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何为科学（一）
对现在的李维而言，这能力确实挺适合他的。
空有一身强大魔力，但由于根基太浅，导致用处寥寥，可一直是困扰李维的一大心病。
“我也感觉挺适合你的，只是它的使用方法，我目前还不了解。”凯瑟琳遗憾的摇了摇头。
看着李维眼睛眯了起来，一脸的“我不相信”，她只有尴尬的笑了笑，低头望着手里的女神塑像，“它到了我手里，也有好几天的时间了。但无论我怎么使用通幽术，这位女神都不与我连接。后来，我又询问了其他神明，从他们透出来的只言片语，我隐约明白目前这位茧之魔女似乎只中意她的信徒，或者对她要实行的计划有帮助的人。其余的凡人，哪怕给出的价码再高，也都只能得到她嗤笑的冷眼。”
“哪有开门不做生意的道理？”对召唤魔法有一定了解的李维，登时感到一头乱麻。
他看着面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公主殿下，左眼是“我怀疑我”，右眼是“我不相信你的话”。李维可记得这一位有背叛的前科。
但没等他再说什么，凯瑟琳直接反驳起来。
这位公主殿下忍不住发笑，“‘召唤魔法，等于和神做生意’，这只是对它的粗浅认知。事实上，从神明的角度来讲，它只不过是给予我们这些凡人一个给他们效力的机会。这些永生不死的存在，很难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我们给予给他们的利益，他们并不十分在意。所以，你说的这话并不对。”
她又做了一个比喻。
“你不妨这么理解，这叫店大欺客。”
由于说的有理有据，李维也不由微微点头，犹疑的神色总算消去了一些。
看到李维脸色有所缓和，凯瑟琳“乘胜追击”，“而且，既然是做生意，等价交换之类的事就不能不考虑。针对你的情况，她的要价绝对不低。我怕倒时候，你未必付得起。李维先生，你现在的情况可并不富裕。”
听到李维翻了个白眼。
李维心道，你不如直接说我穷。但李维自己也明白，他现在处于事业开创期，手里这点余钱还是打劫冬龙城的，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公主殿下，除了通幽术，还有其他途径吗？”
“或者可以试着成为这名神明的信徒。”凯瑟琳说完后，开玩笑讲，“只要你能变成精灵。李维先生，精灵的孤芳自赏，您应该了解吧？更可况，这位女神似乎还是一位黯月精灵，她们对其他种族的歧视可是出了名的。”
李维只有叹息。虽然和凯瑟琳之间还存在信任危机，但他明白，这事已经不太可能了。
果然，哪怕到了这个世界，也没天下掉馅饼的好事。李维默默想道。
“这事暂且不提，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请公主殿下你帮忙。”李维换了一个话题，“我这次来冬龙城，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阻碍。用最简单的话讲，就是想要在这边扎下根，就必须要去完成一件事。”
然后，他就讲最近与佣兵协会的纠葛简单说了出去，还重点介绍了那之后的任务。
“……公主殿下，不知道您能否帮我一把。我现在需要几张契约，像是神圣启蒙之光的那种。”
虽然向人借钱有些不好意思，但李维还是硬着头讲了出来。
他眼巴巴看着面前的人。
“如果非这样不可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弄几张契约并不需要花费太多，不过是小事。”凯瑟琳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口答应下来，但嗅觉灵敏的她，此刻眼睛微微眯紧，“李维先生，您似乎对魔兽的事情一向比较热心。”
刚才李维说到鹿角村时，凯瑟琳发现这货整个人都变了模样，那叫一个意气飞扬。不由的回想起之前黄金地鼠的事，当时李维的熠熠生光可留给了她很深的印象。
凯瑟琳别有深意的开起玩笑来，“李维先生，我有种直觉，您在这事上一定有秘密。”
“那是您喜欢瞎想。”李维立刻打起哈哈，“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秘密？之所以中意这个，只是个人的兴趣爱好。”
看着大胆提出假设的凯瑟琳，李维是连吞了好几口唾沫。他感觉这个死了几千年的女人，那双眼睛简直是把利刃。而哪怕对她的背叛耿耿于怀，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够精明。
如果这是套路文的世界，那该多好，说不定现在她已经自己滚床单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勾心斗角。李维暗暗可惜。
“那这事，您是答应了。”赶忙转移话题。
“都说了，小事一桩。”凯瑟琳一口应下，“您如果在这扎下根来，对我们的事情帮助很大。至少建立情报网，不再是空想了。如果不是南迦兰太小，以至于扎西莫这些魔神并不怎么关注它，我都想帮你的忙。”
这些话说完后，她又好心补充了一句，“但李维先生，我劝您还是量力而为。从您的话里，我感觉那边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具体怎么样，我要亲自去看一下。”李维说话时，挺不以为然，“我一直坚信‘听别人的说一千句话，都不如自己去看一眼’。那边究竟如何，还是我亲自去验证一番。”
凯瑟琳却再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弄得李维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她为什么发笑。
“公主殿下，您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收敛了笑声的凯瑟琳，登时就因他这句话弄得一脸的不愉快。看着好心望着她的李维，凯瑟琳眉头深皱，越发感觉这货离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害怕李维误会加深，这位公主殿下还是赶忙解释，“只是想到了一些可笑的事。李维先生，您刚才讲‘听别人的说一千句话，都不如自己去看一眼’，我很同意。告诉您一件事，我们当时的巫师，曾自诩为‘用自己眼睛去看夜空的人’。”
她特意顿了一下，言语之中透露出浓浓的自傲，“我成为巫师的第一天，在我师父的吩咐下，去数启明星与北晨星之间有多少颗星星。我第一次去数时，数出来的数字是七百三十二颗。后来，几天晚上之后，我确定最后的答案是七百三十五。但和这个数字不同，大地女神的神庙里，那里有一句著名的谚语，明确告诉我们它们之间一共有一千三百颗……”
听到这里，李维的眼睛一下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