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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的无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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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四十九章 猫洞来狗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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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中年人就是大色魔巴节。见算命道士那副模样,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道士干咳一下说,“施主求财还是求平安”?巴节说,“你看着算”。“那就请施主写个字吧”。

  道士说着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纸片,和一支巴节从来没见过的怪笔。巴节瞪大眼睛问,“这是什么玩意”?

  道士正经说道:“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说,这支笔是大唐袁天罡、李淳风写《推背图》用过的,因年头太多,毛也掉光了身子也长甲了。”

  道士的话让巴节有点瘆得慌,没敢用那笔,而喊小二笔墨侍侯,然后写下了个“個”字。道士双手合十冲怪笔拜了拜,闭上眼睛咕念一番,然后看着那个字说道:

  “从这个字上看,施主家的日子过的很富裕,因‘個’字中的‘固’写得好。直接说就是施主有雷打不掉的收入,有固定收入就得有固定职位,这说明施主不是庄户人家的人,因为庄户人家收成得看老天爷脸色……”

  “别光说好听的,挑不济地说。”巴节不耐烦了,但觉得道士有两下子。

  道士冲巴节咧下嘴(笑),又严肃的说道:“施主想听真话还是……”

  “你废什么话,想听假活还用找你吗?有什么你尽管说,我什么都不在乎!”

  道士冲巴节竖起拇指,说道:“老话说忠言逆耳……有施主这句话贫道就直言不讳了。从这个字上看,施主的家庭和事业都没大问题,但至少最近心不得安宁。施主请看你这个字中的‘固’的里面是不是有点儿乱?”

  “是有点儿乱,可那,那为什么呢?”……

  “里面是什么,是内,内是什么,对男人来说就是女人。有身份的男子不都称自己老婆为内人吗?也就是说施主心烦心乱是因为女人,而‘固’字里面的‘古’还说明,施主在女人方面的事过于复杂。这一点施主自然心中有数。”……

  “你咋那么多废话,我心中有数还用找你算吗?继续测,往深里测!”

  “有关女人的事,贫道实在难……”

  “有屁尽管放,我说过我什么都不乎。”

  “这事复杂就复杂在施主经过的女人太多,固字里的‘古’是‘十与囗’,而‘十’在‘囗’上,这就说明施主经过的女人在十囗以上。当然这只是贫道从字面上推测的,如果有出入还请施主谅解。”

  臭道士你果然厉害……巴节暗骂后说道:“继续……”

  道士干咳-下,说道:“其实女人多也不算什么,那些大官僚大富豪哪个不三妻四妾的,皇上还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呢。问题……”

  “问题在哪儿,快说!”……

  道士干咳两声,摆弄起那支怪笔。巴节可急坏了,厉声道:“快说!”

  道士又咧下嘴说道:“施主请看,这个‘個’中的‘固’高大粗壮,而其单人傍又瘐又小,人又瘦又小自然是‘小人’了。这说明什么,施主应该很明了吧?”

  “你是说我犯小人?”

  “施主果然聪明。老话说不怕沒好事就怕没好人,这个‘小人’在背地里一个劲地捉弄你,你怎能好得了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

  “那,那我该怎么办?”

  “那是你自己的事了,如果施主认为,贫道已经找到症结所在,那贫道就算完成任务了。”

  巴节眼珠转了转说道:“师傅你算的确实很准,而令在下佩服!老话说救人救到底,在下是个笨人,真不知怎么做好,还望师傳指点-、二。”

  道士没言语,开始收拾东西,巴节一咬牙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道士眼盯着银子,差点儿流下口水,良久叹了口气说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施主这么大方贫道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但只能说说浅薄之见而己。老话说咱惹不起还躲得起,施主就离那‘小人’远远地,那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臭妖道用你放那个没味的屁,爷若是能躲还用填乎你银子吗?巴节暗骂后说道:“师傅,如果在下怎么躲也躲不了该怎么办?”

  “这个……”

  “快说!”

  “说出来也怕施主做不到。”

  “少废活快说!”

  “施主实在无法躲那个‘小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施主恐怕不能那么做,因为看得出施主是个宽厚仁义之士!”

  莫金红把小琪带到墨县,便把“江南名妓望乡”来到的消息传给苟通与巴节,却又说望乡身染风寒而暂时不能接客。直到巴、节俩色魔眼珠子都快急蓝了后,才暗中通知并放苟通进了暗门子。又告诉巴节说苟通是强行进入的。

  “望乡”用莫金红教的绝技,让苟通忘乎所以就差没管望乡叫娘了。还没离开那个黒屋子,就想笫二天晚上……然而老苟没有得到那个第二天晚上,原因是巴节捷足先登,气得老苟差点儿蹦到房顶上。

  和老苟一样,老巴也让望乡给整迷糊了,这次没结束就想到下一次。然而老苟也没给老巴那个机会,老苟不仅早老巴一步,还连轴转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对老巴来说,简直就如三年三十年!

  老巴急得如一只火燎屁股的猴子,而坐卧不安。最后竟去了琴棋社,当着莫金红的面大骂老苟。莫金红暗喜,却说道:

  “瞧你们男人那点出息,苟大人总不能赖在那里不走吧?等他出来你再进去不就结了吗,你急什么?”

  老巴沒办法只好等,老苟终于如一只耗子从暗门里溜了出来,老巴也如一只耗子溜了进去,俩家伙好歹也是朝庭命官,干那事当然得“猫洞来狗洞去了”。

  令老巴扫兴的是,他刚进门望乡却嘤嘤地哭了起来。老巴忙问道:

  “怎么了宝贝?”

  望乡凄苦地说道:“我这几天差点儿让那个老东西拆腾死,老东西硬拿‘面条当枪使’而折腾了大半宿,谁受得了?”

  见老巴没什么反应,望乡起身收拾东西,并说道:“咱惹不起还躲得起,大不了一走了之!”

  老巴上前抱住望乡,说道:“宝贝别走,从现在开始,爷我天天在这里保护你!”

  望乡甩开老巴,冷笑着说道:“算了吧,人家是一县之主,你斗不过人家,还是想想怎么保护自己吧?”

  巴节没言语,暗骂苟通狗娘养……

  莫金红进了屋,望乡掉着眼泪说道:“莫妈妈,你这里我实在待不下去了,你帮我雇辆车,我得走了。”

  莫金红变脸,说道:“你走可以,但你预付的房租及推荐费我不能退给你,这是事先说好的。”

  望乡哭腔说道:“我哪顾得了那个,再让那老东西折腾两天,我必死无疑我!”

  巴节见望乡走意已定,忙说道:“望乡姑娘你不能走……”

  望乡哼了一声说道:“怎么,我欠你什么吗?”

  巴节暗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莫金红说道:

  “望乡你怎能这么说,巴大人不是舍不得你走吗?”

  “还不都骗人的鬼话,”望乡没好气地说道,“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巴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望乡小姐,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正如莫妈妈所说,真的舍不得你走,我敢对天发誓!”

  望乡“深情”地看了巴节一眼,一屁股坐下擦眼抹泪起来。

  莫妈妈笑了,说道:“哟嗬,还真郎有情妾有意啊!我说巴大人,你那么喜欢望乡姑娘,可以为她赎身嘛,你又不是沒银子。”

  老养汉的我还想为你赎身……巴节暗骂后说道:“莫妈妈你还别说,我还真有心为望乡小姐赎身。但当务之急,咱们首先得想个万全之策,别让老苟那老不死的再过来折磨望乡小姐了。”

  莫金红在地上转两圏后说道:“办法倒是有,可那么做也太不对起苟大人了,人家也不是不给银子,他还是我这儿的老主顾。”

  听说莫金红有办法,巴节高兴极了,说道:“莫老板此言差矣,望乡小姐是你请来的,她若是让老苟给折腾出个一差二错,以后谁还敢上你这儿来,没人来你的生意还怎么做?”

  望乡抬起头说道:“莫妈妈咱得把话说清楚,那老东西若是再来,就算他拿座金山我也不会搭理他!”

  莫金红叹口气跺下脚说道:“也罢,救一个人总比得罪一人积德,但这事必须秘密进行而做得滴水不漏,否则让苟大人知道,大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巴节拍着胸脯说道:“莫老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莫金红上前小声对巴节说道:“今晚半夜,你带着望乡姑娘去你们军营前的小黄村马寡妇家……”

  再说苟通那老狗,回到县衙后,花了两天时间才处理完压下的公事。急不可待地按时去了那黒屋子,却发现那里已人去屋空。老苟忙去找莫金红,莫金红说不可能,只有巴大人在那里……老苟跺大骂,日他娘的老巴想吃独食……

  苟通当然不甘心,派心腹四下打探,结果一无所获。最后老苟把席左拉家里喝酒,无非想让这个办案高手,帮忙查查那个望乡竟究被巴节藏在何处。

  席左在适当时候回到墨县,谎称已将巴、苟的联名信交到西阳王府。巴、苟便盼着西阳王府的回音,墨县来了那个望乡后,俩狗东西便把那事忘了个-干二净。

  酒酣耳热,苟通说了请席左喝酒的原因,老苟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席左。席左拍着胸脯说道:

  “大人请放心,如果那个窰姐还在墨县,不出两天小的保证能找到她的下落!”

  苟通高兴地说道:“我信我信!”

  “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巴大人把那窰姐藏到军营中什么地方,小的可就无能为力了,因为小的没权进军营啊。”

  苟通摇头说道:“不可能,那可是掉脑袋的亊啊!”

  “大人你有所不知,那个巴节除了不拉人屎什么屎他不敢拉?满大街上的人哪个不知道,那老巴都把杏花庵里的尼姑都给祸害了,那不是掉脑袋的事吗?有件事说出来都能吓死你大人。巡防营的王百总告诉我,巡防营的官兵只能拿到六成军饷,四成军饷都让老巴贪了。另外老巴还至少吃三成以上的空头饷。就这事如果有人捅上去,老巴有五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啊!”

  席左说的这些老苟早有耳闻,所以他不觉得奇怪,他在意的是席左话中的“有人捅上去”那句……临告辞时席左说道:

  “大人,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虽然这事就等于老巴骑在你老人家脖子上拉屎,可谁叫你老人家心慈面软呢?如果大人你也像老巴那样心狠手辣他敢那么对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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