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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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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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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好像空气凝结了一样。如果这时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绝对会说这些人是不是傻子啊!难道不冷嘛?

  冷吗?那是肯定的冷啊!这数九寒冬的天搁谁在这都觉得冷。

  这时,小姑娘陈岚一声“阿嚏”打破了僵局般的空气凝结,陈岚看了眼众人说道:“各位大哥大伯咱能找个地方先暖和一下嘛?冻死我了。”

  接着就见老者方恒说道:“去我家吧,我家不远,就在附近。”说完便看了眼众人。

  尽然人家这样说了,那只能跟人家去了。但是都不好开这个口,就在这时小胖子蔡亮便对着方恒一鞠躬说道:“那小子蔡亮就叨扰您老人家的清净了。”

  方恒哈哈一笑便两眼炯炯有神的看向蔡亮,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过了没一分钟,方恒说道:“蔡亮,京城蔡少?真是年轻有为啊!你老师可是对你夸夸奇谈啊!”

  蔡亮抬头看了眼方恒说道:“老人家客气了,家师那是自夸了,我虽有本事,但还不敢在您这样的人物面前夸夸自谈、夜郎自大。”

  方恒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啊!真是京城蔡少啊!不愧是他王魁郎的弟子,够胆。行了,尽然咱们这么近,那就请蔡少移驾小舍吧。”

  这时蔡亮看了眼齐平与陈岚后便又对齐门远说道:“齐伯伯,那咱们走吧。”说完便身体前倾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齐门远看向齐平,然后点了点头便迈开步子刚要走,他突然看向方恒说道:“老哥,不知您贵姓啊?”

  方恒看都不看的说道:“老朽姓方,单字一恒,怎么了?”

  齐门远满脸震惊的便对着方恒说道:“您请!”

  方恒满脸疑惑的看了一眼齐门远,他想不明白齐门远听见自己的姓名是这反应,但他并没有多做思考,就全当是自己年长吧!接着便迈开步子走在了前头。

  齐门远则在后头跟着,他看着前面的方恒,默默的在心里念道:“真是缘分啊!我苦寻了你几个月,你尽然以现在这样出现了。不行,如果他让齐平拜师,我一定要先拿拿架子,一定要让他承认是他方家庶枝做的怪。”

  别人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就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就是这个想法让本来非常顺利的拜师变的故事精彩绝伦。(ps:其实也让作者可以多水上点字。手动滑稽~)

  一分钟左右,这几个人都跟了上去,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左右便来到一个宅院门前,只见那宅院的门口是要多破旧有多破旧,而在宅门之上则有一块四四方方的不知为何木的颜色极深的牌匾,牌匾上作着三个字--余悟堂。

  只见那字写的是龙凤凤舞却又不张扬,在龙飞凤舞的张扬间却又透着隐忍、痛悔、释然,可谓是三字写尽余生悔悟啊。

  这时所有人都看见了,蔡亮眼前一亮的说道:“余悟堂,好名字,只余悟二字便透尽所做者的一生难尽之言与半生想悟之事。”说道这便对方恒说道:“方老,您这牌匾是何人所作,我也要去求一块。”

  方恒头也不回的去敲了敲门说道:“蔡少,如果想要的话,你只需留下字,我过段时间会给你送过去便是。”

  蔡亮一听便说道:“欧,原来是方老所作啊!行,那我待会给您留下字,我在这先谢谢方老了。”方恒哈哈大笑道:“没事,本就闲着没事,全当打发时间了。”

  随后大门打开,大家都跟了进去,再来到正堂的时候,有看见房间正中方向一样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征辉宅”看那形色应该与门口出的是一种材料吧。

  就在这时,方恒站在主位前面说道:“各位坐吧,今天咱们各位有缘在这相遇”他说完看了一圈后又看向齐门远道:“不知这位贤弟是齐平的何人?”

  齐门远抬起头看向方恒说道:“方先生,我是齐平的父亲,鄙名齐门远。”

  方恒深深的看了一眼齐门远又说道:“那想必你旁边这位是令妻吧”见齐门远点了点头。

  这时他看向齐平说道:“齐平,我想你应该认识了两位了吧”说着分别瞅了一眼蔡亮与陈岚。

  见齐平满脸疑惑,他便笑道:“哈哈,看你这记性啊”说着他指向蔡亮便说道:“这位是城西面粉厂蔡本业家的公子蔡亮”说着他看向陈岚说道:“小姑娘,我只知你叫陈岚,其他的一概不知,你看?”

  陈岚嘿嘿一笑说道:“我没什么大背景,我只知家父是陈秉国,家母是齐梅兰”

  当陈岚说完父亲名讳时齐门远满脸的震惊,因为陈秉国不是别人,而是以45岁年纪成为国家中将,可谓是如日中天。而当他说完母亲名讳的时候不止齐门远震惊,就连李芹与蔡亮都震惊不已。

  蔡亮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其母尽是燕京企业家协会的副会长,而且也是国家对外贸易处的副处长。

  而陈岚母亲娘家齐家便是依靠倒戈方氏另一派爬上来的齐门,之后齐门上任家主齐明把上上任门主齐京业推翻,自己坐上了门主之位。

  接着他先是用二十年把齐门的业务拓展至商界的各行各业,后来他大胆尝试倾一家之力去扶持亲生女儿进入官场,并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以说他赌对了,齐门一下成为了中流家族。

  而再回看方家这个老东家在方德征走后便快速没落,现今也就只有方恒这一系在学戏曲了,家族其他人都已经转入各行各业了。

  而齐门远与李芹的震惊便是这个原因,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也太小了。他们夫妇二人怎么也没想到陈岚这个小姑娘的母亲尽然是他们的小侄女齐梅兰,而这个名字其实是她出生前的半年前,一次齐门远与几个家门中的子弟上花鸟市场玩,结果他看见一盆兰花摆在店门外,而在店中的木质柜台上摆着一盆梅花,所以他福泽心志的说了句:“梅兰、梅兰,嗯,这名不错。以后要是有个闺女,我就给他用这名了”当时的几个人都调侃他先解决婚事再说吧!结果等齐梅兰出生时,他已经离家而去了。而女儿出生了起个什么名就把这位齐家家主难住了,后来有个曾经去玩的突然想起这名便和他说了。

  而后来齐门远并没有养女儿,也慢慢的把这茬给忘了。

  所以把陈岚母亲与齐门远方一起来论亲戚的话,陈岚母亲要叫齐门远一声小舅,可惜他这辈子是听不见了。

  众人都在震惊之余,不得不感慨世间之小。而坐在主位上的方恒则看了眼陈岚并把所有人的目光尽收眼底,他不得不去回想一下他京城方家近百年的兴衰史了。

  那时的方家在老一辈的努力下,在大时代的推动下,成为一个京剧世家,而到了他们这一辈老天爷就好像是。恩赐一般给了这个京剧梨园世家、方家一个天才一般的方德征以及一些媲美天才的师兄弟们,可谁也没有想到上天又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就是他的一个师弟却鬼迷心窍的联合众家族庶出子弟及当时投靠方德征的方氏齐门尽然哗变了。

  一举推倒了以方德征为首的家主嫡系一脉,并让他的亲师哥方德征远走他乡,也就他的儿子时不时的回来看看。

  可惜最后方氏齐门有一次叛变投靠了以他父亲为首的二当家一脉,并对他师弟及所有庶出弟子赶尽杀绝。以至于方氏变方家并且变成现在这个零落样子。

  想到这,他又想起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连唱三天三夜的逼台大戏,多少庶出子弟在那场大戏中失去了宝贵的嗓子,同样也使方家人才凋零。

  可谁都没想到在把方家折腾的几乎消失的齐门也经历了一次震惊业界的哗变,最后在新任门主的带领下,积极开拓商业板块,打造商业版图。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齐家成功跌身燕京中流世家。

  而方家也被逼无奈的选择了他这方家二公子为家主,可惜现在的方家已经完了。

  这时,他睁开眼看向陈岚说道:“陈岚,真没想到你尽然是梅兰的女儿,这世界真小啊!孩子你知道齐家的故事吗?”

  陈岚马上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方恒说道:“方爷爷,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母亲曾经告诉我,她为我爷爷的行为所不齿,也为另一位所不齿,但是她也为在她出生前便离开的小舅所骄傲,因为整个齐家只有他敢反抗当时的齐家家主,但是后来我爷爷推翻了那任家主,之后也重蹈覆辙走了那一代的老路,而我母亲崇拜的人却离开了。”

  方恒笑了笑说道:“欧,那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陈岚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他好像叫齐凯,外号侠政。”

  当陈岚说完,方恒便马上把头扭向齐门远,深深的看着他,而李芹也在这个名字入耳的同时,本能性的看向齐门远,此时的齐门远尽然身躯微微的颤抖这,他这次是真震惊了。

  接着方恒收回目光对齐胜他们仨说道:“你们几个先出去玩会,我们大人有些事要谈。”

  然后仨小崽子便走出正堂,此时的屋内,方恒缓缓的站起来并且转身,把那副挂在墙上的画缓缓升起,接着一个暗箱出现在他面前,他把门轻轻一推便开了,接着他把里面的一个闸慢慢的卡了下来,接着他转过身来对着齐门远说道:“齐门远,禹江乡的曾任书记,禹江齐氏二十六辈掌门人。我说的对吧?”见齐门远慢慢的点头。

  方恒突然间笑了,他又说道:“齐门远,睁开眼看看吧!看看这些我方门的嫡系子弟。怎么样,感觉如何?不好受?”

  接着他走到齐门远面前说道:“不好受也没用,因为就是小陈岚嘴里的那个他母亲崇拜不已的人,尽然是放在这里大部分人的手下败将。齐门远!你不觉得羞愧吗?”

  齐门远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方恒,又看了一眼放在悬梁等处的骨灰盒,他说道:“我为什么要羞愧,因为我是齐门远,是禹江齐门的二十六代十孙”说道这他也激动的指着天上说道:“这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关系!没有!”

  就在他喊完这句话时,就听外面传来阵阵古曲声,接着他就见方恒面容失色的快步冲向宅院,这时他就见那三个小鬼站在中间挡住了来人的路,而他的三个弟子们则也和三个小鬼站在一起,他快步跑了过去,对着三个徒弟就是一记白眼,然后他看向来人便哀嚎不已,现在真是什么小鬼都敢来挑衅他方家。

  这时方恒说道:“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其中一个高个子说道:“方老头,你不是说我们找角欺负你吗?今天我带来一个学徒给你们比比。”方恒刚要说话,齐平便来了句怎么比。

  那人一见接话的是个半大小子,他便说道:“方老头,这位是?”

  齐平接着来了句学徒,那人便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方恒,见方恒点了点头,便道:“就唱老生片段《我在城楼观山景》的第一句。”

  这时就见齐平哈哈大笑,接着他说道:“爷们,你是来砸门的,还是来砸缸的,还是来比武的?第一段?行啊!有本事,你让这小子把这整个唱下来,就用方派曲调,敢吗?”说着还指了指那个学徒。

  接着齐平见其面露难言之色,他哈哈一笑说了句奏乐,接着他开口唱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将帅不和失街亭。你连得我三城多侥幸,贪得无厌又夺我西城。诸葛亮在敌楼把驾等,等候了司马到此谈(呐)”

  唱道这,他稍微一停并打了一个踉跄后有唱道:“谈、谈谈心。西城的街道打扫净,预备着司马好屯兵。诸葛亮无有别的敬,早预备下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既到此就该把城进,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左右琴童人两个,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抚琴。”

  待唱完最后一句,所有人惊住了,在场的唱戏的都会在心里闪出一句:“亮,脆,正宗,是快角料啊!”

  方恒看向齐平的目光闪烁着炽热,而在他把最后一句唱完,他父亲也沉着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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