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五十三章 小乙布的局
二孔明进了屋,给呼延泽讲起郎家大院的丑闻。
呼延泽大闹郎氏祠堂的那场大火,烧得郎霸天心惊肉跳魂飞魄散!打那儿以后,他除了去县里向巴、苟求助外,其它的事他几乎不再过问。其实郎霸天在大院内的很多方面只是个牌位,真正掌权的是他的三老婆汪氏,及大管家郎佘。这对狗男女内外勾结狼狈为奸,在干坏事方面跟郎霸天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汪氏如此霸道,除了特有心机外,再就是她知道郎霸天那鲜为人知的底细。当年郎霸天之母“放青”之处,就是汪氏的娘家,因此郎霸天不能不对汪氏凡事让三分。
汪氏本是个挺传统挺本分的人,虽然郎霸天早就对她不感兴趣而长久冷落她,但她还是心安理得地活着。然而随着郎家大院的大权基本在握,养尊处优的她渐渐有所渴望了。与汪氏接触最多的男性之一大管家郎佘,看出了汪氏地心思,于是投其所好对症下药而与汪氏勾搭成奸。
按(西)郎氏族规,这俩狗男女一个得被乱棍打死,一个得骑“木驴”。俩人之所以有持无恐,就因为在大院里只有人怕他们而没有他们怕的人。当然老郎青除外,因为老家伙至少还是西郎族长。
因此狗男女不得不动用一些手段,对老郎青封闭他们的风流韵事。然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终于有一天狗男女让老郎青抓了个现行,显然郎家大院将永无宁日!
某日早饭后,汪氏便催促老郎青去县城请苟县令喝酒,求老苟帮她家向佃户加租。老郎青肚子难受不爱动弾,汪氏不依不饶的,老郎青只好上轿出门。
出了西郎村前行四、五里路,老郎青肚子闲腾起来。他忙喊停轿,然后下轿向路边壕沟跑去。一泡稀屎射出后他回到轿旁,刚要上轿却又觉得有了……如此拆腾几次,老郎青的身子仿佛散了架,忙下令打道回府。
回到自己的书房,老郎青的肚子又疼起来。想起汪氏有泻肚药,便出了书房向西垮院走去,过了一道月亮门来到汪氏的门前。
却说这天早晨郎佘出门办了点儿事后回到院里,得知老郎青走了,郎佘兴高采烈地进了汪氏房间。汪氏屋中的一个丫环一个婆子,知趣地退出,一个停在月亮门旁,一个守在前门口,主动为主人站岗放哨。
郎佘进了汪氏房间不久,俩“哨兵”却溜进了厨房,原来厨房来了个相面的女道士。“哨兵们”认为老郎青不到傍晚是回来不了的。因此老郎青得以顺利来到汪氏门前。
老郎青刚要推门,隐隐听到屋中传出汪氏的尖叫声,老郎青一激灵来到窗前,手蘸吐沫润破窗户纸,单眼吊线向里面望去,只见郎佘与汪氏正在床上翻云覆雨而大张旗鼓。
老郎青怒火冲天,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捞起一把条帚,搂头盖脸向俩狗男女打去。
郎佘挨了几条帚疙瘩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条帚把用力一拽,把老郎青拽了个跟头。老郎青忙爬起,又被郎佘拦腰抱住。汪氏伸出双手向老郎青脸上抓去,老郎青的脸立刻被抓出几道血口子。
老郎青跺脚大骂:“我干你们俩祖宗……臭养汉的我叫你骑木驴……”
汪氏冷笑着说道:“你叫我骑木驴我就把你的老底抖搂出去,让老郎家把你这个狗杂种乱棍打出去!”
二孔明讲述到这儿又说道:“事情闹到这一步,老郎青与那对狗男女只能罢手言和。但双方不可调和的矛盾,终将会导致一场鱼死网破地决战,其结果自然两败俱伤。这也算是他们做恶多端地报应!”
二孔明走后,呼延泽继续对杨英讲述《小泽与小珍的故事》。
半年后,胡天集团所创利润,竟是上年同时期的两倍,而其前景也十分可观。为此董亊会特意为呼延泽举办了一个庆功酒会,并正式聘呼延泽为胡天集团的首席执行官。
在此之前,做为副董亊长兼副总裁的胡丽,一直对呼延泽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还几次主动为呼延泽踢开他前面的“绊脚石”。在生活方面,胡丽更对呼延泽关怀倍至。不仅如此,胡丽还投呼延泽所好,一改过去傲气十足浓妆艳抹为温良谦和淡雅端庄。总之这一切,让呼延泽觉得胡丽已“脱胎换骨”,而成为另一个人。
做为胡天这艘巨轮的掌舵人,呼延泽有时也觉得很累,但更觉得累得值累得过瘾!
令呼延泽意想不到的是,郝市长的助理也光临庆功酒会,带来郝市长地祝贺与问侯。
凡此种种,不能不让呼延泽开怀畅饮,尽管一直在他身边的胡丽一再提醒“不能再喝了”……
酒会结束后,回到宿舍的呼延泽仍然兴奋不已,还拿起唢呐为胡丽吹了个曲子。他不知自己吹了什么,而之后的事更不得而知了?
呼延泽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却发现身旁躺着一个女人,他的大脑一下子成了空白。他回过神来,首先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清楚他与这个女人上床的后果,而这个后果他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
胡丽拉着呼延泽的手,凄苦说道:“小泽你别这样,要打你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错,我实在没办法,我,我太爱你了!”
呼延泽沒在意胡丽说些什么,他实在不知自己将如何处理这件,让他意想不到又应该想到的事?
胡丽又真诚地说道:“亲爱的你别担心,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知道你有未婚妻,我早晚也得嫁人,我只做你的情人就知足了。”
胡丽真的只想做呼延泽的倩情人吗?事实说明那纯属没影的谎言,因为后来她又说她怀孕了呼延泽三魂仿佛丟了七魄,他晃悠悠走到床前坐下,就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世界的末日来到了!
又是个雨天,呼延泽又进了德兴小吃部。见呼延泽无精打彩心事重重,关老板把呼延泽让到楼上,与呼延泽喝酒聊天。关老板的儿子小新在窗前玩电脑。
酒酣耳热,面对关老板的关心与热情,呼延泽便把心中的惶恐与苦闷,一古脑掏了出来。关老板很为呼延泽的处境担忧,却又帮不上忙,只一个劲地叹惜。最后呼延泽说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只有离开胡天……走得远远的……”
小新开囗说道:“小泽哥这事你可要想清楚,你应该知道,在这个城市,像你那样有才华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但幸运者却只你一人。如果你离开胡天,恐怕这辈子都难得那么幸运了。”
关老板沒好气说道:“什么幸运不幸运,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小新理直气壮说道:“这话可是《专治疑难杂症》的丁大明白说的,我把小泽哥的事跟丁大明白说了。”
《专治疑难杂症》是一个网页,小新正与其主持人丁大明白交流着。
“那丁大明白还说了些什么?”关老板问道。
“丁大明白说,小泽哥这事,主要是小乙布的局。现在小乙如愿以偿,但小甲也因此得到同龄人难以得到的实惠。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算是双赢。问题是小甲还有个未婚妻小丙,也就是说小甲必须在小乙、小丙之间做出选择。如果时光倒退二、三十年,小甲应该选择小丙,但现今小甲的最佳选择却应该是小乙。但要有个条件,即小乙得用巨资买断小甲与小丙的感情。小乙有钱没有感情,小丙有感情没有钱,如此交换显然互通有无而皆大欢喜。”
呼延泽和关老板都没拿那个丁大明白的话当回事,小新却认真起来,竟通过他乡下的表姐与小珍取得联系。不久小珍回言道:
“之前胡丽来信说,她要用四十万人民币买断我和小泽的感情,我很生气,丁大明一席话却让我茅塞顿开。这事首先关系到小泽的前途和命运,我既然爱他就应该为他考虑为他着想。况且小泽已是上流社会的人了,与我这个乡下土丫头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另外那四十万对我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这三全齐美的事,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小珍主动退出,确实让呼延泽走出困境,但他的心里却仿佛压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胡丽与呼延泽领证结婚后,却少了以往地热情,她只把她与呼延泽的婚姻,当成一条栓住呼延泽的绳子。至于她身怀六甲也是子虚乌有。
呼延泽只好-心扑在工作中,想以此抵消心内的伤痛,同时经常与妹妹联系,意在早日得到小珍找到如意郎君的消息。然而他最终得到的却是:小珍在母亲去世七天后,纵身跳进波滔汹涌的洪水中……
呼延泽终于讲完他亲身经历的那个故事。自始至终,杨英莲也不知掉下多少眼泪?聪明的她明白呼延泽讲那个故亊的意图,于是说道:
“哥,我不会学胡丽,我也学不了。我什么也不为,只为报答你!”
呼延泽低头无语,似乎仍然沉浸在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杨英莲又说道:
“哥,我和小珍姐不一样,不指望和你白到老。我知道你南跑北奔做大事……我只想你回到东郎时,我好好地侍候你。”
呼延泽暗叹了口气,说道:“英莲啊,你一口一个哥叫着,还要我霸着你,天底下有那样的哥哥吗?”
杨英莲掉下眼泪,说道:“我,我只想让你做我的第一个男人,因为你救过我两条命,而我无以回报……”
呼延泽沉思良久,耐心说道:“英莲,你的心意我能理解,但论报答首先我得报答你。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你就救了我一命,如果那天晚上你没有让铁匠叔他们把我背到你们家,我很可能喂狼了,那还能救你吗?再说郎佘要残害你,至少有一半是冲我来的,那我救你不应该吗?还有一点你可能不清楚,那就是,不管在郎氏祠堂还是在黒风山,就算你我素不相识,我也不会无动于衷袖手旁观。我那么做当然不是为了让谁谢谢,而是让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我南跑北奔也没做什么大事,就是管些“闲事”而已,但就如救你一样,我非那么做不可,我就这么一个人,不那么做就不是我!”
杨英莲抬头看着呼延泽,仿佛刚刚认识眼前这个“海那边的人”。呼延泽又说道:
“英莲,其实咱们之间用不着说这些,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把你家,当做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的家,把你当做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妹妹。所以我为你为咱家做点儿什么,是理所当然是相当相份的。如果在这其中硬插进什么谢谢,这份情义是不是有些变味了呢?”
杨英莲勉强点头……
两天后的晚上,席左来到东郎村,把呼延泽接到他的家中。席左说上边传下命令,要他们这些官差,密切注意那个大闹郎氏祠堂的“怪人”,一旦发现立即抓捕不误。席左又说,苟通早就将“外来人现象”上报平州府衙,而平州府也将此亊上报,上边便下达了那个秘令。
一夜过后,呼延泽带着一张刑部捕快的名刺上了路,名刺是董秀特意为呼延泽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