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走错路的人
所有人都震撼的看着这一幕。
此刻,李千命就如正在蜕变成真龙的金鲤,鱼跃龙门,完成一个质的飞跃,那浩瀚的金光长河灌注下来,他体内居然是有着一个个的气泡冒了出来。
这些气泡变化多端,一下化作花草,一下化作凡人,一下又化作豺狼虎豹。
“灵变,这是要突破灵变境的征兆!”天竺太子看着李千命身上的变化,惊呼出声,李千命在这一刻居然是要连续突破两大境界,原本的他实力就极其的吓人,若是让他成功突破灵变境那还了得。
“不行,不能让他顺利突破,此刻不杀他,更待何时!”天竺太子阴沉的咆哮了一声,当即便欲出手。
“我们阻止不了,我千算万算没算到燕南始祖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我的夺运大阵被破,这燕南的气运已经开始逆反到他们三个人的身上,此刻贸然出手说不定会令燕南始祖得到感知,若是他跨越亿万时空时空,别说是你我,这百万大国顷刻都要魂飞湮灭。”法无天吓的冷汗直流,连忙出口阻止道。
天竺太子咬了咬牙,没再说话。
“放心好了,这次我势在必得,断然不会让燕南有翻身的机会。”法无天看着虚空中盘坐着的李千命阴森的说道。
咕噜!咕噜!
此刻,李千命周身千千万万的气泡涌现了出来,这些气泡变幻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得最后,李千命全身罡气一炸,直接突破了最后的瓶颈,每一缕纯阳罡气演化出的刹那,都伴随着大日的异象。
“灵变,随心所欲!”李千命猛然睁开双眼,全身一震,宛如大日神阳炸裂,那可怕的气势辐射开去,竟是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哈哈哈,没想到气运这等东西如此奇妙,竟然能令我得到此等大机缘。”李千命兴奋的大笑了一声。
而就在这时,燕南国其它两处同时有着一道耀眼的气柱冲天而起,那气柱沟通天地,引起种种异象,刹那之间,头穷打开,同样有着两道浩瀚的金光洪流降临了下来。
而在那两道金光洪流中赫然是两道年轻的身影。
“那另外的两人也出现了”法无天握了握拳头。
李千命施展金睛之目看去,那两道身影的面容清晰的落入他的眼中,当即他的心头顿时一震。
这两人他怎么能不熟悉,其中一人正是燕南第一娇女,谢诗雨,而另外一人正是其当初在“死亡国度”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神秘人。
没想到,那另外的两个人物就是他们。
此时,法无天布下的夺运大阵被破,燕南国的气运再次反馈了下来,燕南国中种种的天灾顿时平息了下去。
所有逃亡的百姓见到这一幕,顿时安定了下来:“老天开眼了,上仙来救我们了”
天竺太子看着这一幕,牙都快咬碎了,燕南国这一方在这一瞬间便扳回了所有的劣势:“师傅,怎么办。”
“沉住气,跟我去皇城与国师汇合”
“那这里”天竺太子犹豫着。
“海昌伯这个废物已败了,弃了这颗棋子,碍不着我后面的棋。”法无天毫不留恋的转过身,把手在虚空画了个方门,在虚空立刻打开,呈现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接着,其与天竺太子直接便是跨入其中,消失不见。
而同时,李千命望向海昌伯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海昌伯心头升起忌惮之意,那少年的眼神就像是一柄杀神之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随时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海昌伯,念你曾对燕南有功,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带着你的士兵去镇压叛乱,日后我会在燕南王面前为你求情。”李千命面无表情的喊道。
海昌伯愣在原地,自嘲的笑着道:“我还有机会吗?”
当他走出这一步,决定投靠天竺国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了,他确实后悔了,他想起曾经与燕南国的众大臣一起吃喝玩笑,可这些都回不去了。
他是叛徒,叛国贼,就因为法无天一句我能赐予你一场突破凡身境的机缘,他就乱了心智,走了一条不该走的岔道。
谁也没看清他到底有没有流泪,他往前走了一步,癫狂似的大笑了起来:“每个人都有他最后的归宿,叛徒也有,来吧,最后一战。”
李千命深吸了口气,此刻就像海昌伯自己所说,他想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一步错,步步错,当你的面前是万丈深渊,后面的那条岔道,还会有重头再选择的机会吗?没有,你只能跳下深渊自杀,就算明知没人为你惋惜,没人为你送葬。
李千命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眼睛里已没了任何的神色:“赐你一死。”
他全身气势勃然而发,脑后仿佛出现了两道大日神阳,滔天烈火熊熊,李千命叱咤一声,手中天阳真剑出现,这一次天阳真剑强横了不知道多少倍,出现的刹那,李千命的脚下竟像是出现了一条天火大道。
嗡!!
剑锋所向,试问仙佛谁能挡?
李千命一剑劈下,空间破裂,那无穷真火包裹着剑气撕裂重重,直接便是到了镇海候海昌伯的面前。
“我的士兵们,我走了一条错路,你们的将军不是一个好将军。我走了以后,记得效忠燕南,不要让天竺国的萧仁得逞了奸计。”
哧啦!!
镇海候海昌伯放弃了所有的抵挡,李千命一剑直接将其劈成了两半。
海昌伯在原地站了片刻不倒,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燕南国的百姓,我这个畜生对不起你们。”
“走了,真希望你们能忘了我是个叛徒的身份,记住我是个将军啊”
至此,这个走入迷途的将军彻彻底底的死去,军岛上数十万士兵纷纷恸哭,他们追随的不是国家,追随的是他们的信仰——镇海候,可最后,他们记住了他的话,效忠燕南。
李千命将镇海候葬在了海域上,对这个死去的“敌人”,他说不出来有什么感情。
他望向军岛上所有的士兵,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我只希望我还是我,而不是在我死之前背上一个亡国奴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