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62 凝渊境
翌日。
“尘哥，起床吃饭！”朦胧倦意中，星尘被粗暴的叫醒。
打着哈欠的星尘一脸生无可恋的不耐烦表情，“我说阳莎，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
自修炼睡意禅来，久违的一个懒觉，就这么被搅和了。
阳莎吐了吐舌头，同样一脸无奈，偷偷指了指正在做饭的极夜精灵，悄悄说道，“姐姐的主意，说是你这种人成天只知道睡觉，会变成废人的。”
星尘倒吸一口凉气，压抑心中想要揍人的冲动，“什么叫只知道睡觉，我这些天有好好睡过吗？得，不跟野蛮人一般见识。”
“尘哥，我们不是人类。”阳莎认真地纠正道。
星尘白了他一眼，“那我不跟野蛮兽一般见识，行了吧！”
又偷偷拉了拉阳莎衣角，低声说道，“我告诉你啊，你姐这种性格，这辈子大概只能孤老了。”
“什么叫孤老？”阳莎眨了眨眸子，一脸好奇的问道。
“再废话自己做饭，”两人拌嘴打岔时，极夜精灵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损话，一脸鄙夷地望着星尘。
星尘见状，立马在嘴上做了个封条动作，两眼望天。尽管这女人对自己态度确实不咋地，但她做的饭意外地好吃。尤其是与自己做的黑暗料理比起来，简直是五星级待遇。
吃人嘴软的道理，星尘还是明白些的。
三人以风卷残云势头将美味一扫而光，随后，各自干起了自个儿事情。
星尘与往常一样，盘腿而座，不过今日不用同如来讨教掌法了，因为要做更紧要的事。
精神空间内。
一反常态，元素精灵没露面儿，倒是圣龙王拟态成一位儒雅书生模样降临到了星尘的空间中。
“师傅不来么？”星尘随口一问。
“他啊，有些事情要处理。今天就由我来吧。”化作人形的圣龙王摇摆着手中折扇，气语温柔，如春风荡漾山林，一改平日深邃到宇宙尽头的玄奥沧桑感。
“哦。”星尘不以为意，反正师傅大多时候难以捉摸。
“那我们开始吧，”圣龙王微笑着说道，“先说说你自己的感受吧。”
星尘听闻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组织了会语言，还是实话实说了：“说真的啊，我觉得接下第100掌的时候没多大变化，不像以前学习构建法术框架时那样，在积累到某个程度时会出现彻悟感。睡意禅给我的感觉像是不停地累积，但是这些累积的经验似乎并不会产生质变。”
“还是说，我的修炼方法有问题？”星尘讪讪加了一句。
要不是师傅对这功法的评价颇高，自己还以为修炼的是什么不入流的心法呢。
“方法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圣龙王稍加思索，回答道，“不然他肯定会指出你的错误。”
这么想也对，师傅那吹毛求疵的人形吐槽机性格，巴不得我犯错误来数落我不是。星尘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那你觉得呢？”
“依我所见，”圣龙王单手托腮，只是稍稍顿了顿，再度开口，“百掌一重天，第二境凝渊境。”
“这睡意禅本身就不会让修炼者产生那种量变到质变的换骨脱胎效用。”
“啊，这么垃圾啊？”星尘脱口而出。
“不能这么说。质变这个东西，分情况，一旦产生质变，那身体本身便会对质变后的效用产生依赖感。比如魔装，魔装就是一种从量到质的改变。你想一想，现在让你去使用当初你修炼时的半成品魔装，你用的习惯吗？”
星尘拨浪鼓般晃着脑袋。
“但睡意禅不一样，它既然没有质变的概念，那就意味着身体不会对其产生依赖性，你随时可以修炼，也随时可以放弃。”
“可能这才是缘故吧。”圣龙王没由来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星尘好奇。
“你以后会知道。”圣龙王卖了个关子后，岔开话题。“现在，你试着用精神力外放到现实世界，尝试单方向延展，看下极限能多远。”
“哦，好。”星尘也不拖拉墨迹，当即闭目凝聚精神，不一会，精神力便顺着星尘的意思，向东边延展而去。
处于精神空间内时，对精神力的控制比起外界，更为娴熟。犹如在控制台上操控机器，仿佛只要伸手按个按钮，就能轻易实现。
星尘脑海里，周遭事物在短暂空白后再度清晰明了，精神力如山岳沟壑般，呈透明的一线天状，双壑之间，景物一览无余。细如败叶纹路、枯树枝杈，尽收眼底。
而这些，与星尘之前施展探测手法时得到的反馈方式，截然不同。
星尘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免懵了一遭。不过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他，经历了短暂的断片后，也是反映了过来。
这，应该就是凝渊境下，精神力表现的方式了。
上帝视角的精神探测在延伸30米后终于是达到了极限，无法更进一步。
星尘收回精神力的同时，自身竟没有一丝不舒适，这搁在从前，多少会有一些疲惫感。
“三十米。”伸出三个指头，星尘如实说道。
“挺不错了，在不消耗魔力的情况下能做到这种程度，”圣龙王微微颔首，“想必你已经直观感受过凝渊境的奥妙了，我也不说别的了，只是提醒你下，这种极限的精神探测，作为估量自身修为的手段尚可，但遇敌时，万万不可用这手段侦查。”
“为什么？”星尘疑惑。这种高质量的精神探测手段，回馈的信息准确性比起朦胧的感知，要高上不止一个档次。
“遇上对精神力没有研究的蠢蛋还好，但凡面对同样有些造诣的对手，将精神力全数展露在敌人面前，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圣龙王没好气的说道。
“额，”星尘尴尬一笑，挠了挠额头，“这倒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小事。”圣龙王挥了挥手，示意别放在心上，“你的睡意禅已经到了一重境，短时间内突破不到更高层次了，有时间的话，记得抓紧修炼。”
“好！”星尘突破了一道障碍后，兴致高昂，当即答应了下来。
自己因缘选择了一条蹊径，修行困难不说，需要修炼的方方面面着实太多了些。也正因此，与同龄人落下了不少的差距。
圣龙王微微一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别太在意别人的步伐，你自己选择的一条路，走好自己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