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外物?
“什…什么？”羽蛇愣了一下道。
李适之缓缓站起身来，看向羽蛇道：“我是说，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会相信这么简单明显的计谋？”
羽蛇的表情霎时阴沉了下来，沉声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李适之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这还需要看吗？那个女人很明显就是你的子民，或者说是，信徒。从最开始，她就不像是要给我带路找人的样子，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一点，在我杀了那个男人之后应该就没有了。哪怕她真的知道什么，她也不会说出来了。”
这虽然是自己犯下的错误，但李适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很明显那个女人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从她那里也绝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一条项链，虽然很重要，但他也从不会将希望寄托于此，自他清醒过来之后，虽然不时还会有些浑浑噩噩，但理智已然恢复，不会再轻易陷入什么陷阱中。
如果她还活着，自己一定会找到她的，如果她死了，呵，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没有父母、没有亲人，连与自己融合了二十余年的一半灵魂，也都丢失了，如果连她也失去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意义了。
他的表情就好像看破了世事之人，不在乎得失荣辱，不在意生死，这其实并不能说是豁达，而更多的有点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他终究只是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
李适之又扯了扯嘴角，讥笑道：“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虽然遮掩了一下，但她的胸口处，应该是纹了你的图案的，这跟你说的失了联系可完全不同啊。”
羽蛇表情阴森了下来，又恢复了最开始有些阴冷的声音道：“那你为何会决定不拿起那个神像，你完全可以先拿着它，再与我虚与委蛇，这样也不用跟我正面冲突，不是吗？”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需要与你虚与委蛇吗？”李适之微微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想要套取一些情报，我才懒得跟你多话。”
羽蛇有些不解道：“套取情报？你知晓这些能够有什么用，如果像你说的这么不屑于我的话，那我的信息你也没有什么必要知道吧。”
“你的信息当然没有什么必要知道，但我可以从你这里得到的讯息推测有关另一个的信息。”李适之回答道。
“另一个？还有什么比我更加强大的跟我一样生命形式的存在吗？”羽蛇有些疑惑，随后瞪大了眼睛道：“你说的，莫非是母神？”
“除了它还有谁呢？”李适之撅了噘嘴道：“还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多收集一些它的信息了，真是个难以改掉的习惯啊。”
“难道母神就要苏醒了吗？”羽蛇霎时激动了起来，尾巴都无意识地咬了起来。
“这一点难道你没察觉到吗？”李适之很明显不太相信道：“天地灵气的复苏，想必对你这样的存在也是有作用的吧，最为敏感的应该就是你这样的存在了，比绝大多数生物都要知道的早。”
“哼，那又如何？”羽蛇很明显不愿就这个问题多提，而是冷然道：“既然你不愿意配合的话，那也只好请你留在这里，化作我的一部分了。”
“哦？这就开始图穷匕见了？啊，不对，匕首倒是早就现出来了，这样的话，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李适之笑道。
“哼哼，会让你看到的。”羽蛇冷笑道。
李适之骤然感觉到洞穴中的灵气开始汇聚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似乎要凝聚成什么东西一样。
那是一柄刀的模样，但却与寻常的刀不太一样，并没有供人把握使用的刀柄，仅仅只有锋利的刀锋。
“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如刀吗？”李适之讥笑道。
羽蛇却并不回答，而是沉默着缓缓挪动身子，想要往后退。
“往哪跑？”李适之察觉到了这一点，迅速挥出一剑，剑气嗖的一声在洞穴中激起了回响。
自他挥剑一瞬，剑气便已然临面，羽蛇心中骤然一惊，身体已然来不及躲闪。
然而这并不代表它就这么容易被一刀两断了，就像那个男性子民一样。
那柄天意刀已然出现在它的面前，锵的一声挡住了李适之的剑气，这一声碰撞之声隐隐有金铁交接发出之感。
“哦？”李适之扬了扬眉，除了灵气之外，似乎还有着别的成分，并不是单纯的灵气构造。
他忽然想起x战警之中的万磁王，可以从人体中提取铁质分子进行控制，那么，它也应该能够是从空气中提取所需的成分，来创造出它所需的武器。
并非虚空造物啊！单纯的能量转换为物质应该是难度颇高，它并不能达到吧，而如果换成是真正的天意，那就很有可能了。
必须要将这一点记在心中，他不自觉的又如此做了，情报收集以及分析，哪怕自己可能用不上，但也还是如此做了。
有那么一点心灵干涉物质世界的味道，李适之思考着，随手便又开始挥剑了。
既然一剑不行，那就多来几剑好了，斩斩斩斩斩！李适之面无表情的连砍数剑。
天意所化之刀当当连响，竟然出现了几丝裂缝，又随着最后一道剑气划过，便如兵器断裂一般发出乒的一声轰然碎裂。
“看来一把不太够，要不再多来几把？”李适之微微一笑道，竟然收起了剑，不肯趁此机会再多来几剑。
如果羽蛇能够做出与人一样的表情，绝对会气得涨红了脸，不过虽然它的表情没办法那么人性化，但也绝对说不上好看，起码是要深沉了几分。
羽蛇发出如同鼻孔深处传来的声音，然而形势比人强，眼前这个敌人绝对是它生平罕见的大敌。
与那些使用现代化武器的敌人不同，对方的强大是源于自身，并非借助于外物的。
外物？羽蛇眼睛一眯，那把剑，如果能把那把剑夺过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