,孟姑娘正在用汤匙喝汤呢,发觉他的眼神,连忙像是一个小孩子藏起来糖果一样,将自己的筷子拿到手中。
男子不由得好笑,然后叫人送一套碗筷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第三场继续。
正在大家都没有猜出来的时候,凤台之外传来一阵敲打木鱼的声音,伴随着木鱼声一个人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成了全场的焦点,那个人生的眉眼如春风一般和煦,走过之处带着云淡风轻的淡雅,所过之处看着像是对所有人都礼貌而不是周到的笑着,仔细看着却是发现那个人并没有刻意的微笑,温润如玉,气质使然而。
那人是一个和尚。
可是当那个人走进来的时候,除了那位黄衫公子,在所的周国几乎所有的权贵公子们都向那位走进来的和尚双手合十,献上自己的敬意。
那位年轻的少年和尚走了进来,在周围的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徐徐道:
木鱼伴我苦敲经
饮酒怎得清明?
我本禅心修佛性
奈何花开求佛缘。
自有蜂蛾采花蜜。
何须神佛赐花缘?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开始鼓掌,也知道这首诗诗中有话。或许就是向着那位黄衫公子刚刚所说的话的一种反驳。只见那位和尚冲着黄衫公子行了一个礼,大家都是一阵唏嘘,想必这二人早就认识。
孟姑娘不由得赞叹:“有意思。”
“确实是有意思。”男子附和道。
这个时候胜负显然已出,明日二会再开始。
“你可知道赢得这场比赛的这个和尚可不是一般的人。”男子神神秘秘地说道。
“诚然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周国的人。”孟姑娘故作一本正经的说到,她对于僧人没有好感。
“诚然,他就是周国人,是周国的国师净台,年少成名,周国一向是以佛教为尊,而这位国师大人更是出类拔萃,无数少女仰慕其风采,只是他身为佛教中人,自然是一心不问红尘。”
“可惜了。”左小凝叹了一口气。
“你可惜什么?天下的男子也并非只有这一个。”蓝衣男子笑道。
左小凝倒是点了点头,不过她现在并没有嫁人的意思。
“你看,那位黄衫公子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佩服。都放光了。我还以为他会恨死那个和尚呢。”左小凝指着那位端着酒杯看着在他眼中略微是有点来挑衅意思的和尚的黄衫公子。
“傻丫头,那可不是佩服,那是桃花。”蓝衣公子笑道。
“哪里有桃花?”左小凝很是疑惑。
“等日后你就知道了。”孟姑娘拍了拍她。看完了这出热闹继续回过神吃东西,吃的依旧是慢条斯理的。
“你和你家大人还是真不一样,她要吃起东西来,在我面前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当初在西海吃的白泽他爹想哭。一个女人在吃饭这桩事上矜持,那可就是自己挨饿。”男子用传音之术给孟姑娘说着,也是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得见。
“我又没当着你的面矜持。”孟姑娘面上挤出来一丝笑。
左小凝诧异的看着自言自语的孟姐姐,怎得,孟姐姐见了公子竟然是欣喜成这样了?
“你可是知道那位净台师父是谁的转世吗?”蓝衣男子用传音之术问孟姑娘。
“谁?总不会是如来吧。”孟姑娘没有抬头,继续喝汤。
“这倒不是,比如来的名头还大。”
孟姑娘呆住了:“不会是燃灯古佛吧?还是琉璃光王佛?”
“是燃灯古佛坐下的大弟子梵音来历情劫了。”
“历情劫?他怎么想着历情劫了?”孟姑娘不可置信的问道。
”三千年前犯了的那个嗔戒,今时应劫。想必那个时候你也有耳闻。“原度卿慢悠悠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