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天才少女
下午考理综。
经过上午那么一件事，顾云深又被老师叫进了办公室。一班班长是个好学生，自然不会主动挑起打架斗殴事件，所有罪名都背在顾云深身上。
考试期间，顾云深没来。
许墨清突然趁着老师不注意给她丟了张纸条，阮阮睨他一眼，看看老师，然后把纸条默默塞进桌箱，没看。
过了一会儿许墨清又扔一张过来，阮阮做题思路被打断，有些不耐烦，试卷不都给他抄了吗，还有什么事。
许墨清不厌其烦用唇形告诉她：“打开看。”
她虽然不满，还是小心翼翼拆开来看，上面写着：阮同学，考完别急着走，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阮阮本来没提前交卷的习惯，可在看完许墨清那句话后，用最快的速度把两道大题写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不是她多讨厌许墨清这人，而是她不喜欢与陌生人交流。
周一早晨，学校里因为一张成绩单炸开了锅。
学校公告栏前挤满学生，高二五班被人围得水泄不通，阮阮也第一次经历被人堵在教室的盛况。
很多其他班学生围在她座位旁边，翻来覆去研究她的答题卡，七嘴八舌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天啊，同学，你这个理综选择只错一个，怎么做到的？”
“之前秦浩一直是全校第一，没人超过他，你一来就稳夺宝座，天才少女啊！”
“听说你在市一中就是第一名，怎么会转来我们学校呢？”
“同学你有什么学习技巧吗，分享分享呗。”
……
顾云深和凌枫俩人一前一后进入教室时，就见好几个一班的学生围在最后一桌。
凌枫把校服外套往抽屉里一扔，摸不着头脑地问白羽：“这些人干嘛呢？”
白羽手撑头，翻了翻白眼：“请教上次考试题目。”
“我去。”凌枫一惊一乍的，“能让一班学霸过来请教题目，你同桌学神啊。”
“谁说不是呢。”白羽也只以为阮阮成绩是中等水平，没曾想她竟然能考年级第一，一瞬间把秦浩挤下去，还狠甩对方十二分，简直是奇迹。
预备铃响起，班主任林茵眉开眼笑走入教室，第一句就开始夸人：“上周末月考大家都有进步，终于甩掉年级倒数这包袱了，值得庆贺。”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班新来的阮雨晴同学去，头次月考便夺下年级第一……”
班上刚停止的议论声又渐大。
五班学生向来以成绩差出名，学生又都经常打架斗殴，学校管不了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新来一个转校生，一举把一班年级第一超了，总算是为五班出了口气。
林茵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顿了下继续说：“接下来我把年级前十位同学名字念一下，其他人的成绩表待会儿我会让班长贴在宣传栏，自己去看。”
“阮雨晴，总分679，年级第一，五班第一。”
“秦浩，总分667，年级第二，一班第一。”
“陆宇杰，总分652，年级第三，一班第二。”
“……”
林茵的英语课无聊又烦躁，她讲了半小时看大家都没状态，便布置了两页练习改成作业课。
她一走出教室大家的议论声又回来了，顿时一片闹哄哄。
之前一直是班级第一的陈墨同学拿着卷子亦步亦趋走到最后一排，“阮同学，阅读理解第二题我不太理解，你能给我讲讲吗？”
阮阮接过试卷，找到那道题目，扫了一眼，没说话，直接在草稿纸上写解题思路。
她写完抬头正对上凌枫笑嘻嘻的脸，他两手撑住下巴，一脸洽媚：“阮阮，你真厉害。”
这话却引来一直无动于衷的顾云深一记白眼，他一脚踢在凌枫凳子上。
凌枫莫名其妙：“干嘛？”
顾云深淡淡扫了他一眼，勾勾嘴角，靠在椅背上说：“跟我换个位置。”
“凭什么？”凌枫不服气。
顾云深又踹了他一脚，“废话那么多，你换不换？”
无声的对峙下，凌枫败下阵来，俩人一阵窸窸窣窣搬书换凳子，引起了不少同学注意。
阮阮却没在意，问题的同学走后她低头在抽屉里找英语练习册。
桌上的圆珠笔被震了两下，径直滚到地上，阮阮弯腰把笔捡起来，一抬头，不期而遇撞上顾云深的眼神。他换到她前面，索性也不朝前坐，直接把凳子转向后面。
阮阮一脸错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一向不喜欢被人盯着，木纳地开口：“那个……同学，你有事吗？”
“有啊。”顾云深语气拔高，单手支着头，语气里满是调笑：“就想你帮看看我这数学怎么只考这么点分。”
阮阮看着他扔过来的空白试卷，反应了两秒，“可现在是英语课。”
“哦～”顾云深恍然大悟，笑着说：“没事，我喜欢学数学。”
“那等下节自习课行吗？我作业没写完。”阮阮把练习摆上桌。
“阮同学？”顾云深突然出声，慢悠悠把头凑过来，一副玩世不恭又很欠揍的表情，“怎么你给别人讲课就那么积极，到我这儿一副爱搭不理，怎么？对我有意见？”
“不是。”阮阮心虚地低下头，不是她不愿讲，光看这一张白的试卷就知道顾云深不是想学习之人，好歹凌枫还会把选择题填了，他倒好，直接交白卷，这不是过来浪费她时间吗。
在阮阮不知如何解释时下课铃声正好响了，她急忙站起来借口去厕所。
周末刚过去，大家都有用不完的力气，一下课均往外跑。天气热，白羽也想挤到小卖部挑几个雪糕。
她刚起身就被人抓住胳膊，低头一看，是顾云深，她还以为自己看错，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这平时懒得搭理女生的顾云深一反常态换了副笑脸说：“白羽同学，听说你喜欢陈奕迅？别人送了我两张这月底他演唱会门票，我也没什么用，送你吧。”
“真的吗？”白羽喜上眉梢，激动得跳起来。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平白无故顾云深凭什么给她门票。她疑惑看了顾云深一眼：“你贿赂我？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我不用，你需要就拿去呗，对了，我跟你换个位置吧！”
……
阮阮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几人正搬着书，忙得不亦乐乎。
她拉住白羽的胳膊问：“怎么回事儿？”
“阮阮，虽然我俩分开了，但我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在前面，有事找我。”白羽心满意足拍拍她的肩膀，脸上绽开出一朵花似的笑容。
“为什么？”阮阮不解。
“因为……顾云深说最后一排好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