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扎马尾的大叔
“呦,老李,最近搁哪发财呢?”一个面馆的老板蹲在店门口,轻佻地问道。
这位老李急匆匆路过名叫“大海拉面馆”的店面,撇了一眼老板,停下脚步,“面和好了?”。老板朝门口的桌上努努嘴,一条粗细均匀的面团正摆在上面。
“搞一根!”老李喘着粗气走到老板面前,伸着手好像很熟练的样子。拉面老板撇了一下嘴,站起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他递了一根。老李立马点上,猛嘬一口,长呼一口浓烟,喃喃道“安逸”,这下表情才舒展开来。
老板也点了一根,好奇的问道:“这么急,抓子嘛?”“才和婆娘离完婚,去接小虾。”“咋滴嘛!?”老板脸突然一沉,“不是好好的嘛!上次去你家劝没的用啊?才几天啊!”老李一脸不耐烦地招招手,“走了!马上放学了。”面馆老板看着老李的背影,吸了口烟,摇摇头,进店忙活了。
小学校门外,孩子和家长陆续离开校门,很是嘈杂。一个扎着马尾,胡子拉碴纹着花臂的中年人正左顾右盼,旁边的家长看到他,都拉着孩子绕着走开了。然而这中年人也不在意,来到校门口,看到一个长相乖巧的男孩站在角落里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男人走上前去,马上接过书包,拉着孩子的手尴尬地笑着,说道:“小虾啊,等急了没。”小虾摇摇头,不说话,便和男子走了。
回到家楼下,老李问小虾:“下午有点忙,爸爸没做饭,我们去袁叔叔家吃面条好不好。”小虾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点点头。
进了面馆,袁老板看到小虾和老李。招呼道:“虾哎,放学啦。”小虾笑着喊到:“袁叔叔好。”袁老板再看一眼老李。表情立马僵硬起来。
在小虾吃面的时候,老板把老李拉到一边,问:“孩子可晓得嘛?”老李眉头一皱,做了个“嘘”的手势。回头看看孩子,对袁老板摇摇头。袁老板问道:“小虾判给谁?”老李小声说:“肯定是我的嘛!他亲娘都不要他,人家和有钱人跑了还在乎我爷俩啊!”袁老板抿了抿嘴,“李闯呦,你看你作的!”“咋子嘛!”袁老板叹了一声气,回头忙了。
吃完饭。李闯在前台付完了钱,就带着儿子回家了。李闯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看着综艺节目,不缓不慢地吸了一口烟,看着在书桌上认真写作业的儿子,心里不好受。他悄悄地拿出腰带,眯着眼端详着,莫名其妙的有了这么个东西,老婆说离婚就离了。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就变了。他收起了腰带,搓了搓脸。走到儿子的屋里,在墙上,是满满的奖状。自己的儿子很乖也很争气,可他的老爹却是长不大的样子,游手好闲,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工作。脸上写满了愧疚。今后的日子,还要把儿子拉扯大。想想又恨又气。
“那个……小虾啊,你妈出国工作了,可能过个几年都不能回来,这几年爸爸在家带你。”“那我能和妈妈打电话吗。”“这……国外话费很贵的”“那我想妈妈了怎么办?”李闯摸摸头,说道:“那就就少打一会哈。你先写作业。”李闯走到阳台,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前妻打了电话:“喂,敏敏啊。”“说。”“我跟小虾说你去国外工作了,可知道,你……”“我有自己的生活了,以后少打电话。”“那小虾想你了咋办。我澄清一下啊,是你儿子想你的,跟我没关系!”“知道了。嘟嘟嘟……”李闯关上了手机。叹了一口气。又播了自己和前妻父母的电话,为了小虾,他拉下脸面让老人和他一起演戏。
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李闯在离婚后找了个送快递的工作,之前在外面酒肉潇洒,嗜堵成性的他,在这一阵子才扛起做父亲的责任,之前的家都是前妻在一手撑着,不但要照顾孩子,还要供他在外面浪荡。他们之间的爱情早已被他挥霍一空。妻子的离开,他也没有挽留的底气。现在也已追悔莫及,李闯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人,他把自己的悔恨化为工作的动力,誓要让儿子安稳地长大,好好保护儿子。
快过年了。小虾想要去姥姥姥爷家。李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带他去。即使拿了一手的礼品,姥姥姥爷也没给李闯好脸色,看到自己的外孙还是很高兴。这么长时间不见,好好地亲热外孙,但二老想到外孙的遭遇还是痛心疾首。李闯在前岳母家遭白眼和冷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以还有工作要忙为由开溜了。明天来接小虾。
在街上走着,脑海里有个声音和他说:“有敌人,在前面的巷子里。”李闯反应过来,是腰带和他说的,他心跳加速但还是故作镇静地走到巷子里。天色快黑了。李闯进入的巷子在两个高楼之间,比较狭小,越往里面走越阴气逼人,道路两旁是不知放了多长时间的废旧自行车和已经关门的小店铺。走到尽头是拐弯的路口。有个小铁门,但没有锁上。李闯走了进去。突然,他看见地上有一个桶粗的蛹。蛹上有裂纹,里面好像有东西在不断的蠕动着,似乎快要孵化出来了。他警惕地观察着蛹。李闯还没有很多的战斗经验,看到怪物多少心里有点恐慌。想起之前的种种和父亲的责任,李闯咽了咽口水。心想反正成为铠甲勇士不打成目的也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突然,蛹的蠕动异常的激烈,裂缝也越来越大,蛹像正在打气的气球一样。伴随着蛹破裂的声音,一只蝴蝶外形的四脚怪物破蛹而出!
李闯退后了两步,戴上了腰带。“变身!”瞬间金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