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邵浚现在投靠了谁?”等萧殊回来的时候,宋暮槿才问道。
自邵家倒了后,邵浚就一直帮忙着二皇子做事,如今捅了二皇子一刀,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邵浚应该是找了后台,否则的话就是二皇子吃败了那要报复邵浚也不是很难,所以邵浚肯定有其他的安排。
“好像和人在暗中来往具体不知道是谁。”萧殊知道的比宋暮槿要更详细些,他也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不过不外乎就是那么几个人了。”
宋暮槿想了下,心里也闪过几个怀疑的对象。
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是本就是想除掉二皇子争储,二是有仇想报复二皇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既想储位也和二皇子有仇的人。
“陛下会怎么处置二皇子?”虽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和多多在,宋暮槿还是把声音压低了些。
“这个……”萧殊轻轻地摇了摇头。
君心难测,帝王的心思哪那么容易揣摩的?二皇子还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长子。
宋暮槿见他没说下去,也就没继续追问。
不过她心里却想着这一次能彻底把二皇子踩在了泥坑里,让他一辈子再无翻身的机会才好!
“虽说猜不到陛下会如何处理二皇子,不过嘛……”萧殊眉眼之间缓缓爬上了笑,“五哥的地位应该无人可以撼动了。”
笑容璀璨,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宋暮槿也很高兴。
他们兄弟从小到大这一路付出的汗水和艰辛比旁人要多得多,五哥好,他们也好。
所以,五哥地位能稳定下来当然是好事,自然值得高兴!
不过夫妻两人也不是高调和咋呼的人,两人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平时该如何就如何,不会有啥差别。
一旁的多多见爹娘两人说话说得欢,他偶尔也会抬头看看也还会应和几句,不过也还是一个人在那不是打滚就是玩着小玩具,自己玩得很高兴。
宋暮槿和萧殊说了两句,就笑着陪他玩了起来。
相比于侯府的温馨,御书房却是阴云密布,宣仁帝知道了是二皇子幕后主使的事后顿时愤怒地把龙案上的东西都扫了地上,“孽子!”
殿阁里伺候的宫女和内侍都吓得忙跪下了下去。
李公公倒了一杯递到了弯身递到了宣仁帝的面前,“陛下息怒。”
宣仁帝抿了一口茶,心里的怒气还是没有消不过也没有再砸东西了。
李公公挥了挥手,让人起来收拾了地上的东西,然后示意他们都退出去,众人如释重负迅速悄无声息都退了下去。
“陛下,龙体为重。”等人都出去了后,李公公低声劝道。
“你说他怎么就不能出息点呢?身为长兄竟是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这样残害手足的事出来!”宣仁帝怒道。
对于长子,他如同一般人那样寄予过厚望的。
他是偏疼五儿子,然五儿子若是不适合那个位置自然也不会把江山交给他,因再是疼儿子也不能把江山社稷当儿戏。
所以谁适合储位,谁最是适合来接手这江山,那他就会把这江山交到谁的手里。
偏老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
他当以为自己真的相信上次的事是邵娇做的?邵家已经那样了,若没有他的同意邵娇怎么会出手?
那一次,见他及时能认错还自愿去守皇陵,所以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也算是给他一次机会,希望他能在列祖列宗的面前能够改过自新。
不想他不但没有悔过,反而是这次闹得更大了,竟然是一次要把手足都处理了。
孽子!
李公公轻声回道,“陛下您保重龙体,别气坏了身子。”别的什么他也不多说,而且也不能说。
宣仁帝又抿了一口茶,沉默了半响,“幸好……”幸好五儿子没有让他失望,能力越来越突出,行事手段也越来越成熟和稳重。
也幸好,这一次老二那孽子没有能得手。
李公公脸上也带了一抹笑容。
宣仁帝的情绪刚缓和了点,外面就有个小内侍低头进来禀告说珍妃到了。
“传!”宣仁帝眉眼阴沉。
老二做的事,珍妃这个做母妃的会不知道?他才不相信。
想来那日她连忙过来不是因为二皇子府被袭击了,而是想看看事态发展如何!
珍妃红着眼睛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跪了下去,“陛下,您要给皇儿做主啊。”
竟还有脸过来求自己给那孽子做主?宣仁帝冷哼了一声,“你说说看?”
珍妃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前几日谢氏不是还亲自在指证说是陆霆那孩子指使她的呢,现在又查到了皇儿的头上去,定是有人想冤枉皇儿,所以把这脏水往他的身上泼,他远在皇陵,也没有打几个人过去,他又是在列祖列宗的面前,他怎么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出来?定然是有人见诬陷安王不成,所以就把主意打在了皇儿的身上,陛下,皇儿是被人诬陷的,求陛下您为皇儿做主。”
她是没有想到皇上的人这么快就查到了儿子的身上去!
那是多么完美的一个计策啊。
若是成功了,那几个在京城的皇子不是死就会如四皇子一样废掉,然后再把事情栽赃到安王府的头上去,于此那位置就顺理成章地是儿子的了!而自己也降会成为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
只是谢玉琬那贱人太没用了,废后谢氏谋划了那么长的时间,她也嫁给了五皇子那么久,竟然五皇子的床都没有爬上去,不然儿子早就少了一个对手。
她就跟儿子说了不能跟谢玉琬一个妇人结盟,可儿子却不听劝。
宣仁帝把桌上的一本奏折拿了起来朝她砸了过去,怒不可斥说道,“诬陷的?那你跟朕解释解释这些都是什么?嗯,你若是还有觉得不够,朕可以传证人过来!”
珍妃惨白着脸捡了起来低头看了下去,手不自觉颤抖了起来,然后磕头说道,“陛下,陛下,这一切,一切都是妾身……”
珍妃顿了下,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是妾身与废后谢氏,还有谢玉琬一起谋划的,与皇儿无关,那掌柜的说那些信是皇陵的人送过来的,其实不是的,妾身是担心自己和谢玉琬来往过繁会引人怀疑,所以故意用了皇儿的人手故意造成了从皇陵送过来的假象,其实这一切都与皇儿无关,不仅是废后谢氏恨宸妃,妾身心里也恨,还有皇儿远去皇陵守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妾身做娘的自是心疼又着急,所以就思索着想让皇儿能早日回京城来,所以妾身才会和人一起谋划了那场动乱的!妾身该死,陛下明鉴,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还望陛下不要责怪皇儿,皇儿是无辜的。”
反正谢皇后和谢家是死定了,自己刚好可以利用一下。
宣仁帝伸手又是丢了一个奏折过去,冷冷地说道,“你自己仔细看清楚了!”
她以为自己就没有让人去皇陵那边查吗?
珍妃看完后,整个人都要瘫软了往宣仁帝的方向爬了几步,哀声求道,“陛下,求求您开恩放过皇儿这一次吧,皇儿他一时猪油蒙了心,求您开恩。”
证据确凿,她再说是自己做的只会让陛下更加愤怒和厌弃。
“俗话说长兄如父,然他作为兄长却毫无一点兄弟手足之情,他太让朕失望了。”宣仁帝说道。
是不会原谅儿子了吗?珍妃如是有人心口捅了一刀,“陛下……”突是灵光一闪,“陛下,是谢静琬,是谢静琬那个贱人拾掇皇儿的,都是谢静琬蛊惑皇儿的,您就看在他是被人蛊惑的份上网开一面轻饶他吧。”
谢静琬的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宣仁帝也是听过那么一耳朵的,不过他也而不会去注意谢静琬一个姑娘,也更是不知道自己二皇子和她有一腿的事,不过倒是知道二皇子在皇陵那边收了个女子。
皇陵离京城远谢静琬又是大家闺秀,所以驻守在皇陵那边的人也不认识谢静琬,而谢静琬到了那边也甚少出城,是以宣仁帝一开始还真是不知道那人就是谢静琬,他还以为儿子收个姑娘不过是纾解罢了。
不过这一次他派了人过去彻查,自也就知道了谢静琬在皇陵的事。
宣仁帝冷声道,“若如你所言是有人怂恿和蛊惑他的,那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妇人耍得团团转,那也是没用!”
至于那女人是不是谢静琬,宣仁帝都不在意。
一个女人罢了,更何况如今谢家倒了,那谢静琬就如是蝼蚁。
见提到谢静琬也没有用,珍妃只能哭着磕头哀求,一边磕头一边哀求,“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宣仁帝挥手道,“珍妃即刻打入冷宫。”老二的事她显然是知情和参与了的。
“陛下,皇儿呢,皇儿呢?陛下您要怎么处罚皇儿?”被人拖着往外走的珍妃,不死心地问道。
在她就要拖出去的时候,宣仁帝才远远地传了过来,“朕会留他一命。”
虽宣仁帝是说了会留他一命,不过珍妃不放心等了两日才从送饭的内侍那得了消息——二皇子被贬为庶人终身圈禁于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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