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重新见面
最后是大副查理曼。
“查理曼先生，请你解释一下，昨天午夜三点到今天早上发现尸体这段时间，你都在哪里？”
“如你们所知。”查理曼来回看了白翼零和柯蜜缇娅说：“昨天晚上我并没有陪船长喝酒，并非我不愿陪同，只是我实在太累了，一直待在房间里睡觉。三点到今早也肯定是在睡觉。”
听了他的话，白翼零想起了昨天白天和查理曼的对话，于是提出了质疑。
“我记得你前天晚上一直和佩格喝酒到天亮。”
“你没记错。”查理曼盯着白翼零说。
“这么说来，你昨天早上应该就已经回船舱睡觉了，难道睡了整整一天？”
听了白翼零的问题，柯蜜缇娅也提起警觉。
一个成年人睡六七个小时就足够了，就算是十分疲惫，也很少超过十二个小时。按查理曼的说法，他就从昨天早上迎接我们后，一直睡到了今天早上发现尸体时，怎么想到不合理。
“实际上。”面前高脚椅上的查理曼舔了舔嘴唇说道：“也并非全部时间都在睡觉，但确实除了有事情需要我处理，其余时间我都在房间里。”
“你在房间里做什么？”柯蜜缇娅眉毛微降，认真地盯着他问。
“啊，嗯。”查理曼犹豫了一下，眼神四处游离。“也没做什么。”
可疑。
柯蜜缇娅和白翼零两个人马上就达成了共识，交换了视线之后，由白翼零来进行接下来的提问。
“那么我们谈另外一件事情吧，查理曼大哥。”
“嗯。”
“从其他人那里，我们听说了你以前和佩格所做的事情，也知道了那首短歌的由来。”
“……”
查理曼瞪了白翼零一眼，这让白翼零哆嗦了一下，但他还是继续说。
“我们觉得这首短歌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所以能请你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事情是不是真的。”
查理曼又犹豫了一下，他可能在想，究竟是将禁忌的往事说出来，还是成为嫌疑人。
最终，他选择了后者。
“对不起，我没有听说过。虽然不知道是谁说的，但全都是胡说八道。”
“……”
白翼零和柯蜜缇娅又看了彼此一眼。
“好吧，你可以走了。”
查理曼突然从椅子上下来，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看起来像个傻大个，但却是个聪明人。”柯蜜缇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说。
“是啊。”白翼零也很同意地点点头。
其实对于这艘船上的人来说，需要惧怕的并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陆地上的治安官。这里的人都隶属于霍华德·佩格，他们正确与否都是这个人说了算。
就算查理曼真的杀了索锡又怎样？能进行裁决的可不是白翼零、柯蜜缇娅或者禾蓉歌鸲，而是船长的佩格。
查理曼选择不触碰佩格得到逆鳞是十分明智的，看起来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目前来说查理曼的嫌疑最大，其次是两个舞女。”
柯蜜缇娅拨弄了下自己的茶色刘海说。
“为什么是两个舞女？”
“因为两个人是奴隶，对船上的某人抱有恨意也并非不可能。再加上索锡是男性，一般来说一个女性应该无法那样将索锡绑起来，所以至少有两个女性。而两人整天待在一起，有可能商量了协同谋杀。”
“嗯。”
“还有一个人，就是昨天晚上在瞭望台上的人，那个人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没错。”
在刚才，白翼零也对这个人做过询问，不过他的确很困，简单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还有一个人没问。”
柯蜜缇娅透过餐厅的木门看向船尾，船长室的门就像不欢迎任何人一样紧闭着。
“霍华德·佩格。”
“他那边就由我去吧。”
白翼零自告奋勇，虽然他也没多大勇气。不过可不能让柯蜜缇娅去直面他。
“嗯，我去把蓉姐姐叫上来。”柯蜜缇娅也没有推诿，对白翼零说。
“蓉姐在我就心里有底了。”
随后，侦探二人组开始搜寻起新的线索。
囮
等事情告一段落，柯蜜缇娅下到船舱让各位恢复自由行动，毕竟太阳已经高挂天空，人都得解决自己的需求，不能一直把他们关在房间里。
柯蜜缇娅与禾蓉简短交流之后，开始自己在各个舱室走动起来，她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或许还能再发现一些什么。
而白翼零这边，上到甲板上的禾蓉将衣服扣子解开了两颗，确实船舱内的温度与外边比起来实在差太多了，没有云朵遮挡的海面上，只有海水能起到降温的作用。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呢。”禾蓉像抱怨一样说：“别说脑袋了，连只老鼠都没看到。”
“……好吧。”
随后白翼零走在前面，朝着上方的船长室走去。
站在门口，白翼零想好了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佩格，然后敲响了房门。
“进来！”
非常严厉的声音催促白翼零往里走。这到让他始料未及，他还以为佩格会拒绝交流。
“失礼了。”
打了声招呼，白翼零推开门和禾蓉一同走进里面。
正午海上的阳光刺眼无比，将他的身子照成一张看不清的肥胖剪影。佩格看起来十分紧张，站在窗子边的他不听地跺脚，环抱着的双臂上，他的手指也在不停地敲击。一见到白翼零的脸，他就突然离开房间尽头的窗子边，朝这边走过来。
这次同样，他又拿杯子替白翼零和禾蓉倒了两杯麦芽酒，急忙递给他们，随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匆忙灌进嘴巴。那样子就像是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一样，既可怜又可悲。
“你们找我什么事？”
他舔了舔嘴唇，挤出笑容又恢复原样，盯着白翼零问。
“只是想问一下昨晚的事情。”
“哦！是嘛，昨晚的事情。嗯，我觉得犯人肯定就在船上，我们得尽快找出他。”
“是的，是的。不过在这之前，请你先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