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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难为:徒儿,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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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看戏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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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了?”我消化着司况的话,重复道:“是尹桦干的?”

  司况掀着眼皮瞧我,那双虚弱的眼睛有着显而易见的暗淡:“凌芙,你很高兴?”

  我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若是他干的,至少,说明在他心中,断……”

  我及时控制住语速,生硬地接着道:“断断是有着我这个师傅的。”

  “傻子”盯着我半响之后,司况不掩鄙视地吐出平日里常说的话,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司况明显有些情绪不对,不过他的情绪不对我却没有放在心上,值得我放在心上的东西,委实不多。

  司况的一席话,连带着尹桦所带来的,关于“好戏”的烦闷都烟消云散。

  若是尹桦干的,那么他定然是拿了师傅莫宸的剑的,如此一来,我只要再见他时,从他手中讨要师傅的配剑便是。

  再者,那名艳丽的女子既然已经下了黄泉,也算是对擅自上断崖,以及大不讳地拿了师傅莫宸配剑的惩罚。

  只是这样一来,我下断崖,又有何意义?

  “咳”在我怀里的司况又轻咳了一声,他缓慢且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瞧我:“凌芙,去宁氏遗址吧。”

  心情颇好的我,难得不介意顺着司况:“宁氏遗址在什么地方?”

  司况的嘴角勾出了一个浅淡的笑,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前方:“按着我说的去,自然找得到。”

  我没有任何询问,便抱着司况,按着他所说的,一步步拐进了诡异的石头阵中。

  我虽然常年习武,可却不常接触阵法,面对着这阵法,委实摸不着头脑。

  司况用眼角扫向我,见我呆愣着没有任何行动,明了地低下头,专注地盯着脚下凌乱的石块。

  半响之后,司况有了声音:“凌芙,左脚迈开一步,踏上后面的石块……”

  我连半分疑问都没有,十分果断地按着司况所说地去做。

  没过多久,只听到类似于石块碎掉的声响,那些本来多且杂乱的石块,迅速地向外旋转着,将我同司况包在周围。

  看到这样的动静,方才专注地指挥着我的司况,喜悦爬上了媚梢。

  一阵天旋地转間,我所站之地突然坍塌,下意识地将司况这个伤残人士护紧以后,我抱着司况转了一个圈,这才缓缓地下落。

  下方却是我意想不到的柳暗花明,这一片无边无际的青青草地上,飞舞着各式各样的蝴蝶,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扑鼻而来,渗入心脾。

  “这便是,宁氏遗址?”我问。

  司况那双眼睛散发着与他身体状态极其不相配的神采,他的眼中带着狂热:“对,这是世人一直寻找的宁氏遗址。”

  能让司况如此兴奋,由此可见,这蝴蝶飞舞之地并不好找,可随着司况一路走到这里,于我而言却是容易至极。

  我开始不自觉地疑惑着,司况到底是何许人。

  司况将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肩,示意着我将他放下。

  我十分果断地松开了手,任由行动不利索的司况自个折腾。

  司况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即便重伤在身,现在的司况,却显得十分的有精神。

  我不紧不慢地尾随着司况,不过一会儿,便瞄到了一座带着岁月的府邸。

  司况行走的动作更快了。

  司况停在府邸前,那破旧的府邸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模样,唯有那宏大的旧物还在纪录着曾经的辉煌。

  在他的脚下,有一块缠上了层层蜘蛛网以及厚厚尘土的牌匾。

  他将脚挪开,毫不介意地蹲下,抓着袖子就往牌匾上擦。

  司况擦拭的动作快,扬起了一阵灰尘,便是这厚重的灰尘,使得我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没过多久,牌匾上那残缺却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字落在了我的眼中—宁氏。

  “凌芙……”司况兴奋到颤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就连他的手也一直激动地抖个不停。

  “嗯”我面无表情地应着。

  司况低头笑,然后转过头望我:“凌芙,我找到它了。”

  我委实觉得若是此刻不做出什么反应,可能会给兴奋当头的司况泼冷水。

  于是,我平板地道:“恭喜。”

  “嘻”司况瞧着我的模样,笑意更深了。

  可他到底忘了喜极而泣这一说法,因为他毫不顾忌的笑,终于扯动了他的伤口,他脸上的笑僵住,随之而来的是紧锁的眉,以及一声疼痛的“嘶。”

  我疑惑地望着破败的府邸,以及那缠绕在府邸的蜘蛛网:“司况,这府邸里,到底有什么?”

  司况平复这疼痛,嘴角再次勾起:“你可晓得断崖。”

  我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传说中,莫宸为了一名女子背叛宁氏。连累宁氏陷入了满门抄斩的境地”司况平静地述说着他所听到的故事:“而这断崖绝高的武艺,却是与宁氏独门武艺相克。”

  司况所说的,却是我从未听过之事,我直觉师傅不会欺我,自然也就将司况所说作为无稽之谈。

  司况揣测道:“凌芙,宁氏被满门抄斩,也许这绝世武艺便藏在宁氏遗址之中。”

  我:“那又如何。”

  司况又笑了,望着我的那双含笑的眼中似乎又掺杂了一些旁的东西,他的声音温柔:“凌芙,你不懂。”

  司况这话说得奇怪,我本来就是因为不解才会有此疑惑,他不为我解惑也没什么,可他却只是说我不懂。

  可我的好奇心本来就稀薄,故我没再多问。

  司况面色冷静了不少,他的神色早已没有之前看着那般狂热,他盯着那快颇烂的牌匾,呢喃道:“将宁氏毁掉的是瞳幻宫的人,我并不晓得,这独门的武艺是否在瞳幻宫之中。”

  我走向前,抬头望了望那摇摇欲坠的雕花木门:“与其猜测,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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