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数
“好，好，好。鄙人今生见过的所有刀客不及你万分之一。”秋石自己也是用刀之人，每次看他舞刀都有一种发自身心的愉悦。
“敢问阁下姓名？”怀着对疤脸男人的尊敬，秋石问到。
“代号“碎月”一名刀客。”破军每次运刀之后都有一阵子心情特别好，秋石只有在这时候能有机会与之谈上几句。
“你这刀，定不是凡物，但我却说不出为何不凡。”秋石似乎很想知道这把刀的来头，他也是一个爱刀之人。
“此刀名碎月，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提到刀名，破军便低下头去，轻轻抚摸这把朴刀，眼中流露出看待情人般的温柔。
“我用铁水在外面有铸了一层，准确的说是里面的刀叫碎月，百炼不熔。”说出这话时，碎月脸上洋溢出自豪的神色。
“阁下如此刀法，敢为阁下师从何人？”秋石不敢想象如此刀客师傅究竟有多强。
“我不知道，我跟她学了十五年的刀，却不知道她的名字，直到她死的时候也没告诉我她是谁，只说过这把刀叫碎月，没有说出她的来路。”
“而她的死也是因为这把刀啊，这把刀似乎有很多故事，金銮殿那位正主曾向我师傅要过这把刀赏玩，我师傅不肯，把刀给了我让我带着刀去避难，我再回到山居的时候就只剩下她的尸体了。”碎月面色平静，似乎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古井一般的眼睛不知道藏着什么心情。
“我便就此封刀，在用天子之血祭刀之前，我不会让他看见碎月一眼，庸君不配看这把刀。”仿佛破军降世，无尽的怒意席卷山林，古井一般的眼睛犹如深渊，纵说完这句话之后碎月便一言不发，但比寒风更刺骨的杀意与怒气仍不断地从碎月与碎月中不断散发出来。即使秋石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浸透，却是一步也不敢动，他能感觉到，自己如果现在动上一动，定会身首异处。
刀名碎月，
难敌岁月，
漫漫荒野，
愿铸此器，
慰我心血。
“真是一把好刀啊，碎月。”秋石终于缓过神来，转身向客栈走去。
“秋石，有个好消息，“命主”说可以去见他。”冷萧用恶作剧一般的表情
“嘿嘿，其实当晚就知道你可以去了，他俩来接应我的时候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把你带回去。”冷萧笑着看着秋石
“让他俩带我回去？“命主”怎么知道我想不想跟你们回去？”秋石有一些不解。
“命说你一定会去，那你就一定会去。”听到这样的解释秋石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没有异议，明天走吧，你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巫毒说到
“西荒啊！很早就想去了。”
夜过子夜，秋石还是没有丝毫睡意，叫醒小二提了两坛酒，坐在门前自顾自的喝着。
一回想十多年熟悉的生活就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巨变，不免的有些感慨，一面望月，却望的出神。
“喂，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不曾想冷萧也没睡，又提了一坛酒过来。
秋石只是笑笑，做了个让他过来坐的手势。
“你说，这世事前些日我还是将军，如今却变成前路莫测的一个家伙。”
“又有多少人前路可测呢，哈。”他仍是自顾自的喝着，自顾自的说着。
“不喝了，明早还要赶路，上楼睡吧。”
“嗯。”
秋石和冷萧已经在这呆了足足有一周，巫毒和碎月收“命”的书信后先走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督促他快点赶路，而秋石也正是把这遭事当做了旅行。散漫的不行。
“诶，我说秋石，咱们什么时候赶路啊？”
“嘿，不急，下午先去打猎，难得轻松下来。”
“哦，对了，晚上的时候，把佐青葬了吧，他是我与过去的分界线，我现在不需要了。”
正午的太阳映的雪地闪的两人头痛不已，冷萧觉得秋石下午的狩猎行程就是在逗他。
“没事，没事，到了林子里就好了，你在忍忍，前面就到了”秋石只是自顾自的喝酒，没心没肺的大笑。
“你要是喝多了掉下去就等死吧，别指望我拉你上来。”冷萧只能回应他一个白眼。
咻！
“哈，小子！现在知道我喝没喝多了吧！”秋石大笑。
只见雪地上绽出一朵红花。
“这，可以啊，手上功夫了得啊，雪兔你都能看得清？！”
“没这两下当年冬天打仗就得饿死我。”
“不错不错，多猎它个五六只，晚上全兔宴！”冷萧也上了兴致，竟是直接下马提剑去抓兔子。
“诶！小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提剑狩猎的，你这是什么门道。”嘴上调侃着手却是丝毫不慢，拎起一根箭拉弓便射。
“咻！”
“诶，冷萧，我这箭好像射中两只！”
“啊？！不能吧，还真神了你了？我去看看”不可置信的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
“两个是两个，不过。”
“叮！”
只见雪中暴起出三人，提刀就像冷萧劈头盖脸的砍去。
“那是一只兔子一个人！”
“妈的，这帮人什么来头，刀法了得！”冷萧逐渐有些招架不住，手上的伤现在还没有好，左手以一敌三已经是硬撑，却不成想外面还有白衣人向这面冲来，足足有十余人，秋石那也无暇分身，这帮白衣人个个都是好手，冷萧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妈的，西决的狗，交了虎符你也不准备放过我是么？！”秋石也不是庸手，趁着一白衣人挥刀的空档，左手突然掏出短刀，直刺那人面门，白衣人一见不好，连忙急退，却被秋石撕下了面罩。
“你们家的主子，疑心真是重啊！这么怕我把他那点事说出去？”
白衣人没有说话，而是逼得更紧了，简直不给秋石喘息的机会。
“妈的，看来真得用这个了。”冷萧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球，一脸肉痛。
“轰！”一声巨响，秋石直接被轰飞了出去，还没等落地，便被冷萧直接跨上马飞奔。
“妈的，非得打猎，现在好了兔子没了，还费了老子一颗轰天雷。”冷萧满脸肉痛的向秋石抱怨。
“我还以为要死在这了，你小子可真是我的福星。”
“闭嘴！想想怎么跑吧，那村子是去不了了。”
“先跑出这片林子吧！那帮人不可能轻易放过我，说不准还有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