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期待已久的舞台
李大念一副惊讶的样子，坐在前面从后视镜看了凌曦一眼，问：“是你跟陆哥说的？”
他严重怀疑凌曦是不是陆明昊的亲戚，空降就算了，还什么都懂。
凌曦无奈的笑了一下，说：“说什么？上次之后我就没再见过陆哥了啊，他那么忙。”
“也是哦，看来是我多想了……”李大念微皱着眉头，“要是能让余林溪带你们就好了……”
他实在是捉摸不透陆明昊的心思，一开始说要放养这个团队，昨天忽然又说，要他拿出一份可行的出道企划案来，似乎又挺看重的样子。
后排的何书安跟金朗月没有注意听李大念最后一句嘟囔的话，倒是坐在中间排的董星辰听得清楚，“余林溪？余姐？经常听你们提到这个人，她是谁啊？”
“哦，余姐！”何书安也来了兴趣。
“你认识？”董星辰转头问他。
“不认识。”何书安摇了摇头，“我也是好奇。”
凌曦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沉声道：“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反正也见不到她了。”
“为什么？”董星辰看了她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担心。
凌曦淡淡的回答道：“她死了。”
说完凌曦塞上耳机听歌，不再跟他们聊天。
坐在副驾驶的李大念倒是接过话题聊起来：“说起余林溪，她可是个很厉害的经纪人呢，逸泉你们知道吧？他是余林溪带出来的，呀……说来别人也不信啊，余林溪跟逸泉的年纪差不多，听说两个人还交往过……”
凌曦耳朵里的音乐声都盖不住李大念的滔滔不绝，他什么话都乱说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凌曦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了窗外。
她的耳机忽然被人扯下了一边，凌曦疑惑的转过头，就对上了董星辰的目光，“我有话想问你。”
凌曦看了看其他人，说：“有话就说呗，这么严肃？”
“你跟逸……”
董星辰想问凌曦是不是真的喜欢逸泉，但他刚开口，何书安就在后排跳着打断道：“哎呀，那个，待会儿我们吃什么啊？”
董星辰不爽的看了他一眼，他有些无辜的撇了撇嘴。
“早茶吧，带你们去吃我最喜欢的一家，”李大念在前排回答说。
凌曦的注意力被转移，先否决了李大念的打算：“不行，公司附近随便吃点就行了，吃了就去公司练习。”
三天后，编舞跟编曲确定了下来。他们在宿舍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除了睡觉，基本上都待在练习室里，因为舞蹈基础有所欠缺，所以四个人的齐舞比想象中的要困难许多，编舞又改动了好几次，最终确定了现在的版本。
高强度的练习一直持续到娱乐盛典前的第六天，陆明昊来看了一次三首歌的练习室版本，然后惜字如金般的对凌曦说了句：“舞台，我多给你五分钟。”
“谢谢陆哥。”
凌曦诚恳的鞠躬感谢，大颗的汗珠从她的短发上滴下来。
她的努力真的会有结果吗？这个在心里反复一万次的问题，现在开始，她好像可以慢慢的寻找到答案了。
而那个得不到回应的自己，也永远被关在了没有开灯的练习室中，只有一个不停跳不停唱的身影，在黑暗中渐渐倒下。
凌曦看了一眼镜子中自己漂亮的脸蛋，勾起了一抹美到窒息的微笑。
这张脸，真的太重要了。
董星辰拍了拍凌曦的肩膀鼓励她，如果不是她没命的努力，他不会奉陪到现在，金朗月、何书安，还有他，都是向凌曦看齐了才能走到这一步的。
“大家好！我们是bze！”
得到陆明昊的认可之后，四个人第一次在练习室里练习了整齐的鞠躬打招呼，虽然现在练习室里只站着他们四个人，但每个人好像都能看到自己站上舞台时的样子。
梦想的光，有时候就是这么耀眼。
第二天，李大念开始给他们安排试妆，决定舞台服装，参与娱乐盛典的彩排，他自己经常在凌曦面前感慨：“我会成为下一个余林溪的吧？”
余林溪带的艺人，不是成为楷锋娱乐的大黑马了吗？
每到这个时候，凌曦都是无奈的回答道：“嗯，你会的，李哥。”
四个新人来到娱乐盛典的现场彩排，他们一边礼貌的跟前辈们打招呼，一边跟着李大念去到了后台换装。
如果说一开始吸引其他人投来目光的是他们的颜值，那让别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就是他们的舞台了。
凌曦的台风很霸气也很稳，她对于舞台的掌控和热情，是别人无法相比的，而且现在的她更多出了一份自信，这份自信是她曾被磨灭掉的，是她的初心，是她重回舞台的唯一原因。
董星辰在学校就是被备受人注目的对象，他习惯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性格又臭又不可一世，但他站在舞台上，就会让人觉得他本该属于这里，不管他是什么表情，唱什么歌，都很酷。
金朗月的嗓音对于bze来说是最大的惊喜，低沉磁性，开口就让人眼前一亮的性感音色，他的长相，也是跟董星辰风格相对应的冷酷范儿。
何书安，跟队内小可爱身份契合的舞台表现，他的练习时间长，又进过出道班，实际上是队内综合实力第二的人，但他天生一张略婴儿肥的精致小脸，不管怎么在舞蹈中装酷扮狠，都让人觉得可爱无敌。
凌曦的声音很清朗，她不会装嗲扮嫩的唱歌，所以她的音色很干净很通透，何书安年纪还小，声音偏向于未发育的少年音，他们两人的音色对比董星辰跟何书安的低沉嗓音，将两首团体歌融合得十分完美，丝毫不会有男团中加入一个女声的突兀感。
虽然出场时间增加了五分钟，但是凌曦考虑到第三首乐队演奏歌曲的准备时间，所以没有采纳李大念的中途换装提议，只确定了一套演出服，一套改良版的黑色学院风制服，内搭白色衬衫，开一颗扣子不系领带，少年少女的禁欲性感，才是最彻底的视觉狙击。
两首唱跳歌曲结束，彩排时的灯光效果也是实际演出时的效果，这时舞台上的灯全都关闭，过了一会儿，才有一束光打在舞台的正中央，凌曦已经站在麦克风前，随着第一个音响起，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乐队现场live的带来的听觉享受。
郑云霞这时走到了李大念的身边，说：“不错啊，能唱能跳，乐队也不是空架子，你带的新团很有潜力。”
李大念转过头，他跟郑云霞算是同期的同事，但是郑云霞已经是大经纪人，而他自己却每天都在混日子，这时便忍不住说句大话：“那是，这次我会让他们飞起来。”
郑云霞不屑的笑笑，说：“所以你上次还借我来炒作了？”
“我？有吗？”李大念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郑云霞也是疑惑的表情：“不是你让凌曦联系我……”
她说到一半不说了，李大念从来不是个会笼络媒体，利用媒体的 人，所以她的视线重新投回到了舞台上，看向凌曦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份探究。
彩排结束，台下的一些工作人员忍不住鼓掌，凌曦他们鞠躬下台之后，在后台准备卸妆。
毕竟彩排时间有限，他们又是新人，要是一些实力不足又非要秀车祸现场的演员前辈多彩排了几遍，就更轮不到他们了。
“觉得怎么样？”凌曦一边活动脖子一边问他们。
“完美。”何书安笑起来。
凌曦正色道：“乐队演奏的话……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其他两首歌还是要等看到录像之后才能评价。”
忽然一阵突兀的拍掌声传了过来，凌曦回头一看，竟然是逸泉。
“前辈好。”
其他三个人已经养成打招呼的习惯，倒是每天叮嘱他们的凌曦，这会儿竟然慢了一拍才微微点头，“前辈好。”
逸泉走过来，满面笑容的说道：“你们刚刚的表演我看了，非常棒，加油！”
“谢谢前辈。”其他人又是齐声，虽然中间也有董星辰明显不情愿的语气，但却一点儿也没有凌曦的声音。
“听说之前是余林溪带你们的？”逸泉又问，他大概是不能接受余林溪对他有所隐瞒的，所以她为什么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签下了一个乐队，还是一个实力外貌各方面都如此出色的乐队……这让他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