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二十章 临危受命
玄天犯下如此判教之滔天罪行,是穿云派所不能容忍的,鉴于事态的严重性复杂性,玄昊掌门去了破雾山,向她的道行很深的师叔了然道长请教。了然道长沉思良久说道:
“在你加入我派的头-年,有线报说落雁山的落雁真人,研究出一个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方子。其主要成分竟是九九八十一个未行经事少女之阴水,为此落雁妖道竟残害了三、四个无辜少女。在进一步落实这个情报准确无误后,我派倾巢而出,将落雁山之妖巢夷为平地。但落雁妖道下落不明,后来得知那妖道在山后的树林中,亡命于本派大将玄天的剑下。当时大家没有在意落雁妖道那个方子的去向,现在看来,那方子肯定落在玄天那贼手中!
玄天在竞选掌门时,输给你玄昊,因此他怀恨在心,对你对本派。于是想另找出路而将那个方子,献给权倾朝野的卫老九。说好听的是孝敬,而在很大程度上,玄天是拿卫老九作试验。他深知残害八十一个少女是他力所不能及的,而他一旦实施那恶行,势必走落雁老贼走过的路。而卫老九却无人敢动也动不了,他玄天也会因此而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事实上他很可能已得到卫老九的信仼与重用。”
玄昊说道:“不管玄天那贼如何如何,铲除这个败类叛徒已是本派的当务之急。这个贼活在世上一天,我等就愧对历代宗师的意愿与期望!”
了然叹了口气说道:“话是这么说,可玄天那贼有老九贼撑腰,势力強大得很,本派就算倾其所有,恐怕也不是那贼的对手!”
玄昊沉思了一会说道:“強攻不行可以智取……”
玄昊回到穿云山,经过精心策划,制定出一套自以为天衣无缝志在必得的方案。首先请了若干能工巧匠,用绸缎扎了若干铁树花,挂在穿云山上那棵铁树的枝条上。再派人四处放话,说千年的铁树花满枝头。然后致函玄天,约玄天于五月十八日来穿云山,以赴贺铁树开花之盛会。之前为了稳住玄天那贼,穿云派对玄天的恶行佯做不知,还比较热情地拿玄天当自己人待。
得到玄天的答复后,玄昊秘密调集各分舵的精英聚集穿云山,准备等玄天一到,便将玄天及其爪牙斩尽杀绝!
那个期盼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把一切都安排好后,玄昊坐到总坛中掌门人的座椅上,信心满满地在等待着。然而最终等到的却是玄天观的主力及不计其数的官兵,甚至还有若干卫老九的爪牙东磨坊的高手……
玄昊只好率众抵抗,但因寡不敌众,致使大部分精英壮烈牺牲。最终玄昊不得不带着她的大弟子赤练仙子,退进总坛议事厅。
玄昊已意识到什么,把象征穿云派最高权力的穿云剑与玉指环,及有关的一此物件交给赤练仙子。然后扳倒掌门人座椅,与赤练仙子一起钻进通往山下的地道。
师徒俩出了洞口,发现玄天与几个爪牙已等候在那里。这也许在玄昊意料之中,她展开长剑使了穿云剑法的最后-招——“云消雾散”,同时厉声令:赤练快走!
刹那间,凛冽的剑风罩住玄天妖道及其爪牙,等那几位回过神来,赤练仙子已逃之夭夭,玄昊却不能不洒血于穿云山下。玄天也为没拿到穿云剑及“快活死”的方子而懊恼。
赤练仙子遵玄昊之遗嘱,帶着小花上了穿云派第二根据地破雾山。为了利于疗养,了然道长令人把小花送到破雾山下的牛老六家中。刘老六家也是穿云派的-个“堡垒户”。
了然道长用千年人参、千年龟甲、千年石花及千年银杏根,及若干奇花异草,配制成“九转还阳丹”,为小花治疗,小花因此而康复如初。
小花康复后,主动拜赤练仙子为师,在破雾山习文练武。她的身世深得派中人同情,因此不仅赤练仙子为小花修炼煞费苦心,而以了然道长为首的破雾山精英,如静思、静娴及静惠等,无不对小花偏爱有加。又由于小花天资聪颖而已有些功底,最终成了穿云派高手中的高手。
却说那妖道玄天,果然如了然道长所说,带着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投到卫老九的怀抱。老九贼听说有长生不老之方,高兴得忘乎所以,那还顾得玄天如何如何。立马按玄天地指导,日复一日惨无人道地摧残那些可怜的女孩,小花是其中的笫八者。
老九贼祸害了二十几个女孩后,觉得耳清目明精力充沛。某日他实在按捺不住,強奸了被他摧残的女孩。然而这却是老九贼“用药”期间的大忌,为此他不得不停“药”两年后,而-切从头开始。如此三番四次,十年过去,老九贼仍然没有“功德圆满”。
而小花却成了让色狼色魔闻风丧胆的冷面杀手。她康复后,了然道长为她取名若桐,她除了单独行动外,还经常与师父赤练仙子-起下山执行任务,而在南采花大盜人面桃时,表现甚佳。她既机智又沉着,既胆大又心细。赤练仙子为之大喜,认为她报穿云派的血海深仇,已有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也许在这个心理作用下,做为穿云派的掌门人,赤练仙子终于有一天,带着若桐下山而潜入西阳城,要以暗杀的方式,干掉玄天妖道。为了以防万一,赤练仙子效她师父玄昊之法,将穿云剑及玉指环等物件交给若桐。
在-个漆黒的夜晚,师徒俩以高超的轻功,潜入防范得如铁桶般的玄天观。俩人巧妙地躲过巡夜人及某些消息机关,来到玄天妖道的卧室前。刚要斩门落锁,背后却传来哈哈大笑之声,俩人急转身,却见玄天与众多爪牙围在四周。
赤练仙子大喊“若桐快走”,亮出长剑也使了绝招“云消雾散”……若桐不忍心丟下师父……赤练又声嘶力竭地喊“快走……”……
若桐強忍心痛纵身跃上屋顶,立刻有俩“不知死的鬼”跟了上来。若桐一招“东乞西讨”,那俩家伙如两条死狗跌落房下。若桐不敢怠慢。施展轻功而逃之夭夭。
可怜的赤练仙子,因报仇心切,而步师父玄昊之后尘,丧命于妖道玄天剑下。
若桐只好重上破雾山,而了然道却已仙逝。若桐跪在了然坟前,思前想后心如刀绞。她悲痛欲绝却欲哭无泪,只能以手捶胸以头撞地!
了然道长的徒孙静思等硬拉起若桐。静思言重心长说道:
“若桐你不能这样,,按我派之规,你临危受命,已是我穿云派的掌门人了。你首先就得振作起来!”
若桐解下穿云剑,双手捧着跪在静思面前,凄苦地说道:“师姑,我年纪轻轻那堪掌门之重仼,师姑你德高望重智力超群,才是我派的主心骨,请你收下穿云剑,带领全体派众,报仇雪恨重振我穿云派之雄风!”
见静思迟疑不决,靜娴说道:“师姐你收下吧,别难为这孩子了。了然师祖临终前不是说了吗,赤练之后掌门人非若桐不可,但她现在年纪尚轻,可由静思暂代之。”
破雾山四杰之首静惠也从中劝说,静思这才接过穿云剑、玉指环等物件。然后把了然道长留给若桐的-方带字的纸条交给若桐。其内容如下:
“大千世界何了然,无知总在有知先。若通不通堪为鬼,忽然一日天地翻!
遇潭则退,与湖则安。”
若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向几位师姑请教,结果那几位脑袋都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静思说道:
“师祖留下的话只有他的道理,若桐你收好,指不定哪天能用得着,那时候你肯定一目了然!”
接下来静思委仼若桐为总坛左护法使者,负责联络及行动两大重要事务。至此若桐一如既往闯荡讧湖,而铁观音之威名,也随之传遍大江南北!
若桐在去西阳城装神弄鬼前,某晚做了-个梦,梦见师父赤练仙子,站在一处荒郊野外正向她招手。若桐一激灵坐了起来,阵阵心痛让她几乎彻夜未眠。天亮后,若桐请求静思掌门批准她下山去西阳城,寻找赤练仙子的遗骨。静思沉思了一阵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若桐你的孝心师姑理解,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你的要求。赤练与我情同姐妹,我也想早日将她的遗骨归到山上。但我知道你嫉恶如仇报仇心切,所以我不能不告诉你,现在报仇还不是时候。只从咱们穿云山被攻破,我派元气大伤,刚刚有所恢复,赤练掌门又以身殉教。现在咱们的实力,远不如玄天狗贼,我们跟他斗无疑以卵击石。所以你这次下山,除了查访你师父的遗骨外,别的什么也不要做,尤其不能惹乎玄夫狗贼。你不仅是你自己的,更是穿云派的;你是我穿云派的顶梁柱,也是我穿云派的未来。如果你再有什么闪失,我派恐怕永无翻身之日。好孩子,一定要记住师姑的话,早去早回!”
静思双眼湿润,若桐曲膝跪倒,说道:“师姑放心,我一定谨遵教导,查访到师父的遗骨后,立刻回山!”
静思将穿云剑交给若桐,说道:“你带上穿云剑,让它替我陪伴在你身旁……”
若桐磕头拜谢。在场的人都明白,若桐已是他(她)们的执行掌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