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任务是保护自己的未婚妻?
2135年3月24日,下午六点,正值傍晚时分,天华首都北京市的东区机场刚降下了一架高级航班。在候机厅内,一位身着暗银风衣的银发少年正堵在托运行李传送舱前第一个位置,面色焦急又不耐烦地等待着什么。
“天晓,你是想拿到a后就靠自己的灵力横越太平洋?”
“是又怎样。”
“你灵力值到多少了?”
“刚好过一百万,‘燃料’应该够用,虽然我也没试过连续飞越半个地球。”
“嘶~~······”
易志翔听到这个数值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天,果然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啊······
“终于到了!”云天晓一把在履带上抓起从传送舱里出来的一个银色金属箱,转身走到易志翔身边,他把那个黑色长箱从背上取下,姑且忍着怒气礼貌地递给他,“我要回去了,委托我不接,这个还给你。”
“别赌气啊天晓,昨晚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易志翔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劝说。
“哼,你骗我,所以我说的也不算数。”
“我怎么骗你了?”
“你不是说有大事要交给我吗,但给你女儿当保镖,还要去学校陪着她念书又是什么鬼情况?”
“这个······难道不算大事吗?”
“不要再耍我了,告辞!”
云天晓此时像一头倔驴一样,提着自己的a就要往停机场走,他可能还想趁此机会跟飞机来一场齐头并进不分高低的超速竞技。
易志翔头疼地拍了拍额头,一把抓住转过身去的云天晓的肩膀。
“唉,这件事其中的隐情,本来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你的,但是看样子不说是不行了。”
“哦?还有隐情?”云天晓回过头,用半信半疑的小眼神盯着他,“愿闻其详,话先说在前头,再敢骗我,后果自负······”
···
···
一辆黑色高级轿车,从东区机场出发,穿过繁华的市中心,不快不慢地驶向西边的别墅区。
云天晓就坐在这辆车上,他又是默默地看着车窗外的都市景象。
从之前上飞机时他就在想,当真的又回到天华这片故土上时,如果过往的种种回忆压抑不住的从脑海里涌出来,自己长久以来保持的心境究竟会如何。
不过,或许是北京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所以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毫无波动。这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话说,你小时候还来过北京呢,怎么样,还有有印象不?”
“我来过这里?”云天晓一脸茫然,“小时候?有多小?”
“应该是三、四岁的时候,你父母带着你来我们家串门。”
“啊?”云天晓脸上的茫然变成了愕然,“我父亲也在······对哦,他是我五岁那年消失的,那个时候我才开始记事······”
“唉,看来你差不多快忘得一干二净了,”易志翔也转头看向车窗外,有些好笑地说道,“我发现男孩子都有个通病,对小时候的事情有选择性健忘症,你不记得了,可我女儿还记得你。”
“······哈?”
“哈什么,你们小时候见过呀,”易志翔似乎陷入了回忆,好笑的语气又加入了一丝感慨,“当年的两个小孩子都十分怕生呢,打招呼做自我介绍都是缩在各自的母亲身后,结果见面不到几分钟就玩到一起了,要好得就像从襁褓里开始就在一起相处了几年的朋友······”
“······哦······”
云天晓就像是听着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感到有些尴尬。
“呀!有件最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跟你说了,瞧我这记性,”易志翔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云天晓脸上的愕然变成了彻底的懵逼,“当时我和你父亲见你们那么要好,晚宴时就自作主张给你们订了娃娃亲,等你们到了法定适婚年龄就把事情办了。”
“······哦,”云天晓的反射弧似乎延迟了一下,“噗!咳咳咳······等、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使了,”易志翔故作淡定地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我和你父亲自作······”
“行了不用说了!我耳朵没有不好使!”云天晓的声音像是要掀翻车顶,“你都说了是自作主张了对吧,这只是又一个调侃我的玩笑话对吧,对吧对吧你说对吧!易叔!”
“哈哈,抱歉,这次还真不是玩笑话,”易志翔似乎对云天晓的反应很满意,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在云天晓面前,他就会像当年那样习惯性的加入捉弄这个小男孩的队伍,“所以说这次任务不只是保护我女儿,也是保护你的未婚妻,怎么样,是不是瞬间感觉动力满满热血燃烧?”
“我倒是想把你烧了······”云天晓无力地反驳着,他从易志翔的眼神中读出了这真不只是一个玩笑,明明是一件荒唐的事情,他却莫名感觉不知道怎么挣扎反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天华还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啊!娃娃亲什么鬼啊!我可是自由恋爱主义者,我绝不承认违背自己意愿的婚约。”
“没有违背你的意愿呀。”
“啥?”
“当时问过你们了,结果是两个人都牵着手说以后也想在一起,哎呦,你小子当时脸上还笑出了一朵花儿。”
“我、我我我······”云天晓此时心中犹如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气得语无伦次,“卧槽!那个小子是谁?我要掐死他!”
“你要自杀?”
“我······唉,造孽啊······反正口说无凭,这件事我就当一个玩笑,以后别再提了。”
云天晓的脸始终没有转向易志翔这边,他没有发现,坐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跟他说笑般讲出这些话时,眼睛里有着藏不住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