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使徒

  很快，吴夜华失望了，因为她没能从对方表情中得到半点提示。

  “你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在装傻？”吴夜华忍不住问。

  程前还是没反应过来，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装不知道？”

  吴夜华表情一滞，对呀，超度者和自己是天敌，他既然出现在这里，那肯定就是意图消灭自己，现在都已经露馅了，还有必要装疯卖傻吗？

  “那‘长生殿’是什么东西你肯定也不知道了？”吴夜华双眼放光的问。

  程前本能的摇了摇头，他已经被对方口中的陌生名词彻底勾起了好奇心，现在只想让对方马上解释给自己听，根本就没有想到其它，因为，他隐约已经猜到，这些都和自己的天生异能有关。

  “哈哈哈……太好了！哈哈……”得到程前肯定的回答，吴夜华忍不住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程前被她笑得有点莫名其妙，同时，也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快告诉我啊。”

  吴夜华笑够了，又恢复了冰冷残忍的表情对程前说：“傻小子，看你连‘天神金甲’都没有，肯定是处于半觉醒状态吧，一个还未加入长生殿的半觉醒状态的超度者就敢来找我麻烦，我看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哈哈……程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吴夜华说完，猛地爆发出一股凶历气势，身上的血雾也变得更加浓郁，给人的感觉就像头嗜血凶兽一样生人勿进。

  “是吗？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至于我想知道的事，相信你很快就会抢着告诉我的。”程前同样爆发出一股无所畏惧的强大气势，虽不如对方凌厉，却像狂风巨浪中那根定海神针一样稳如泰山。

  随着双方气势越聚越浓，现场气氛已经紧绷到极点，而被夹在中间的虎哥等人，更是犹如在刀尖上跳舞一样，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特别是见识过吴夜华那狰狞可怖的真面目后，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全身发毛，甚至还有人出现尿失禁的现象，这前有恶狼后有猛虎的绝境，真的让人很绝望啊。

  “有妖怪啊！大家快跑！”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叫，瞬间打破了山顶的沉静，然后人们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开始抱头鼠窜，此时的他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不能一口气冲下山去。

  “死！”

  吴夜华也动了，却不是奔着程前而去，而是一头扎进了人群。

  几乎同时间，程前脚下奋力一蹬，霎时化作一道流光，对着前面的暗红身影撒足狂奔。

  呼呼

  急速奔跑中，程前忽然看见一道黑影向着自己迎面射来，他连想都不想，抡起手中长刀，猛地将其劈开两段。

  噗——

  血光乍现，程前头脸上顿时被一股温热打湿，他知道那是无辜者的鲜血，可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将吴夜华斩杀于刀下。

  “啊，啊”

  数分钟时间过去，山顶上一直在持续着一场猫做老鼠的游戏，吴夜华在前一路狂奔，就是不与程前正面对碰，但凡抓住逃窜的普通人，直接就向后投去。

  而程前的表现也非常干脆，不管砸来的是什么东西，统统一刀劈开，他前面已经给过这些人机会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已经无力为天。

  因为他知道，吴夜华是企图用这些普通人的性命来钳制自己，一旦这时候软下心来，必被对方趁虚而入，到时，很可能连自己也会跟着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没谁有义务去为陌生人牺牲，救人的前提是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更何况，在程前眼里，除了他的至亲之外，其余人的死活与他并没有多大干系。

  此刻的山顶，早已被二人搅得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惨叫哀嚎此起彼伏，似乎连月亮都被这惨绝人寰的杀戮给蒙上了一层血色，活生生一副人间炼狱画面。

  “程前，你可是位觉醒者，竟然无辜残杀自己的同类，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吴夜华手上不停，嘴里还不断说话去刺激程前，正是为了乱他方寸，以图乘虚而入。

  程前的良心到底会不会痛，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许事后会吧，可眼前，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必须把这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彻底消灭掉。

  “程前，我还是太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还真下得去手啊。”吴夜华单手抓住虎哥的脖子挡在面前，露出半张脸来阴恻恻的说。

  程前见她终于都停了下来，也放慢速度踱步而行说：“吴夜华，快收起你那些小动作吧，我已经豁出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何外在因素都无法干扰到我。”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是无辜的”虎哥强忍住快要窒息的痛苦，拼尽全力做出最后的哀求。

  程前缓缓举起手中长刀，长叹一声：“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下辈子记得当个好人吧。”一句话说完，程前眼神猛地一凝，双手举刀对着两人奋力劈下。

  噗！

  刀光一闪即没，虎哥的身体直接被从中剖开，鲜血狂喷声中，两半残尸开始缓缓分开，内脏混合着血水狂洒一地，而躲在他身后的吴夜华，却早已失去了踪影。

  呼呼

  急速破空声突响，程前瞥眼间发现左侧一道暗红色虚影正向自己飞速靠近，眨眼就已来到近前。

  不暇思考，手中三尖两刃刀顺势一记横扫，刀身拖出一条长长的残影，看起来就像有数十把刀在同时劈砍一样。

  “嘿嘿”

  面对程前凌厉无匹的一记劈砍，吴夜华轻笑两声，前冲的身体竟硬生生向右横移出一米多远，以折冲之势闪电绕到他背后，并顺势在上面抓了一把，霎时拉出几条猩红豁口，鲜血如注流出。

  当程前回过身来时，对方已冲出数米外站定，并满脸戏谑的看着他。

  好快的移动速度！来不及去感受背后的疼痛，程前横刀而立，面色变得越发凝重，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朱武的战斗技巧，又是在觉醒状态，没想到却连对方衣角都沾不到一下，这样斗下去毫无胜算啊。

  吴夜华伸出猩红的舌头将左手上沾染的鲜血舔舐干净，满脸迷醉的说：“超度者的鲜血就是不一样，比那些凡夫俗子的味道甜美多了，咯咯程前，你逃不掉了，我一定要把你吸成干尸。”

  嗖！

  话音刚落，吴夜华脚下一动，犹如脱弦利箭一样瞬间消失在原地，其速度之快，隐约只能看清一道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