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病的人
“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联系了塞缪尔，没准是个助力，能给自己想点办法也行，电话那头没人接。联系他的女朋友杰西卡，得知他和自家的兄弟处理家务事已经离开洛城了。
李阳的嘴里有些发苦，想想自己也挺失败的，来洛城已经是第四年了，现在竟然连找个帮手也找不到。教堂里的神父嘴里也有些发苦，看到拿着十升装的塑料桶灌圣水的李阳，在对方的坚持下，还是给予了祝福。上帝保佑这个可怜的孩子……
这边，麦子带着一脸惊恐的玛利亚来到了夜店。
“放松点，我们是一边的。”老板看着眼前这个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女孩，不得不说，玛丽亚还是有点料的，怪不得能勾到这么多男人。细声安慰道：“你瞧，我要找出在我的店里闹事的家伙，你在躲避他的追踪。”
他的声音仿佛有着特殊的魔力，让惊恐的女孩慢慢安定下来：“来，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追着你不放？我来保证他不再打扰你，如何？”
女孩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种不明的诱惑力使她不知不觉整个人都被吸引了：“他叫桑尼，在盖里的手下工作。盖里是一名私家侦探，已经过世了，他们情同父子。桑尼是一个狠角色，我认为他找我是为了给盖里报仇。”
“这么说你谋害了这个叫盖里的？”老板觉得这女孩也挺不简单。
“不！”女孩大声立刻反驳：“当然没有。那是个意外，我们只是兴致来了，想好好高兴一下…盖里太兴奋了，结果在床铺上出了事。”
“……”这下老板觉得没办法接话，尽管觉得这种死法对于男人来说也是一种荣誉，可涉及到人命，这中间就要仔细推敲清楚了。只能咂咂嘴：“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警方证实了那是个意外！但是桑尼认为我该为他老板的死负责。”女孩急于抓住这个救命稻草，洗清自己的嫌疑：“桑尼是个狠角色，我亲眼见过他在机车党的酒吧教训那些暴徒，很厉害。而且和警方也有很好的关系。如果他找到了我，我不会有好结果的！求你了，救救我。”
“那是他还没有遇见我！”麦子适时的表现出了自己的存在感：“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他？”
城中的另一边，洛城分局也是忙成一片。劳伦斯逃跑了……
不出所料，他的律师果然提出了精神鉴定。警局内部通过汇总，分析劳伦斯过往的生活经历，同意了律师的要求。这样即使判定对方有罪，他也能在监管较轻，少有重犯的看守所，或精神病院服刑。这就是白头鹰法律的又一个蛋疼之处，有的时候，对罪犯的关心程度超过了对受害人极其家属的关心程度。
自从遭到逮捕以来，劳伦斯表现的很配合。尽管他的身材高大肥壮，但是对待警员，律师，地检官一向温和有礼，没有表现出暴力倾向，让押解他的警官放松了警惕。几次和心里专家见面之后，一直表现温顺的劳伦斯抓住机会，突然暴起伤人，打晕了看守自己的守卫，逃脱出来。
“向全城的警员下发他的通缉令……密切注意港口，机场，车站……人犯已经表现出了攻击性，必要时候可以开枪……”负责此案的丹·埃斯皮诺萨警官向同事，手下巡警发布出了一道道命令。
“我们可以向媒体公布人犯的信息……”已经分居的妻子，也是自己同事——克洛伊·戴克警官建议到。
“然后让媒体和市民知道人犯从自己的眼睛底下逃跑了？展示警方的无能？”丹拒绝了这条建议。
“他逃跑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跑不出这座城市。通知高速公路巡警，密切注意出城车辆。任何身高两米左右的白人男性都要检查……”
公司里，李阳正在检查监控系统，室内，室外。把它们通过电脑与手机和笔记本绑定，这样可以在远处了解办公室的情况。“晚上的时候，你就不要在办公室呆着了。”李阳交代着盖里：“去动物收容所里呆着。我装好东西把车停到附近停车场里去。”
盖里看着李阳：“你打算怎么办？”
“我把铃铛留在车里，你白天和我在车里一起呆着。我们不能硬拼。能躲就躲，躲不过了再谈，谈不了再打。”李阳觉得自己顶多算个酒吧闹事，双方又没有化解不开的矛盾。对方实力强大，态度不明，自己只能尽量做好准备，即便打不过，也有要有保全己方的后手。
盖里觉得李阳成长了许多，没有一味硬拼的打算，很高兴。仔细想了想，问李阳：“你觉得报警是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
洛城中心城区以外，靠近南盖特附近的一处拖车住房园区。车轮上的国家么，车多，修车厂也多，依托在修车厂生意上建立的各类商场，餐馆，加油站等服务行业也多了起来。总体来说，这一片是属于人员密集，且又流动量比较大的区域。
“信用卡还是现金？”收银小哥看着眼前高大肥壮的男人购买了许多漂白剂，清洁剂想着：“他肯定是修车厂的老板。”
“现金。”男人用现金结帐离开。走近外面停放的车辆，打开后门。里面放满了各种高度酒精和汽油。车上，拿出电话黄页，仔细的搜索着自己在警局听到的信息：“盖里阳光调查公司？哈……找到你了！”
“哈，这下有意思了！”麦子知道了对方的信息，这让她很高兴。最近几年的生活轻松是轻松了，可有点乏味。她是自家老板的护卫，不是来夜店当酒保的。这个小老鼠的出现，而且还有一点实力，这让她感觉到兴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游戏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放松，麦子！”老板还是那么玩世不恭：“好酒要慢慢品！别忘了，我们是来度假的。在那个地方工作了多少年了，你还没有感到厌倦么？”
转而看向玛丽亚，有些资本的女孩。长相不错，尤其一双大白腿又长又直，对于自己这种腿控来说是相当具有诱惑力的：“现在，女孩。我想我们还有些时间好好深入交流一下……”拉着迷恋的看着自己的女孩上了楼：“明天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去见见他，我保证他没法伤害你……”
麦子不由气结：“这事应该归我管的……”对着已经上楼的老板喊道。看着房间内唯一还剩下的帕特里克：“我现在火气很大……”
苦逼的李阳一夜搬空了办公室，幸好原本就有关闭公司的准备，东西不多。只留了摄像监控。周末，没有课。李阳就躲在停车场看监控。料想对方再怎么肆无忌惮，在人员比较密集的区域，大白天的料想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打上门来。
“有情况！”盖里盯着监控没多久，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哪里？”李阳从打盹中清醒了过来：“怎么了？”
“有人进去了。看不清楚脸！”毕竟监控摄像头不是高清的，没办法照出来人清晰的面孔。
李阳看着监控镜头内的身影，哪里能够忘记。不久前刚刚抓了人进去，印象还是很深的。盖里只是见过六年前和近期的对比照片，没有见过本人，一时间出身材大变样的劳伦斯。
“见鬼，他怎么跑出来了?”李阳暗骂：“警察吃干饭的么？”
“谁？你认识？”
“就是那个恋童癖！他要干嘛？”李阳在笔记本上调出了几小时前的监控录像。一边翻看着，一边观察着当前监控下的身影。
由于两人大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室内的监控，室外则可以通过车内的肉眼观察。李阳又告诉了盖里注意的是一个非裔年轻女人，忽略了眼前这个家伙。
劳伦斯在天没亮的时候就开着偷来的车来到附近，绕了几圈。没有发现办公室内有人的迹象，等到附近商家开门营业以后，来到隔壁的手机店内，装作买手机的模样同店员打听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得知李阳现在白天很少回办公室，而且还有关门歇业的意思。劳伦斯觉得时机不等人，他不能让李阳这么轻易脱身。
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撬开了门锁，进入到室内，开始布置起来。用自己自制的爆炸装置，安装在房间内，小心的布置好。对着屋内的监控笑了笑，大火会摧毁一切痕迹。自己厌倦了和警方之间猫捉老鼠的游戏，警方抓不到自己。那个华裔年轻人侥幸成功过一次，还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这一次要给他一个教训，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没有关系，自已可以继续陪着他玩。
尤其是那人的眼神，像极了幼年时记忆中的梦魇。
“你不应该还活着的……你必须被消灭掉……你就是个错误……”李阳和盖里呆呆的看着那恋童癖在监控镜头内大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