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记 大师兄的悲愤战记
“大师兄!!快和灵儿成亲吧!!”
“小师妹!你就放过我吧!”
“大师兄我身轻体柔易推倒!会好好成为贤淑妻子的!”
“当年真不是有意偷看的!师兄道歉还不行么!呜呜呜呜!”
咔擦!!
一把关上院门,张三丰抱着包袱大口大口喘着气,顿时脸色悲愤冲院子里老头怒道:“臭老头算你狠!”
幸亏自己跑的快,要不然真的被那小丫头逆推了。
小院篱笆墙上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温阳洒落,老头悠然躺在太师椅,轻轻嗑着茴香豆,眼皮一抬:“怎么样,这次的任务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一切好说,不去的话我就喊了啊。”
“你!!”
黄昏中的大别山丛林茂盛,当然也有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群山之中,在一座危人耸峰上的道观院落里,道长最终狠狠吐出三个字:
“你!很!好!”
迫于某人之手下,华山道观道长张三丰,开启了他的城市之旅。
没办法了,小师妹已经开始崩坏,在这样下去保不准自己男儿身堪忧,还是下山躲一阵子吧,等到风头过了或者小师妹开始闭关在回来,这样想来他心里也好受一些,快速将铜钱剑等道物装填入包袱里,也不知道这老头哪里给他天天整这么多事儿,明明可以安心留下来修行搞得他烦闷。
看着他,老头宛若打了场大胜仗,嚼着豆子喜滋滋,悠然得意:“行了行了,人家任总可是花了大价钱请咱们,老一辈又是世代交好,现在任大小姐出了事总不是袖手旁观吧,再者也让你小子出去散散心,回来还能捞一笔,多么稳赚不赔的买卖。”
“说的轻巧你怎么不去。”擦了把脸上的汗,张三丰面无表情绑好包袱。也不知道这老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好好的突然要他下山去城里做法事,要不是拿自己花痴的师妹做盾牌打死他都不出去。
想起小师妹痴女一般的小脸,后背冷汗弥漫,机灵灵哆嗦了下。
“少废话,灵儿还在外面,我看你真的想结婚了吧,灵儿!”
“你够无耻!别忘了老子在大别山上上下下降妖除鬼,你别逼我!”
啪!
一脱鞋飞了他脸上,老头抓着拖鞋站起身气不打一处来:“除鬼!你是除鬼还是和鬼交朋友!为什么道观天天有鬼怪来这里烧香拜道!还给那帮鬼怪立什么华夏国鬼怪立制宪法!?大别山刑事规定!?大别山鬼区刑事法庭!?大别山良好鬼民花名册!?我呸!老子是培养了个道士还是培养了个鬼怪的走狗!你也别逼我大义灭亲!老子忍你很久了!”
“我草怪我啊!”捂着脸张三丰咬牙,眼神有些古怪:“谁让你不给我另外一本道咒,想骗钱又骗力美得你倒是。”
大别山里呆了这么多年,除了整天这个板着脸的臭老头,剩下能跟他说话的也就那点鬼怪了,才舍不得就那么消灭掉,不然以后自己跟西北风闲扯去啊。
“幸亏没给你!指不定天庭哪天就追查下来!”老头眼神难看,想了想后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行了,老夫答应你,等这次法事完成了,就将剩下半部七十二地煞道咒传授给你,也算立下了道观的下一代接班人,怎么样。”
“鬼知道你说话真假。”听着,张三丰尽管半信半疑,但眼底一亮。剩下的半部道咒可是他一直垂涎,不过想想有点奇怪,什么样的法事能让这老抠门忍痛给他另外半本?
“另外,这是你的路费,省着点花。”喝了口竹叶青,老头颤巍巍的从屁股下摸出张皱巴巴的纸币,一脸肉痛的递在他面前,这一刻,张三丰瞬间怒了:“老不死的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灵儿!你大师兄在”
“无耻之辈!!”
“你大师兄在”
“等一下!!!”
终于
老头笑眯眯装着烟叶,张三丰黑着脸,背起包袱一把接过钱。
“对了,走的时候给山下上连环符,上完就赶快出山,不要磨蹭,人家任总的车还在等着呢。”
“上什么符?”张三丰眼神难看的盯着他,这个该死的老混蛋。
“山脚煞气有点浓,防范于未然,让你上就上,哪儿那么多废话。”眼皮一抬,老头悠闲的点上烟枪,某人冷哼一声,转身向山门走去:“不会抽烟装什么b。”
“噗!!咳咳!咳咳!我抽你个不知尊老的臭小子!”
突然间!大门砰地打开,两人狠狠一颤。
站在院门外,雪白道袍随风而动,可爱少女俏脸惊喜的看着他:“大师兄!!终于找到你啦!快和灵儿成亲吧!”
“小师妹”
乌黑秀发齐腰下,美丽俏脸红润弥漫,大眼睛中闪烁着兴奋:“嘻嘻,亲爱的师兄,不管你逃到哪里,都要和灵儿成亲的,放心,灵儿会用身体舒服的服饰你哦。”
老头缓缓闭上了眼。
这个极品孙女,他算是败了。
僵硬之际,张三丰瞬间推开门冲了出去,大别山群响彻一声悲愤:
“造孽啊!!”
只是,等到他离开的刹那,太师椅上一双眼瞳徐徐睁开,鹰隼之色骤然闪逝,凝望天边的彩霞,脸色逐渐蔓延出一抹冰冷:“小子,别怪做师父的狠心。”
或许张三丰也未曾意识,这一次的出山,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大别山位于g省静海市西南边缘,荒山老林的常年无人居住,但是在今日的山路上却停着一辆豪华的加长林肯。
夕阳西下,天边彩霞火燎,阳光洒落在林肯漆黑锃亮的车身,旁边男人终于怒了:“草!他妈的这什么鬼道士,等了三个小时毛都没一根,架子比董事长还特么牛逼,他想干什么!是不是老子八抬大轿上去恭迎他!”
本来大小姐病重各处寻高人,谁知从哪儿冒出了个道长,非要董事长三顾茅庐礼贤下士,长途跋涉不说还在这鬼地方足足煎熬了三个多小时,要不是董事长明话要以礼相待,他早进去抄了那什么破道观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也够了,毕竟大小姐这病蹊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听董事长的吧。”靠着车门,另一个男人重新看了看表,沉默着叹了口气,脸色同样有些难看。
“该死,张三风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多大本事!敢装神弄鬼!哼!”一拳狠狠锤在旁边柳树,男人眼神怒火熊熊,另外一个男人虽然脸色难看,但靠在车上,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一刻!两人都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一双狰狞鬼眼悄然呈现。
“敢辱骂奴家的小道士,桀桀桀。”
黄昏垂暮下,单影默默行走在山中的石阶上。
我叫张三丰,小名张小泉,阴间年历正月初三所生,天生煞气度体,被父母自小送上道观,这么一生活,就是整整十八年。
背着包袱,揣着兜面无表情走着,张三丰不禁叹了口气。
从小被送到道观就开始了十八年的保姆生涯,除了伺候这混蛋起居洗漱,还要下山做法事赚钱来补贴道观的费用,更可气的是上次明明说道观里穷的叮当响,让他下山去做法事,累死累活拿着五百块钱回来,这混蛋居然在赵寡妇家打牙祭,差点没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速度不快不慢,终究下了这座山,复行数十步后来到了另外一座大山脚下,山体呈漆黑,上面青苔弥漫,却在半山腰上用巨大锁链牢牢的束缚着,似乎里面封印着什么东西一样。
站在原地,张三丰深吸口气,手中突然一道黄纸符,指尖为笔道气为墨,刷刷下符咒成型:“天罡地煞清,三教九宫定!原始三清急急如律令!封!”
瞬间贴在旁边的山体上!默数十步,又一张黄符呈现:“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原始三清吾急急如律令!封!”
黄符贴上,瞬间金芒一闪,悄然隐与山中。
连连数十张符,但凡经过之地都贴了上去,很快隐入山之中,与天地化为一体。
半个小时后,将最后一道符打入山体,平息一二方才长出口气。
负手而立,眼神平静的盯着这座大山。
这山里隐藏着一个大能,听说当年是师叔师伯那一辈用性命为引天地为本星辰万法为枢纽,才堪堪镇住了这物,所以才有了他们华山道观,有了最初的道观道法,而且他们的镇派之宝华山道书其中也有记载,若是此物出世,定然会引起世间腥风血雨,与另外三大道门山下藏物并称凶刹。
话说,自己这次下山,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啊,封印这东西日期在即,老家伙却让他下山做法事,有点不符合常理。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山巅那点逐渐消散的阴森之势,张三丰想了想有点不放心,还是缓缓闭上左眼。再度睁开之际,眼瞳之中黑雾弥漫。
离开时候,给大别山做点什么吧。
阴阳眼!窥鬼仙!
开!!
“救命呀!!”就在这时!一道惨叫突然响起。
眼瞳一缩,张三丰顿时皱眉转过身去,视线盯着远处那片竹林。
刚才好像是道女人的声音,怎么回事,这荒郊野外的会有女人出没。
山鬼吗?
可现在还不到晚辰时分,再厉害的鬼怪也挺不住黄昏的正阳之气啊。
突兀!天地阴沉!黑云压城狂风大起,张三丰顷刻变了脸。
不好!引动天地!是大物!!
脚下瞬间炸响,风驰电掣前行而去。
竹林阴森,阴风呼啸,诡异弥漫在四周。
一座堆满了落叶的枯坟静静坐落在三人面前,仿佛有了些年头,上面青苔弥漫,写满了沧桑,只是在枯坟的后面,诡异的出现一口朱红棺材!!
李清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精致的俏脸花容失色:“怎么回事!!坟哪儿来的!?棺材哪儿来的!!?”
刚才在等候那个道士同时听到这边有人求救,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东西。
刘强东终究胆子大些,脸色苍白的盯着它:“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碰到不干净的了!马上走!!”
就在这时!
阴风悄然呼啸,整片竹林徐徐开始消散,真正呈现在他们眼中的,是一片凄凉阴森的乱坟岗,刺眼的白骨纵横交错,漫山遍野的墓碑。
“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