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听风雨
月光,
孤独,
芬香,
寂静。
彼此之间可以听到呼吸声,他与她靠的很近。
这世界上有一种感觉叫一见倾心。
白天的比赛他打动了她的芬心,妖媚的女人就是喜欢强者。就如狐狸想依靠老虎一样。
对于孤独泠酷的人来说,他不会主动的去讨女孩的欢心,他也不懂,因为他不会油腔滑调。
柳爱玲似乎知道,因为谁都看的出他孤独气质散发的迷人,凌厉的眼神含有着沧桑的故事。
他的眼神很能打动少女的心,不需要语言,眼神就是语言。柳爱玲已经扑入他的怀里,靠着他那坚挺的胸膛。
就像一对月光下的恋人相互依偎。
纪庆没有推开她,他需要女人,一个热血青年怎么能少得了女人。
叶露霞的调逗在他心里埋下了欲望的种子,柳爱玲的这投怀送抱让种子发了芽。
如果没有柳爱玲,他或许会选择去男人该去的地方解决需要,青楼或妓院。
他和她,
在柔软的草地上缠绵交织,
在翻云覆雨中她畅酣淋漓,
在娇喘回荡中她抓破草皮。
而纪庆的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叶露霞,他难以忘记叶露霞那一丝不挂洁白无暇的身体。
柳爱玲沉浸在性福中……,她当然不知道他想着另一个女人。
有太多的人有过这样的经历,想象是一件无法控制的事情。
她还在放肆地娇喘,或是她根本无法控制。
“你不怕被人听到?”
“这…这个时刻,不…不会有人”
“你不怕被你父亲发现”
“半夜,他…他进了卧室,从来不…出…出来,也不准别人打…打搅。”
纪庆已经打听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完事后,他就走了。
孤独的人总喜欢独处,需要属于自己的时间。
柳爱玲懂这种人,他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从小她的父亲一直忙碌着自己的事业,只知在物质上满足她,极少与她谈心。
她还躺在草地上,望着弯弯的月。
凄凉,想哭。
嫦娥一个人住在月宫里是不是也跟我一样。
纪庆并不会觉得对不起柳爱玲,他认为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妖媚花心的女人。
只要可以打听到想要的信息,只要能够复仇,过程并不重要,无正无邪,只要结果达到目的即可。
他已经慢慢变得像枭雄一样的人。
纪庆并没有回房间睡觉,他在房顶瓦片上贴耳探听。
盟主的卧房很好找,因为外表最大最豪,更重要的是门上有标示。
纪庆可以听到里面有两个细小的声音在交流,一个是柳盟主,一个是不要命。
他们在卧房内的暗室里交流,这样细小的声音也只有纪庆这种异于常人的敏锐耳力能够听到,也知道他们已经交流了多久。
“我们的黑衣刺客近来三起惨死,跟今天那三人有关系吗”柳盟主问着。
“我只怀疑一个人,那种死法应该只有刀能够做到。”
“如果真是他,那么玉兰翁主就是被他救了,神探秦维东已经见过玉兰翁主,玉兰翁主没提到过救他的人使用一把乌黑的刀。”
“是,难道另有其人,不管怎样这个黑刀客不简单”。
“我送了一个女人给他”
“谁”
“叶露霞”
“你还真舍得”
“是,可是他居然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想不到还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如果一个男人不为女色,那么他也不会为了钱财”
“他来参加比武大会,可能是为了权势”
“要是这样就好,一个有弱点的人总是好对付些,最怕他另有他图,而我们不知道,这很危险”
“盟主要不让我去试探一下他的刀法”
“不可”
“你害怕我打不过”
“没有,只是这样太危险,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嗯”
“等会安排几个黑衣刺客去袭击他”
“好”
“明天安排他与田广州决斗,他们好像认识”
“是,比武大会上他提醒过田广州”。
……。
听到这里,纪庆得走了,他不能让袭击他的人扑空,这样柳盟主就会知道他晚上没有在房内休息,会更让人怀疑。
现在他可以确定,柳盟主就是袭击玉兰翁主与寒静翁主的人。
只是玉兰翁主被他无意中所救,他杀了第一个袭击她的黑衣人,后面来接应的两个人黑衣人也被他杀了,只因为其中有人使用神刀山庄所铸的武器,而且招惹过他,后面的一群黑衣人也是如此。
神刀山庄的刀辨识度很高,因为刀柄的图案为龙鳞。
纪庆对调查寒静翁主的下落是丝毫没有兴趣。他只想查出灭神刀山庄的神秘团伙在哪里,柳盟主现在的这批神秘团伙都是年轻人,上一批的神秘团伙才是他要找的人。
纪庆在脑里清理着条序,不知不觉的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推门而入,就看到了田广州。
田广州是带着酒来的,他已经喝上了,“嘻嘻,谢谢你”
他是为擂台上的帮助表示感谢来的,天真的人就是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
“我并没有邀请你进来”
田广州还是那个田广州,他不拘小节,不注意冷言冷语。“你不是不参加比武大会吗,怎么改变注意了”
如果任何事情都可以运筹帷幄,那么就没有人算不如天算的说法。
纪庆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也不会去解释。
“你要是来表示感谢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找你来喝一杯的,哦,对了!你不喝酒的,嘻嘻!”
“我说过我不想交朋友”
“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纪庆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的眼里露出了杀意。
“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田广州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我不杀无辜的人,如果你在多事我会破例的”纪庆泠泠的发出了警告。
“嘻嘻,你的武功虽然深不可测,但是你未必能够打的过我”田广州现在是很自信的,因为比他速度更快的天下第一剑客叶飘红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纪庆没有在说话,因为他已经听见了碎碎的脚步声,他知道袭击他的人已经来了。
很快。
有三位蒙面黑衣人破瓦而降,他们直接攻向了纪庆。
两剑一刀快如闪电,招式中绝不拖泥带水。
最简单的出招,直向目标的刺剑式与从上而下的劈刀式。
纪庆从一招之中就能够看出,这三人比之前的黑衣人武功速度都要高出一个层次。
田广州已经拔出软剑迎战了一位使剑的黑衣人。
纪庆并没有出手,只是闪躲。
房内根本不好施展身法,他们已经从房内打到了屋外。
纪庆还是在闪躲,并没有回击,而田广州已经干掉了一个人了,软剑刺穿了那人的咽喉。
田广州接着又迎战上了另一位使剑的黑衣人。
刀剑的响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纪庆听见了远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神探秦维东瞬间来到了战场。
纪庆只出一拳,直直的一拳打中了使刀黑衣人的鼻子。
这一拳实在太快,快的黑衣人根本无法避开。
鼻梁已经塌陷,鲜血已经涌出,黑衣疼痛的呼吸,血顺鼻道逆流而上,黑衣人呛声倒下。
纪庆不会杀了他,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他要把这个黑衣人留给陈维东去审问。
同时另一个黑衣人,也被田广州解决掉了。
秦维东的眼神闪烁着亮光“又是这样的刀”
“这是以前的神刀山庄所铸的刀”田广州解说道,这一切都是大管家劳景告诉他的。
秦维东弯腰拾起了刀看着刀刃的锋利“这不是神刀新庄所铸的吗”
“不是,神刀新庄所铸的刀刃光泽偏暗,嘻嘻,在质量上差了一大截”田广州露着笑意回复着。
“你这个武器从何而来,又是谁派你来的”秦维东用刀挑开了黑衣人那已经被血浸透的面具。
本来该突出的鼻子居然凹陷了进去,面中出现了一个大坑,还在涌出鲜血,他张嘴痛苦的喘不过气来。
一脸的红色,扭曲变形的面貌,已经看出来这人的相貌,也分不清他少年还是中年。
“杀…了我”他在哀求。他痛苦不堪,只要鼻子一吸气,血逆流入他的咽喉,流入他的肺部,他拼命的咳嗽着。
“你回答我的问题后我保证你不会再有痛苦”
只有死人才没有痛苦,他能够明白,既然要死他只求一个痛快。
“我们的组织很庞大又相当严密,武器是兵器库里挑选的,我只知道派我任务的是一位蒙面人”他痛苦喘气的说着。
“为什么要杀他们”秦维东看了一眼纪庆与田广州问道。
黑衣人伸手指向了纪庆,“我们只杀他”
“为什么”
“我只是执行任务,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级别低”黑衣人痛苦不已,凹陷的鼻孔冒出了两个血气泡。
“寒静翁主是不是被你们劫持了”
“不知道,不知道”黑衣人暴躁起来,撕心裂肺的喊着。
“你们兵器库在那里”
“快杀了我,太难受了,我受不了了”黑衣人居然用手抓住了自己的头,他准备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扭断。
可是秦维东怎么会让他自杀,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秦维东的脚已经踩住了他一只手。
可是他还是没有能够阻挡他自杀了,黑衣人的另一只手紧握拳,食指的中关节猛击中自己的太阳穴。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快!
因为黑衣人做了两手自杀的准备,同时的发生着,他的一只手先按下巴,另一只手移向头部时就给人一种扭脖子自杀的感觉。
如果你有一把弓箭,一只是静止的老鹰,一只是移动的老鹰,射中那一只你的把握会更大呢?
当然,毫无疑问是射中静止的老鹰机会更大。
对于一个心思缜密的神探来讲,他会选择大概率能成功的事情来做。
所以他踩错了一只手。
秦维东叹了一口气。
柳盟主也来了,他身后跟着些人,身边总是离不开不要命。
不要命好像就是柳盟主的影子一样,两人总是形影不离。
“我听到有打斗声,就带人过来看看,这里怎么回事情?”柳盟主看着地上的死尸问道。
纪庆看着柳盟主那故作惊讶的演技,心里泠笑,“你不就是想来看看他们的死法吗,三条人命就为了试一下我的刀,这可让你失望了”。纪庆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只是泠泠的说道“他们是来杀我的,辛亏田广州帮忙”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可知道原因”
“不知道”
柳盟主转向秦维东道“秦神探,你怎么也这里”
“我也是听到了打斗声而来的,只是来的比你快些”
“唉,我老了,耳力大不如前啊”
柳盟主一脸对自己的惋惜表情,就好像这是是真的一样。
一代枭雄怎能没有精赞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