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调戏
“五百两？”顾诚听了忍不住在问一遍，毕竟刚刚在酒楼吃了那么丰盛一餐才二两，这五百两怕是要上天。
“没错，就是五百两，爱要不要。”大汉开始不耐烦，这几日船一直没有得开，买票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上门来闹的也越来越多，而且老大还不管事，还非要将票价提高，从原来的一百两提到了五百两。
外人看他这个豹哥很风光，其实他也是有苦说不出，为了票这个事，连赌场生意都暂时不做了，毕竟一天来七八次砸场子的人，自己还不能生气，还得出去一一赔礼。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在城中的外地人都不好惹，说不定就是有着一个大门派做靠山，或者是什么朝中显贵的继承人。
豹哥看着顾诚一副寒酸样，这几天心中憋的气也没忍住，态度开始变得不好，心想有大背景的人应该不会像这样吧，跟其他人比起来，难道是丐帮弟子？所以说完那句话自己心里也是虚虚的。
“五百两是现在的价，你不买明天可能还要涨价。”豹哥还是怂了，又多解释了一下。
顾诚看豹哥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再说自己也没有一千两啊，等等！一千两？
“银票你们收么？”顾诚小心翼翼的问，他怀里还揣着那一千两不能用的银票。
“肯定是收银票啦，总不能让客人抗几箱白银过来！”豹哥看他这样子像是没有生气，语气也变得豪爽起来，“不过得是沣城有的钱庄才行，那种小地方的钱庄银票我们可不认。”
“顾家钱庄可以吗？”顾诚记得之前慕容白说过顾家钱庄是沣城的几个大钱庄之一。
“可以的，你要几张？”
“那就好。”顾诚从怀里掏出了那一千两银票。“我要两张票，谢谢。”
豹哥接过了银票，确认无误之后，让手下拿了两个木牌给顾诚。顾诚看了看手上的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票字，满头黑线，
“这就是票？你们不怕有人仿造么？”
这也不能怪顾诚，这就是一块普通的木牌，有心的人随随便便就能照着样子弄一块，顾诚甚至想，早知道自己买一个好了，回去客栈照着样子拿床板给顾若菱削一块……
“仿造？哈哈哈哈……”豹哥倒是不以为意，“你不懂，在沣城，有谁敢仿造我们巨鲸帮的票，怕是不想活了，而且你放心，这票是有特殊标识的没有那么容易仿造。”
顾诚将信将疑，拿着两块木牌出去了。到了赌场外面，看到秦风正在外面等自己，顾诚心里还有些小感动。
秦风这时候也看到了他，一边挥手一边走过来，“顾诚，买到票了吗？我刚刚在那边看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妞！走，我带你去看看。”
顾诚有些恍惚，怎么自己跟秦风关系已经这么要好了么，而且刚刚他说这话，怎么有一种在大学时候室友跟自己说的一样。无奈只得跟上秦风，说起来待会还得去找顾若菱呢，刚刚看了一眼，桥那边并没有，顾诚早知道她不会安分，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到了到了，你看，就是那个。”秦风一指前面，“咦？怎么她好像遇上了麻烦？机会啊顾诚！英雄救美的时候来了，你别跟我抢！”
顾诚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只见一个面皮略有些苍白的年轻人，正一脸贼笑在调戏秦风说的那个女子，旁边两个随从打扮的人伸出手不让女子跑掉。再一细看女子面貌，我靠！这不是顾若菱么！顾诚拔腿就跑。
秦风在旁边大喊：“说好的不跟我抢。”自己也是狂奔跟上。
“那个妹子我认识。”顾诚向秦风解释。
“哦，自己人啊，那更应该救！你看我的！”秦风发力，虽然顾诚跟他身形相仿，但是秦风发力之后，速度明显提高，一下子就甩掉了顾诚，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面前。
“放开那个女孩！”秦风义正言辞。
顾诚在后面气喘吁吁赶到，一听秦风这台词差点没摔倒，你说这话待会就得被打趴下……
正想让随从把人带走的小白脸见有人管闲事，扒开了随从，“你算哪根葱？”
秦风也懒得解释，欺身就要上去揍小白脸，小白脸面容一变，没想到这人这么直接，上来就打，身形疾退，下一刻竟然已经退到随从身后，小白脸抓住了顾若菱的手，对两个随从道：“上！”
秦风没想到这小白脸看上去弱不禁风，动作倒是挺快，这时候两个随从已经冲了上来，也来不及细想，噼里啪啦就跟随从打在了一起。顾诚本想秦风是有来头的家族中的人物，对付两个小喽啰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所以也没想着上去帮忙，便直接对小白脸道：“你放了她！”
小白脸当然不听，歪着脑袋道：“凭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还没来得及解释，顾若菱就大喊：“他是我相公！”顾诚扶额。就知道这家伙口无遮拦。
那边秦风大喊，“原来是你老婆，难怪你这么上心，这下我亏了。”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不停，秦风的身手虽不至于吃亏，但奈何两个随从均身强力壮，受了秦风的攻击稍皱一下眉头也就挺过了，回手就是一拳，秦风却是不敢挨这一拳，只能躲闪，三人这样几个回合，竟是不分上下。
顾诚一看秦风这下子也不能脱身帮自己了，只得挽了袖子准备自己上，想这小白脸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只要逼得他放开顾若菱就好了，顾诚往前一跳，右手照着小白脸就要打，小白脸看他这一拳，轻笑一下，这拳的来势可不如秦风那一拳。
说时迟那时快，小白脸左手抓了顾若菱不动，右手轻轻抬起，直接抓住了顾诚的手，顾诚见势想收回，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小白脸手中竟是像被钳子夹住一般，无法收回，没想到这小白脸力气竟然这么大！
顾诚手抽不回来，只得左手伸过去想要偷袭，小白脸面露不屑，“太慢了。”身体稍稍往后一退，顾诚手还被他钳住，这一退顾诚也被拉着向前，身形不稳，小白脸踢出一脚，手也顺势放开，顾诚反应不及，被这一脚踢到，踉跄退了几步。
“不行，我打不过他，这人是个练家子。”顾诚心里焦急。
“顾诚，你没事吧！”顾若菱看到顾诚不敌，忙出声关怀。路边普通行人见这里打起来了，也都不敢靠近，场地也空出了一片出来。秦风与随从大战，目光也没离开这边，看到顾诚被踢，忙出声道：“顾诚你不会武功，别上，等我打完！”
“放了她。”这时候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从围观人群中发出。虽然声音很轻，但却是真真切切传到在场诸人的耳朵里。
众人没有太大表现，小白脸倒是切身体会，这声音是冲着自己来的，杀意旺盛，自己也是感觉到了分外不自在。嘴上却逞强道：“什么人？有本事现身！”
一个十六岁模样的小女孩分开了人群，只见这小女孩脸上还带有稚气，但是眼神却是很认真的看着小白脸，重复了一句，“放开她。”
顾诚本以为是有人相助，这时候看到小女孩，心下也是不忍。“小妹妹，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先离开吧。”
小女孩不理顾诚，仍然是盯着小白脸不放。小白脸看是个小孩，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小女孩见他没有放人的意思，便一步步走向了他，目光也还是如之前一样，盯着小白脸的眼睛。
顾诚害怕小女孩受伤，想上前一步抓住她，小女孩斜视了他一眼，这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顾诚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这眼神却仿佛看透了一切，仿佛一切事物，在她眼神里面都是死的一样，顾诚呆了呆，停下了动作。
而正被盯着的小白脸此时却更加不好受，明明面前之前一个小孩子，却被她像是看猎物的眼神盯着，自己再不放手，感觉就会被杀掉一般。下意识的松了松手，顾若菱感觉自己没有被控制住了，忙使劲挣脱开，急急忙忙往前跑了几步，拉着小女孩就想走。
小白脸见状，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顾家人？”
小女孩正被顾若菱拉着乖乖的往回走，听到他这样说，回头明媚的笑了一下，“你很幸运。”
秦风那边此时也终于打完，两个随从已经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秦风一边拍手一边道：“非要我下死手，现在知道错了吧。”原来秦风见正常的击打没什么用，干脆心一横，什么阴损的招数都使了出来，戳眼睛，踢下阴，仿佛变成了小混混打架，效果却着实好，不一会儿，两个随从就被折腾的受不了了。小白脸见大势已去，又听到小女孩这样说，心里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是认了。
顾诚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做，就在旁边围观了一下子事情就解决了，秦风还在旁边叨叨，“想不到你真是一点武功都不会，我还以为你只是谦虚。”
“我怎么会是谦虚。”顾诚一脸无奈，“我真是，什么都做不到啊！”
秦风拍拍他，“别灰心，我以前也这样，被别人欺负，等到了逍遥派，你能学一些基础就好了。对了，小妹妹？你是顾家人？”刚刚小女孩的气势逼迫小白脸，秦风在一旁也是看到了的，顾家训练出来的人都这样，自带杀气。
顾若菱也好奇，确实是小女孩盯着小白脸，小白脸就害怕了，这才松了手，但是这小女孩稚气未退，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小女孩这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看着顾若菱道：“我叫顾芊芊，你的声音很像我的姐姐。”
“哇，你真的是顾家人！顾芊芊，想不到你的年纪这么小！”秦风却在一旁大喊大叫起来。
“怎么？她很厉害么？”顾诚不可思议，这怎么看都是个小女孩，就是刚刚的眼神确实很吓人，但是现在看好像也很平常啊。
顾芊芊此时却只是安安静静的拉着顾若菱，也不跟他们说话。秦风见她不搭理自己，便自顾自的开始给顾诚科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