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四个女人
医院的走廊下,人头熙熙攘攘,大家于他们只见来来回回地穿梭。四个女人相互打量着彼方,都忘记了开口说话。
“你们相互看够了吗?”秀立等的不耐烦了,关键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以走了吧?”
一行人朝住院楼走去,秀立本来要出院的,但医生建议他至少留院观察一天,然后挂点消炎的点滴,茉莉花和皖之一听,自然遵从了医生的嘱咐,强势把秀立留下了。茉莉花搀扶着秀立走在最前头,皖之和妙儿并行其后,悠莉落在最后列,带着厌恶地表情。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秀立躺下了,但他闻到整个房间都充满着诡异而凝重的空气,便开口道,“这位是茉莉花,我的,,”秀立看了茉莉一眼,思考了一下后,定义道,“女朋友。”
茉莉花一听,脸上立马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我叫波多野茉莉花,请多多关照。”
“她是皖之,”秀立用下巴指了指皖之接着介绍,“我姐姐。”
皖之听了,向大家点了下头,“你们好。”
“这位是妙儿。”秀立没有给她胡乱下定位。
“你们好。”妙儿尴尬地脸上,挤出了礼貌性的笑容。
“那个是悠莉,茉莉的妹妹。”最后,秀立看着悠莉,还格外郑重地朝她点了下头。
“你们好。”悠莉都没正眼瞧大家,只是侧着脸,靠在门口洗手间的墙壁上,敷衍道。
“你们别站着了,快坐吧。”秀立皮笑肉不笑地客气道。人言,红颜,多薄命,而对此时的秀立来说,则是红颜多,薄命。
“这里味道太难闻了,我要出去透透气。”其实,悠莉早就想离开了。
见有人带了头,皖之也找了个借口,“我去给你买点水果。”
等皖之离开后,妙儿也开了口,“我去打个电话。”说着,她也离开了。
“她是谁?”门刚关上,茉莉花就嘟着嘴,皱着眉,质问秀立道。
“我也不知道。”秀立望着门,低声消沉道。
“你休想狡辩!”茉莉花指着秀立的鼻尖逼供道,看来,不论哪国女孩,都会吃醋。
秀立侧过脸去,无奈道,“关系很复杂,我怕我说不清楚。”
“如果你这么一说的话,那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秀立叹气道,“额~”秀立不知该从何说起,“她叫妙儿,四绝的女儿,四绝就是抓你的那个人,然后四绝也是皖之的生母。”
“那她和皖之是姐妹,皖之是你的姐姐,她也是你的姐姐?!”茉莉花可爱地掰着手指,排着关系。
“不对,,但也对。”
“什么意思,你都把我搞糊涂了。”
“妙儿是养女,所以不是我姐姐。但,她可能是我小时候认识的朋友,皖之的好姐妹,所以她也可以算做我的姐姐。”秀立耐心地讲解道。
“好复杂啊。”茉莉花苦恼地甩甩头,“不管了,那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她吗?”
“喜欢。”秀立想了一下,然后幽幽道。
“你再说一遍。”
“我不能骗你啊。”
“这种时候,你可以骗我的。”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就算我说谎,你肯定看得出来,到时你岂不更受伤。”秀立诚恳地解释道。
“没错,嘴巴会说谎,但眼神不会,特别是在突发的时刻,她很喜欢你。”茉莉花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道。
这时,秀立发现门口闪过一道光,应该是有人在外面,他没去管,而是转过脸,摸着茉莉花的脸蛋道,“我对她的喜欢,更多的是,,友情加上亲情的感觉。你在我心里,一直是第一位,我想赶也赶不走。”
“你变了。”茉莉花轻轻地摆了摆下巴,失望道,“以前你从来不花言巧语。”
“以前,“回忆着,秀立的嘴角忽然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是你主动追的我,所以,内心的那种傻傻的骄傲强迫我必须保持高冷,而且,那时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单纯,我确信,不用说,你也可以感受到我的真心。”
“那现在呢?我不觉得有什么变化。”
“经历了那么多,我很高兴你还和以前一样,你没变,“秀立摸着茉莉花的眉毛,眼角,”但,我变了,在你面前,我变的害怕而软弱了,我怕你误会,我怕你不高兴,我怕你没以前那么爱我。”说着,秀立的眼眶中已然蒙上了一层水雾。
茉莉花一听,心立马软了,一头扎进秀立的怀里,“我也害怕,我害怕听到甜言蜜语,害怕那背后包裹着谎言,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冷冷的,酷酷的。”
“哈哈哈”秀立一听,不禁笑了起来,“原来,我还有酷的时候。”
“有~!”茉莉花立马抬起头肯定道,“虽然有点呆呆的,嘿嘿。”
秀立一听,抬起右手,夹了一下茉莉花的鼻子,以作教训。
这时,皖之提着一个果篮回来了,她看到妙儿黯然神伤地靠在病房门外的墙壁上。
妙儿也听到了皖之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挤出一脸勉强的笑容,“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他,”妙儿朝房内扭了下头,“就拜托给你们了。”
皖之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以作答应。然后,便看着妙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皖之带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门前,做了个深呼吸,脸上挤出了一些生硬的轻松表情,然后推门进去了。
听到有人进来,茉莉花赶紧把她的温存从秀立怀里收了回来,“姐姐你回来了。”
这声姐姐显然把皖之杀了个手足无措,有点突然,但她还是应了声,“嗯。”
“卖了什么吃的?”秀立为了缓解气氛,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果篮里。
“苹果,橘子,葡萄,没一个你爱吃的。”皖之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气,她故意怼道。
茉莉花吓得笔直了脊背,瞪着眉毛,看了秀立一眼,好似再说,“你姐姐好凶啊。”
“茉莉花,”皖之放下果篮,边拆掉包裹的透明膜,便和蔼地微笑道。
“是!”茉莉花吓了一跳,就好像上课打盹却突然被老师点名一般。
“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洗。”皖之笑咪咪道。
“不用了。”茉莉花连忙摆手。但见皖之向她撇了一下头,示意她必须选一个时,她又不得不变卦道,“葡萄吧,谢谢。”
“到底谁是病人啊?”秀立稍是抱怨道。
正巧,这时一个胖胖的中年护士,迈着外八字,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听到躺在床上的秀立这么说,她也产生了同样的疑惑,“谁,,”她看了一眼盐水戴上标注的名字,“是秀立?”
“我是。”秀立举了下手,尴尬地微笑道。
茉莉花一看到点滴,她立马转过身去,因为,她最怕扎针了。
其实,和他一样害怕的,还有秀立。拿起刀切掉自己的小指时,都没这么害怕过。
“护士,他怕疼,麻烦您温柔点。”皖之是了解秀立的,她对护士请求道。
“一个大男人,害怕扎针?”护士没有理会皖之,她把盐水袋粗鲁地一挂,然后不耐烦道,“把手拿过来。”
秀立十分不情愿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便仰着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护士麻溜地把皮绳扎好后,毫无怜惜地用力拍打着秀立的手背,“哎呦,这经怎么这么细!”伴随着抱怨,她又用力拍了两下,“拳头握紧!”
看到这一幕,皖之回想起了小时候,秀立小的时候,身体不是太好,学校里一旦发生了流感,他一定是第一波受害者,立马就会被传染上,而且,他十感冒中,至少有五次会升级成发烧,吃药是完全没有用的,只能挂吊水,可偏偏秀立又最怕扎针,所以,很多次他都故意隐瞒自己的病情,为的就是逃避扎针的痛苦。有一次,他都发烧到四十二度了,但他依然死撑着,要不是他的身体背叛他,晕倒了,估计没人知道。和别人高烧时的虚弱与萎靡不同,秀立烧得越高,他反而越清醒,越有精神头。所以,他要隐瞒,旁人就很难知道。回过神来后,皖之走到了秀立身旁,挨着床沿边坐了下来,然后握着秀立的手臂,温柔地抚慰着,“不怕,也就刚扎进去时疼,”她极力安慰着秀立,“现在要扎了,忍一忍哦。”皖之也知道,其实等待也是一种煎熬,所以她给秀立提个醒,让他紧张的心稍微缓和点,“扎了哦。”说着,皖之用挠痒的方式,摩擦着秀立的手背,希望可以缓解他的疼痛。
效果显著,这是秀立这辈子扎针中,最不疼的一次,连秀立都瞪大了眼睛,表示十分意外。
不过,最大的功劳应该属于那位护士大姐,下手快真狠,十分熟练。
“好了吗?”茉莉花听到护士离开的脚步声后,赶紧转过身来,关心道,“疼不疼?”
秀立摇了摇。
从他脸上轻松的笑容,茉莉花知道他没有故意说谎,“姐姐,你好厉害。”她高兴地抓起皖之的手,至以崇高的谢意。
皖之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起身道,“我去洗水果。”
“帮我洗个苹果。”秀立用这种死要面子的方式向皖之表达了感谢。
“你不是从来不吃苹果的吗?”皖之开怀地笑问道。
“如果是你洗的话,我哪敢不给面子。”
茉莉花看着秀立那副嘴硬的样子,立马忍不住笑了,“你们关系真好。”她感叹道。
“哪有?”皖之与秀立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