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折磨
居然还做的有笔记。
很好看的字体。
矫健有力、入目三分。
还有种秀雅别致的味道。
让人一看就心生仰慕之情。
丝毫不比她见过书法最好看的王羲之的字体差。
没想到曹清轩字写得这么好看。
竟还是个隐藏的书法大师。
这个时代，造纸术还并不完善，很多技术都是师徒传承，普及范围不大，即便有些成熟的技术也早已失传。
读书人几乎用书简，很少能有用纸的。
这个时候的纸不仅贵，质量也并不怎么好。
不过这本书倒是出乎意料，摸着不是很粗糙，比不上现代光滑的纸张，却也是很不错的了。
书纸虽泛黄，但却是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可见他平时也十分爱惜此书。
苏凝儿本来就是喜欢看书之人，她现在又对医术产生了兴趣，很快地就进去了看书的状态。
完全忘记了她眼前还有一个伤重之人。
她有什么看不懂的，只要看看旁边的笔记注释，差不多也能全然看懂。
因为她脑中有司马凝以前的医术的基本知识和理论的记忆，对她来说也不难理解。
马车行驶到最近的一个镇上就停了下来。
此刻天也差不多黑了。
天黑不便赶路，四人便决定留在小镇住上一晚。
苏凝儿率先提出要一间客房，但奇怪的是居然和之前一样就剩下两间客房了。
她只得被迫和曹清轩分在一个房间，受伤男子和桓征一个房间。
曹清轩让店小二请了一个镇上的大夫来为受伤的男子诊治。
苏凝儿坐在曹清轩的身边，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她在马车上看书看得太入迷。
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都不知道。
刚睡醒，意识还有些不太清醒。
曹清轩唇角含笑，如墨的眼中带了丝戏谑:“阿凝，睡地可还好？”
苏凝儿听到他的话，瞬间清醒了。
她知道他心里笑话自己看书看地睡着了，笑眯眯地回道:“有师父在身边，当然睡地好了，多亏了师父的鸿福。”
“……”桓征。
这波丝毫没有诚意的马屁他都想替他家郎君打回去。
他冷哼出声:“郎君给你一日时间背会此书，你倒是抱着书睡了一天，若到明日你背不会又当如何？”
“夫清浊剖判……夫百病之本，有中风伤寒……”
苏凝儿一鸣惊人，将书上的内容从头被到尾，丝毫不差。
桓征震惊地久久合不上嘴。
曹清轩笑道:“阿征，可服了？”
桓征羞愧地颔首:“桓征甘拜下风。”
苏凝儿摆手，态度十分谦虚:“只不过记忆力好罢了，不值一提。”
她谦虚的姿态桓征看在眼里，对她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即便她唤他阿征，他也没有反驳过去。
不料苏凝儿却补了一句:“谁让我是这么聪明的人，你眼光不错。”
“……”桓征。
好吧，是他看错人了。
他可以收回自己的话吗？
大夫为受伤男子诊脉之后留下一些伤药，开了一些方子就离开了。
当然，为受伤男子换药、换衣服、熬药、喂药的事情就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桓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