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狭窄的心胸
可是就在今天，从许云鸳的口中说出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话，叶子朝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当然更重要的，是那一份怅然若失的无爱感。
“我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与你总像是隔着层层的迷雾，相互之间看不清，可是这一份真心已经交拖出去，我没有办法了。”
还没有等到乔汝宁辩解完，说出洋洋洒洒的这些字眼，子朝再次箍住了她的嘴巴，深深的喘气从喉咙口喷薄而出，直接撞入了乔汝宁的嘴唇。
“你再给我说一遍。”
乔汝宁觉得有些疼痛，可是他没有办法去抵抗，为人妻子，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败坏的不过是自己的名声。
他就忍耐着，忍耐着身体的剧痛不断传递过来，手指头捏紧了棉被，一丝一毫都不敢动。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叶子朝缓过神来，他缓缓放松了乔汝宁的肩膀，苦笑了一声，“对不起！。”
“没有关系，我知道最近朝局动荡，姐姐又不在府里头宽慰，你就来了我这里。”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不堪的吗？非得要找到你来发泄，才算是给你一个交代？”
叶子朝的眼神带着心痛，乔汝宁却假装没有看见，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从前，给慕容所有的那些爱意，在叶子朝的身上消失不见。
乔汝宁有无数个借口为自己开脱，他已经是这样，可怜的一个女子，国破家亡，他当了亡国之奴，身心已经受到了十分惨重的打击，难道还要对一个男人强颜欢笑吗？
他做不到，只不过，在面对叶子朝今天的回应时，心里头那一份疼痛，还是会时不时传来。
“我没有这么想，你是误会我了。”
“我怎么会误会你呢，恰恰相反，我就是太过于相信你，才会让你变得这样肆无忌惮。”
“你千万不要给我扣帽子，我余生已经够艰难，难道还要被你这样误会吗？”
说着，乔汝宁的眼眶泛红，一滴眼泪缓缓滑落，却已经被叶子朝吻住，“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绝对不会让你承受这样大的打击，可是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乔汝宁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再细看叶子朝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心疼，似乎也没有什么让人斟酌的地方。
“你到底和天枢阁有没有关系？你和你亡夫留下来的这些余孽，到底有没有关系？”
说完，他的手扣紧了乔汝宁的手，“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懂我的真心，不懂得在这个时候应该依靠谁，那么面对的下场，将是万劫不复。”
“我跟他们没有关系。”
几乎是下意识的，乔汝宁吐出了这几个字来。
“如果让我知道，你和他们有关系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叶子朝的心骤然抽痛，傻瓜，我怎么可能杀你？你已经是我身体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对你这么无情呢？
心里头想的，却不能够完整的表达出来，落到嘴边的话，就像是层层叠叠的山峦，不管怎么探究，都没有办法探究出其中的真意，“我杀你做什么？如果你已经给我带来了困扰，要么杀了你，就等于是杀了我自己。”
乔汝宁苦笑，“我知道家族中的这些纠缠，我也知道，如果我做的不好，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打击？。”
叶子朝不想辩解，就像他的童年一样，即便心里头有多么在意，都不愿意在人前失落，导致别人的同情。
他冷笑道，“你最好知道这个问题的所在，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到现在都在想着陈前往事，那么你精心谋划的这些事情，不是要付诸东流了吗？”
乔汝宁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又安静下来，不过是化作了嘴边的一抹浅笑，“是啊，我这个人又有什么作用？不过是让别人说去，即便是最没有心思和见地，别人看来，也是红颜祸水。”
“红颜算不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子朝非要在这个时候和他怄气，“祸水倒有可能是真的。”
乔汝宁咳嗽了两声，微微蹙着眉头，叶子朝想要为她拍背，却始终伸不去这个手。
他不会示弱，他也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告诉乔汝宁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我已经给了你你想要的答案了，若是夫君还要呆在这边，我的病也会传染到你的身上，不如早些离开吧。”
“你叫我走我就走，再说了，你给我的答案，是你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我能够听到的真实答案。”
叶子朝说完，又凑近了乔汝宁的脸，看着她清秀的脸庞，这一份美丽像是从来不属于自己一样，带着哀怨和愁思，永远都消散在风中。
“那我承认了又怎么样？事实并非如此。”
“我的手上已经有天枢阁的旧人，你还要我将他们带出来，跟你当堂对质吗？”
乔汝宁的脑袋轰然炸开，可是很快的，他就又缓过神来，不可能。
慕容如果真的想要保住他的性命，保住自己的身后产业，就绝对不会让属下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目前来说，看过他脸的人，不过是玉言和卓青玄，而这两个人，已经是天枢阁忠诚的信徒，又怎么可能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来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是随便要去外面找个证人，又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你发生事情的人是我，你觉得我有必要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吗？”
叶子朝说完，手已经撑在了床梁之上，“汝宁，我对你这样好，难道也不值得你对我说一两句好话吗？”
“明明是你先攻击我，我实在无路可去，即便是将我杀了，也只有那两个字，无关。”
叶子朝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冰下去，不管怎么样，他是不可能从乔汝宁的口中探听到一点真相了，手指头渐渐变得柔软，重叠在乔汝宁的脸庞上，变成了一道温柔的光影。
“既然你说没有，我可以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