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捉只野生的
雷尼最近有些不顺，自家老大要改行走正道。这让他有些不屑，自己这帮人是什么？“百分之一”的法外之徒！反抗社会那是传统！尽管和卡特争执过，但是帮会内的大部分成员都赞同，自己也没有办法。
在仓库里挨了枪子后，除了想报仇之外，似乎也觉得这么打生打死的一辈子不是办法，老大的决定也是一条安稳的出路。
平安夜当晚，从酒吧厮混回来。带着还没愈合的伤口独自回到家，冷冷清清的屋子里就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个时候要是有家人陪伴就好了…
正在多愁善感的雷尼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家里多了一个人…
“那个亚裔男孩在哪？”黑暗里一个女声问道。
正在沉思的雷尼被下了一跳，转头望见一个黑影在房间内的阴暗处。“什么鬼？”
机车帮的长期经验让他反手就去掏枪。“碰…”对方的武器先响了。
“啊…”雷尼惨叫一声，手上的武器刚掏出来就被对方给打掉了。捂着流出鲜血的手，惨嚎了起来。“见鬼…我的手…”
来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女性，褐发，身高一米七多，拿着装了消音器的武器对着雷尼问：“我的枪法很好，不要试图再搞鬼。我问，你答。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的男孩是谁？”
“英国口音？是你？”雷尼瞬间把一切联系了起来。看样子像是在桑尼手下吃了亏？想到这里，不禁畅快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想找桑尼…哈哈，见你的鬼去吧！你斗不过他的…哈哈哈…”
“碰…”又一下打在了雷尼的身上，刚好和他原先的伤口形成对称。在惨叫声中，踩住了雷尼的胸口。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笔，对准了老的伤口，缓缓开口道：“我只问你，那个男孩是谁？…”
“…桑尼-李…”
女人得到消息气急败坏的走了，留着雷尼一个人躺在自家地板上惨嚎。这会儿去他的的百分之一，去他的的不法之徒，去他的传统…去他的帮派，统统见鬼去吧！我要退出江湖…
谁能想到，让自己吃了一个大亏的竟然还是一个在校的学生！这两天，自己这大过节的没有回家，冒着危险打听消息想要回一波，这人居然回家过节去了？从十四岁到现在，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像在机场那样耍过。不好好报复回来，怎能咽下这口气？
更可气的是，现在还要想办法应付着机车帮的搜捕，假期航班售票紧张，出城公路大塞车…
李阳正好给祖父说玩完祝酒词，举杯道：“圣诞快乐…！”
音乐声中，一家人围在桌边笑语晏晏。桌上摆着大餐，开着酒；屋角圣诞树上亮着彩灯；壁炉上摆着着马槽，圣子，玛利亚和东方三智者的小玩偶。门外挂着花环，屋前屋后的房檐上灯光明亮，草坪中立着圣诞老人驾雪橇的卡通像…
钟响了……午夜十分的大弥撒，这是圣诞夜的顶峰。子夜大弥撒在午夜结束，此时，正好圣诞节来临，常常伴随着教堂的钟声，敲响了对世界的宽恕、祝福和欢乐、幸福。
睁眼就是圣诞节，互送礼物那是传统。
“我勒个天！这瓶酒你从哪里搞来的…？”祖父罗伯特拿着一瓶九四年的强尼沃克黑牌赞道：“好东西啊！”
莉莉安收到的则是一个信封。里面有四张票。“这是？”拿着仔细一看，两张机票，两张酒店订单。“夏威夷希尔顿度假村两周游！”
“噢！桑尼！我…”莉莉安觉得这事情还要再考虑一下。
“莉莉安，快收拾行李去吧！”李阳指着上面的条款说道：“我已经付了钱，这上面可是不允许退款的啊！”
“你一定知道是不是？你们俩合起来算好的对不对？”看着老伴和孙子都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莉莉安哪里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罗伯特举了举手里的酒说道：“不关我事。有了这个。对我来说，到哪里都是夏威夷…”
圣诞节过完第二天，祖父母踏上了飞往夏威夷的航班。罗伯特已经正式退休，新年起来就要开始帮李阳考察投资市场了。莉莉安这么些年，儿子带完带孙子。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走动过。现在可不正是个好机会？
送走了老两口，李阳带着礼物来到了布洛克家中。老布正在休息，看精神恢复的不错。
“我有转文职的打算…”布洛克觉得自己的年纪不适合在一线呆了。
这个决定得到了全家人包括李阳的支持。聊了没多久，汉克和他的新搭档赶着饭点一起上门。
“你好，我听汉克说起过你。很高兴见到你。”这个叫做尼克-伯克哈特的新晋警官精神气很足。
“很高兴认识你…”两人在汉克的介绍下很快熟悉了，都是年轻人，话题也近一些。
不过到了晚饭后，尼克可是开了眼界，三个人毫不在意的灌着酒，开始相互吐槽。
“听说你的第三任前妻终于结婚了？恭喜你，可以少付一分赡养费了…”
“童子鸡没有资格说话…”
“你把阿曼达的男朋友恐吓了一顿？结果两人分手了？…”
“那样的弱鸡没资格做我女儿的男朋友…”
“你看桑尼怎么样？…”
“离过四次婚的单身老男人知道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吗…”
“他还没到年龄吧，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尼克插不上话，只好转身去问霍丽。
“你是说桑尼喝酒这件事？从他十五岁开始就没人管了。！”女主人瞟了一眼说道：“今天还是因为布洛克和汉克伤没痊愈，都没有放开了喝…”
“……”
算算日期，差不多该动身了。那艘船应该马上就要到达纽约。好不容易出趟远门，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有必要好好准备一下。
这会很是羡慕那些随身带着空间的前辈。有了那种能力，首先就是方便。哪像自己，还要拖个大包来回跑。
地下室一阵折腾，罗盘、定身符、轻身符、神行符、引魂香…零零总总也有不少？迷魂香也是必须要带的，要不然这些东西机场安检怕是不好过…
隐身符合金刚符现在还做不出来，要不然就不怕子弹打了…
准备好了东西，第二天下午的飞机。看看还有些时间，酒吧去坐坐。
“你的宝贝哪去了？”一走进“河畔人家”，发现自动点唱机没了。安德森送来啤酒的时候问了一句。
“卖了…！”安德森无奈的说道：“换了现金还银行…”
“这么值钱？”安德森的账可不是几百几千，有什么样的冤大头会花大价钱买个那东西回去。
“机器值不了几个钱。成套的唱片，有人愿意花大价钱收…”没什么新客人，安德森也乐意清闲一会。坐下和李阳说着：“说不定你也认识。拉瑟家的小儿子。”
“哈皮？哈皮-拉瑟！”这让李阳有些惊讶：“他们家的老房子不是都被银行收了么？”
“可他们家老大和二姐很有能力，最近又给买回来了。”安德森有些佩服的道：“现在就剩下三弟一个人在老房子，他喜欢这些。”
也是，总有发烧友愿意收集些不常见的冷门物品。在他们手里，最起码能够得到妥善的保存。
“好久都没有见到哈皮了，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家？”
“他哪也去不了！不知道做了什么，欠了不少钱。”安德森不愧是传统的酒吧老板。附近有什么新的消息都能掌握第一手资料，可见自古以来，东西方都把酒馆列为打探消息的首选之地也是有原因的。
谢过了安德森，静静的听着碟片中播放的音乐，总觉得不对味。还是怀念旧唱片的声音。
“我是不是老了…”思考着这个问题。干掉了手中的酒，结账离开。
贝拉看着男孩脸色没落的离开了酒吧，跟了上去。
桑尼-李的地址很好打听，从洛城大学，到波特兰高中母校，他的地址一直没有换过。附近街区，随便找一个人拉过来问问一个十五岁高中毕业的华裔有多难？
“咦？人呢？”明明就是一个转角，哪去了？不好…！心里刚说要糟，耳边就听到一声低喝：“定！”
“见鬼…！又是这个鬼东西！”感觉到脑门上被贴了张那玩意，浑身上下又再次被固定住的她心里暗骂道。
“咦？是你？”看到熟悉的相貌，尤其是那大眼睛和自然上翘的嘴角，给李阳的印象挺深。有些奇怪了：“竟然从洛城追到这里来，你看上我了…？”
“鬼才看上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拿开你的脏手！你要干嘛…”心里面大声喊着，没办法！口中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那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不能小看这女人，长得不错，挺有气质，配着一口英式腔调，没准能让人错认为哪家豪门闺秀？可这身上都装了些什么…
小口径、消音器、弹匣、钢丝、各种开锁用具、药瓶，一些见到过叫不上名字，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物品…
“这次不管我做什么…应该都是正当防卫吧？”李阳拉起贝拉的小手：“走！女邦德，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