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面一缘,一生牵绊
清晨,天硕早早起来,在自家院子里一如往常地练起剑来。他稳稳地笔立定住,缓缓将长剑伸展开来,身子也跟着移动。突然横空一跃,长剑惊响一声刺向天空,紧接着剑法一甩,嗖嗖嗖,而后天硕身子朝下一蹲,立即向一旁翻转身子,刹那间刺出一剑。张磊在一旁边观摩,边指导。张磊也拿出一把新制作的剑父子俩一连串剑法耍得还比较熟练,但剑法瑕疵之处还是比较明显。
“天硕,快去请你二叔过来。”胡英在屋子里忙活着什么。
“哎”,天硕答应道,将长剑插入剑鞘,配上剑径直向二叔家走去。二叔家在当阳街的西边,天硕家在东边,约莫两里路程。
不一会,天硕来到了当阳街,街两边繁忙的很,各种买卖吆喝着,人流车马也比较热闹。正当天硕经过一个大鸿布料店时,一个惹眼的姑娘闪现在他眼睛里。她穿着一身粉色长袍,面容清婉可人,身体苗条修长,谈吐温柔大方。
天硕怔住了一下,心中波澜迭起。他平日只好耍剑练功,不常注意姑娘家们,可今日他见着这姑娘竟然心中方寸大乱,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老板,帮我来三尺绿色丝缎,”姑娘用手指着布料温柔而礼貌地说道。
“好嘞!”老板话一说完,旁边走过来三个穿着奢华的公子,一高,一胖,一矮。
“慢着,本公子也相中了这块布料,这块布料我全要了。”其中一高个嚣张挑衅地叫道。
“可这位姑娘只要三尺,我们这方布料还有很长呢,要不公子们就让这这位姑娘一点。”老板试图打圆场熄灭即将迸发的冲突,但老板话音刚落,这位高个就将布料抢到自己手里,说道:“知道大爷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布料是我先看中的,理应先来后到。你凭着有钱有势就欺负一个姑娘算一个大丈夫吗?”姑娘一改温柔的形象而生气地理论道。
“哎呦,我们可不是什么大丈夫,不过,你要是不介意,做你的丈夫倒是可以的。”一同来的胖子一脸淫色地走到姑娘面前调戏地说道。店老板察言观色着这几位公子,心中知道他们根本不是想买布料,而是有意来调戏良家妇女。但店老板不敢去阻止他们,害怕遭到报复。姑娘也看穿了他们几位的意思,心想着不能跟这帮人讲什么道理,只有避而远之了。于是,姑娘就转过身子向店老板,“这布我不要了,让给他们吧”,姑娘就赶紧离开布店往街上走去,可是被同来的矮子一个大张臂挡住了去路。姑娘面露难色,但又不想惹得他们发怒而让他们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于是试图绕开他离去,可高个和胖子两个又围住了她的去路。高个男子把布料扔回了布店,笑嘻嘻地说道:“姑娘若是今天陪爷几个去玩玩,我们定不为难于你。”
此时,姑娘反而淡定起来,心中好像准备好了如何应对,根本不担心他们再为难于她。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他们下一步如何对待自己。
这一切天硕都看在眼里,心想这三位男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不像是本镇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心中最是痛恨这种地痞流氓行为。天硕心想,若是自己不救这位姑娘,她就很可能会被他们几个蹂躏。
不由得他思考,此时,高个伸出手去摸姑娘的脸蛋,正当手指要碰到姑娘的脸时,姑娘轻微往后一闪,而天硕的剑也抵在高个的腰间。姑娘依然淡定地站立在一旁,这边的动静惹来了街上群众的围观。天硕剑抵紧了高个,上前说道:“你们三个大老爷们竟然光头华日之下做这等禽兽之事,若不快滚,小心我剑不留情。”
“小子,你嚣张什么,看你也是个假把式,爷陪你练练!”胖子绕到天硕面前喊道,又拔出了自己配带的一把短剑。天硕顺手用剑尖轻刺了高个一下,高个用手捂住腰,面露痛苦之状,缓慢后退了几步。天硕立马收回剑指向胖子。不等言语,胖子一个猛扑,一剑朝天硕胸口刺来。天硕朝后一个360度旋转并张剑拨开短剑,胖子稍失重心,站立不稳,欲回身而不能,天硕见机一剑迅速疾出,剑刃落在男子脖子上。天硕并不想重创他们,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趁势威胁道:“还不快滚,小心身首异处”。此时,胖子脸上冷汗直流,身体和腿不停地发抖。三人都知道对付不了面前这小子。于是,一同灰溜溜地跑路。跑了约莫五十步远,高个捂着腰,回头狠叫道:“小子,你知道爷是谁吗?以后定要你好看!”说完,三人更加慌慌忙忙地朝镇子外面跑去。此时,围观的群众一阵欢呼,天硕也笑容满面。
粉衣姑娘走到了天硕面前,抬头看了一眼天硕,面无感激之情,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公子”就低下头去,迅速地走了!天硕一脸茫然,他一时对这姑娘的心事琢磨不透,心想或许是姑娘被吓坏了吧。众人也看不懂姑娘对这位恩人小伙子略显冷淡的行为,大家议论纷纷的,此时姑娘的身影消失在某个巷子拐角处。
天硕也无暇思索,赶紧跑到二叔家去了。二叔外表儒雅不凡,是一个通明达理之人,又比较有识见。通常,天硕家有什么要紧事拿不定主意都会请他来参谋。天硕也平日也非常钦佩二叔的通达与智慧,喜欢向他讨教一些道理。
“二叔,在家吗?”
“在,今天这么早来二叔家有什么事啊?”二叔一边走出屋子,一边回答,显然他已经知道是谁在和他说话。
“爸妈有时要和你商量,请你过去边吃饭边聊!”天硕一脸喜悦地说道。
“我怎么觉得这事跟你有关系,二叔有没有想错?”二叔笑对着天硕,风趣地问道。
“二叔,你别问我,等爸妈说了你就知道了,你一定会支持地吧?”
“支持什么?”
“哎,反正你支持就行了,待会再说吧!”
两个人一路上聊着什么,一同回到了天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