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情不知所起
睛姨移眼至身旁的小蝶，虽说身怀六甲，丝毫掩饰不住素淡若兰的气息。
“晴姨，这是蝶儿。”施南山闪回袁小蝶身旁，把小蝶介绍给晴姨。
“来来，这一路上辛苦了，得好好补补，休养休养，接下来在晴姨这里好好住阵吧。”晴姨上前牵过袁小蝶的手，四下打量着小蝶；这么大肚子还在江湖上行走，真真服了这帮人。
“娘！”二月那张千年不变的脸让人有些无语，睛姨看着他的一眼，点点了头。
“云哥。”晴姨唤了声柳青云，“你才来，可把芸芸丫头惦记坏了。”
“爹。师兄，小蝶，二月，你们可回来了。”芸芸兴奋地看着父亲，把怀中小家伙递上去。
大伙看着双胞胎，心头一阵安慰，想来这算是最近最好的事情吧。
睛姨安顿好大伙之后，前来寻二月。
“二月，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望着眼前越发清冷的儿子，她有些心疼。
“我见过他，他说若要今生不复见，需我学了他的武功。”二月盯着母亲，淡淡地说。
“二月，万万不可，娘不许。”晴姨有些担心，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忘的，她只希望二月不要步他后尘。
“二月知道。”他懂母亲的。
“关于小蝶的事，二月，娘希望你放下。”睛姨想起二月看小蝶的目光，便直白地告诫他。
“娘？”二月心惊，娘发现了？
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娘，只是你要记住，她是你师娘。”晴姨读懂他眼里的隐忍，但她还是希望能断了他的念想。
“孩儿一直谨记着，但很多时候不由自主的……”二月淡然地表情夹着一丝痛苦。
“二月，万万不可糊涂。”晴姨劝诫着。
“娘，孩儿一定会努力忘却的。”二月暗下决心。
“你倒是又成熟几分，娘只望你能平安一生，不求其他。”晴姨抚摸着他清瘦地脸，满眼地心疼。
“娘！”二月轻轻地拥抱着晴姨，喃喃道。
“阿风，你说以后让小家伙学武好呢还是不学好呢？”袁小蝶抚摸着肚子，展望着未来，她喜欢这里平静的生活。
“蝶儿，武功可以强身，至少还能自保，我知你喜平静的生活，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施南山泰然地说道。
“也是，对了可有燕翎与总镖头消息？”袁小蝶心中惦记着镖局的人和事。
“还没，应该快了。”施南山望着远处，估算着。
“要是我生了之后他们还没结束，我想去找燕翎。”袁小蝶道出心中的打算。
“此事不用再提，没得商量。”施南山霸道地打断她的话。
“阿风，求求你嘛。赵总镖头于我有恩，燕翎是我的好姐妹，我——”袁小蝶柔柔地看着他，央求着。
“你若不放心，我去找她们便是。”施南山打断她的话，扬言着。
“不行。”他刚恢复，这边也离不开他，袁小蝶又怎么放心让他去，于是她转换了话题：“对了，关于二月的事情我决定找他好好谈谈。”
“蝶儿，这事要注意用词。”施南山倒是对二月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有点头疼。
“嗯。”袁小蝶笑着应道。
傍晚时分，袁小蝶在谷中后山亭中等着二月。
“师娘。师娘找我？”二月急冲冲地赶过来，看着袁小蝶孤身一人在此，算是等他的吧，难道是？
“二月，坐吧。”袁小蝶示意着，然后为他沏了杯茶。
“师娘……”二月望着手中的茶水，踌躇一会，满目柔情，款款道，“二月有话要说。”
袁小蝶看了他一眼，斟着道：“你说吧。”
“师娘，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影响到师傅和你，二月不是故意的。”他抬眼望她，他希望她相信。
袁小蝶微微一笑，等着他继续说：“师娘以前说的对，喜欢她爱她就希望她幸福。我也是希望师娘一辈子幸福。”
二月挣扎着，其实他内心很矛盾很痛苦：“若是师傅给不了你幸福，我也必会抢也要把你抢过来。”
“二月？”袁小蝶震惊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满目不信，他这是拿她以前说教的话来回她。
“蝶儿，今儿就让我放肆一回吧，我怕这辈子都没有这机会这样唤你一声，蝶儿，你可曾有那一丁点喜欢过我？”二月紧紧抓住她的手，心心念念道出内心深处的疑虑。
袁小蝶挣扎着抽手却又被他握得更紧，小蝶微怒：“二月，这话以后万万不可提，我是你师娘。”
“师娘？你何必以身份来欺我；蝶儿，你可知我心里有多苦？蝶儿，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只要你一句话。”二月执念不肯放手。
“二月，快放手吧，别再执念了。”袁小蝶好不容易抽回一只手，劝说着。
“蝶儿，只此一回，以后我再也不能这样放肆。”他这副可怜的样子，袁小蝶都有些袖手无策。
二月站了起来，慢慢地靠近她，袁小蝶慢慢地往退后，竟然这般无力。
“二月，你对我下药？你可还记得你师傅？”袁小蝶扶住亭柱，暗着不好，她微微抬眼，质问道。
“蝶儿，你为何拿他来逼我？”他扶过有些站立不稳的袁小蝶，痛苦地说，“我只要你此时属于我的。仅这么一小会。从此以后，我会忘了你。”
“二月……”袁小蝶甩了甩脑袋，她觉得自己意识开始不清，迷糊中有只手抚摸着她的脸，是这般的爱怜。
云烟雨，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