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微妙的关系
“好久不见了。”易之朝潘麟和付名博打招呼到。他对付名博的印象比较浅,但对潘麟,那可是牢牢记在心头,因为当初在杭州徽商会上和秀立打赌,正是潘麟做了秀立的舞伴,让自己一败涂地。但他丝毫没有怨恨之意,他当时也对潘麟的舞姿瞠目结舌,赞不绝口。
“原来你们认识啊?”林智宝大声喧哗到。
付名博很少使白眼,但这次,为林智宝破了一次例。
“的确好久不见。”潘麟摆出公关的笑容,“你和露晓是?~”
被这么一问,露晓立马脸红了,她也知道,潘麟是故意想戏弄她。
“哦,美之认了雪姨做干妈,我自然也是露晓的哥哥。”易之不慌不忙地解释到,而且还特别郑重而有条理。这让露晓听了,明显有点不开心。
“对了,之前你和在一起的不是徽之,哦不,不是秀立吗?”易之看了看付名博,朝潘麟问到。
被这么一问,潘麟立马皱起了头皮,这样的问题是她今晚最不想听到的。就在潘麟窘迫的时候一直温暖的手臂环过了自己弓缩的后背。
付名博在潘麟的剪头轻轻拍了两下,没有出声,但这个动作已是最有力的回答。
“哇哦。”露晓故意起哄。
潘麟此时的脸蛋比三月的沙果,四月的车里还要娇红。
一直低着头没敢做声,害怕引起大家注意的璞妞也抬起头,送上了祝福的微笑。
“本想找个恰当的时机,隆重的告知大家的,可没想到。。。”说着,付名博也腼腆地笑了。
“真的假的?”全场不解风情的就只有林智宝一人,“你们?!”他瞪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什么时候?为什么?”他急促地连发两问。
“什么为什么?”付名博毫不客气地怼了他一句。
“学长,你可以啊。”林智宝露了皎洁且阴柔的牙齿。其实他在影厅门口碰到付名博和潘麟时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想来,凭他几十年的泡妞经验,不可能这么迟钝的至于如此夸张全是为了故意戏弄。
“话说,你和璞妞到底怎么回事?”付名博严肃道。
“啊?”被这么一问,林智宝瞪大了眼睛。
付名博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着璞妞说到,“你可千万被着了他的道。”他好心提醒到。
“学长,你什么意思嘛?”林智宝委屈到。
璞妞十分地尴尬,又把小脸埋进了锁骨里。
“对啊。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潘麟也忽然关心到。
“没有啦,你是你想的那样。”璞妞赶紧摆手否认。
“不是那样啊?”别人没说什么,林智宝反而疑惑地问到。
这让璞妞哑了口,不知该做如何回应。
“你被欺负璞妞。”潘麟马上替璞妞出头。
“我怎么欺负她了?”林智宝立马辩解,“我们光明正大。”
听林智宝这么一说,璞妞的脸蛋立马又刷上了一层绯红。
“哈哈哈。”这时,易之的笑声引起了大家的讶异。易之也注意到了,他立马解释到,“你们关系真好。”说着,眼神中露出羡慕的神色。
“先别说那么多了,满桌的菜,我早都饿了。”说着,林智宝率先东起了筷子。
“我也饿了。”说到吃,露晓肯定会站好队,积极响应的。
付名博也动起了筷子,但筷子最终却落进了潘麟的盘子里。
“哟哟哟。”林智宝立马酸到。
“吃你的!”付名博立马为了维护潘麟,出头呵到。
“要是我们家也像这样,该多好啊。”易之不禁袒露出心声,但发现众人都盯着他看时,立马又哈哈了起来,“没事没事。来!大家吃。”说着,自己也拾起了筷子。
秀立闷在家里看书打发时间时,铃声忽然响了,“怎么了?”
“老板不同意你的计划。”电话那头,楚赧赧不知嘴里咀嚼着什么,模糊地说到。
“理由?”秀立躺在绿沙发里,把头搭在靠背上,仰望着天花板问道。
“风险太大。”
“汇报也是一样。”
“老板不愿冒险。”楚赧赧不耐烦道。
秀立叹了一口气,“好!明白了。”他没有做过多的挣扎。
“现在最主要的事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楚赧赧这么说不知算不算是劝解和宽慰。
“放心。娄山关和尹忍我会盯着的。”秀立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力量却很认真。
“最要注意的可不是他们俩。”
“你说卢旺达?”
“当然。他可是只老狐狸,难对付的很。”
“我自然知道。所以只能等他露出尾巴。”
“反正你注意点。”
“啰嗦。”秀立回复道。
楚赧赧一听,立马就把电话挂了,嘟嘟的声响渲染着她气愤的控诉。
被这么一搅和,秀立无法再静下心去品阅书页上的行里。他把书随手一扔,来到阳台上,吹起了冷风。今晚的夜色有点朦胧,就像他的心思一般。他习惯性地望口袋里掏了掏,但刚拿出手的烟盒又被他放了回去。他自己也意识到,最近,自己抽烟的频率有点失常。但除了缭绕的香烟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暂时摆脱沉寂的忧愁呢?秀立脑子里想着,过了一会儿,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猛地拍了一下手掌,接着便又钻进了屋内。
换好衣服后,他只拿了钥匙,便出门了。才八点多,但小区内依然进入休憩的夜梦,偶尔会有几辆电瓶车飞驰而过,他们带着头盔,脚踏之处放着一个四方的盒子,里面放着几户人家的晚餐。除了送外卖的,小区里就只剩猫狗的行踪了。
秀立迈着匀速的步伐,在黑暗中,毫无目的地奔跑着。身体渐渐热了起来,脑子里的愁思慢慢隐去。秀立喜欢流汗的感觉,身体里不愉快的分子似乎会随着汗珠排除体外。其实,这就是他喜欢运动的最大缘由。
当他顶着满头的大汉,回到家门口时,一个身影在路灯下无所事事地等待着。
“怎么是你?”秀立锁眉到。
“为什么不能是我?”
“找我有什么事?”秀立经过她身旁,推开的门扉。
“没事就不能找你嘛?”对方憋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跟着秀立的脚跟,也走了进去。
忙碌了一个晚上,辛子君累得腰酸背疼,她还没适应当服务生的角色。
“洗澡水放好了,赶快去泡个澡吧。”温雪从浴室走出来,左手在自己的衣襟处抹了抹,擦去了水滴。
辛子君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浴缸前。
浴缸中冒着暖暖的热气,看上去都有一种治愈的效果。辛子君注意到,水是乳白色的,而且上面还飘着花瓣。辛子君一个住时,基本都是淋雨居多,但也会时常泡个澡,但没有如此精致。
温雪特意在热水中加了温泉粉,这些平时都是为露晓准备的。露晓特别喜欢泡澡,几乎每天,而且一泡可能就是一两个小时,玩着手机,吃着零食,是她最常有的模式。温情粉也是露晓买的。
辛子君露出开心且温暖的笑容,然后,赶紧宽衣解带,浸了进去。当她泡的正舒服时,浴室的门突然开了。她本能地吓了一跳,赶紧双手抱于胸前。
端着盘子进来的温雪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牛奶。渴了喝一点。”放下后,温雪就赶紧转身而去。
虽然是母女俩,但毕竟很久没有在一起生活了,温雪也理解辛子君的不适应。
“妈。”辛子君突然在温雪背后叫道。
“怎么了?”温雪立马回头。
辛子君有点别扭,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小声地说到,“谢谢。”
温雪紧张的脸部肌肉立马松弛开来,她没说什么,笑了笑便把门带上了。
辛子君感到很温暖,可不是因为热热的澡水。她已经很久没感到这种温暖了,除了写信时。想到写信,辛子君忽然意识到,自己好久没有提笔了。
泡完澡后,她爬在桌前,拿出信纸,开始思索起来。但这次,她没有立马动笔可不像以前一样,心中有太多忧愁,不知该如何写起,这次,正好相反,她不知道该把那些开心的事,和她的‘叔叔’分享。不过没关系,今天露晓不在,她有大把的时间去仔细回忆,认真书写。
王宗禀夸过门槛时,王宗曜正在读信。
“怎么了?”见王宗曜紧锁眉头,王宗禀询问到。
王宗曜没有回声,他继续低头读者。王宗禀也没再追问,而是就茶桌前坐了下来,然后朝门外喊道,“姜禄。”
“诶,二老爷。”姜禄闻声,走进屋回话到。
王宗禀没有说什么,而是扬起了自己的嘴角。
姜禄立马明白了,“您稍等。”
趁着姜禄去准备美酒的空挡,王宗禀抽出了烟杆。他刚抽第一口,就听到王宗曜的一声长长的叹息,“出了什么事?”王宗禀绷直腰板关心到。
王宗曜依然没有作声,而是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信递给了王宗禀。
王宗禀放下烟杆,把信纸接了过来。他是个急性子,所以一目十行地迅速扫了起来。
“太过分了。”王宗禀拍桌到,“竟然以这种理由搪塞赴会。这个刘一太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了。”
王宗曜听着王宗禀的牢骚,并没有发表什么评论。这时,正好姜禄带着两个用人走了进来。
“去把周之叫来。”王宗曜开口到。
“是。”姜禄弯腰回到。
卫礴推着周之进来时,王宗曜和王宗禀正在喝闷酒。
周之看父亲的脸色,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他没有去过问,而是对着王宗曜拱手道,“叔叔,您叫我。”
王宗曜招了招手,示意周之过去,他则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姜禄要给周之也斟上一杯,但被周之制止了,“我来吧。”
姜禄点头回应,然后和卫礴就退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周之边给王宗曜和自己的父亲斟酒,边开口问到。
“刘一这个混账,竟然说自己年迈体衰,无法长途劳顿,所以就不来赴会了。怎么?难道还要我们王家行八抬大轿迎他来不成?”王宗禀大骂到。
周之没有回应,而是抬眼瞟了瞟王宗曜。见他默不作声,便宽慰到,“叔叔不要太过忧愁,免得伤身。”周之没有关心自己的父亲,而是将焦点关心在王宗曜身上。
王宗曜依然缄口无言,只是叹了口短气。
“这几年,刘星海在加拿大发展的不错,听说他掌控了整个加拿大的地下商行。倒卖假货,贩高利贷,投资地产,样样做的随风随水。”周之放下酒壶平静地说到。
“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初要不是我们罩着他,就凭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坐上把头的位子?”听周之那么一说,王宗禀更是来气。
“既然我们能帮他生,亦能让他死。”周之的口气不重,但话语中充满煞气。
“你有什么主意?”王宗曜终于开口了。
“放之,任之。”周之端起温温的酒杯,在鼻下嗅了嗅。
“这算什么p主意。”王宗禀毫不客气地怼起了自己的儿子。
“欲望能把一个人捧得多高,就能把他摔得多深。刘星海是个贪欲无度的人,加拿大的市场很快就无法满足他的胃口。那到时,他肯定会染指美利坚。”
“你是说,借摩根家族的手毁了他?”王宗禀看似询问,但他又扬起嘴角,满意地直点头。
“这事要谨慎,我不想和摩根家族产生任何摩擦。我们和平相处几百年了,我不想破坏了规矩,竖起一个强敌。”王宗曜冷静地提醒到。
“叔叔教训的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慢慢筹划。”周之立马低头到。但隐藏在灰暗下的嘴唇却紧紧咬着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