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亲自验身
他嘴角微扬。
“水和衣服来了！”老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高肃去取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不要再来打扰。”
“是！”老鸨应声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离去，他朝着床边走去。坐在床边去解她身上的衣服。其实穿在鸢鸢身上的本来就没什么了，一开始就是侍寝换的衣服，后来还被磨坏了。他显得有些不自然。
“不对！你等等！”鸢鸢嚷道。
“怎么了？”
“我……里面没有穿肚兜，你直接把那件干净衣服套上去然后再扯掉里面的脏衣服吧。”她说。
还好……
他用毛巾擦掉她身上粘的脏东西，抹干净后，那些伤口显得格外刺眼。
换好衣服，他问：“你的药包呢？”
“哦，在之前侍寝之前被她们拿走了，你帮我要回来吧。”鸢鸢嘟了嘟嘴，明明从来都不舍得心爱的药包离开自己半步。
“侍寝？”他皱眉，“你跟一个男人睡过了？”
“我……哪里！你别误会了！不是，就是跟上次在土匪窝一样，我是跟一个老男人上了同一张床，但是他还什么都没干就被我用迷药迷晕了，然后我才逃出来。”
“你如果没有，那为什么现在会动不了？”
“喂！我被几个打手追着打好嘛？还有，你怎么知道干了那种事会动不了？莫非你干过？”
“你……”
他把她按在床上：“本王有没有干过这种事，你马上会知道！”
“喂！你别看着我动不了就欺负我！”鸢鸢大叫。
“郑小姐，你已经被本王买下了。请注意言行。”
他俯了下来，离鸢鸢很近。
片刻宁静。
鸢鸢看着他的眉眼。以前感觉还没有这么深刻，细看确实是精雕细琢的一样，生得这么漂亮，居然是个男人呢……
她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你想要干什么？”
“验身。”他说得波澜不惊。
“哈？”
“本王买来的东西，我希望她是完整的。”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话到一半，她就眼看着他越贴越近，闭上了眼睛。他吻上了她的嘴唇，将她拉入缠绵悱恻的梦境。温和地扫过，又静静的离开。
她没有闭眼，整个过程，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除了看着，她也动不了，像个玩偶一样躺着……
此时，覆盖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让本来无法动弹的四肢麻痹起来，她只觉得，带着温度的气息划过自己的脖颈，锁骨，停留了片刻便覆了上去，微微有点疼痛，又缓和了。
她觉得空气有些微醺，全身有些发热，她瞥见他带着醉意的表情，轻喘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到她的腰封，扯开了那根绑着的带子。瞬间，襦子松垮起来，一拉袖子，她雪白的肩膀便露了出来，同时，也可以看见手臂上的刮痕……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动弹不得地等着他拉下来另一边的袖子。那股温热到处扫荡着，明明应该清醒她却无法完全控制住自己，任凭着他。
他再次把脸凑了上来，印上她的嘴唇，挑逗着她的舌尖，摩挲着唇齿，他衣襟上熏香的气味此时却是特别的清晰，令人沦陷。
他的鼻尖划过她脸上细致的绒毛，缓缓停驻，印上一吻，又移上额头。手在她发丝间轻捋，然后抚上她的脸颊。似有似无的逗弄，他几近痴狂……
他把手探进她的衣服，强烈的刺激让她反应过来：“不要！”她喃喃，声音已经没了力度。
他没有停止，拉开了她的襦子，强烈的冲击已经令他无法自拔，失去理智。襦子滑下的瞬间，她雪白的肌肤就这样一寸寸地暴露在了空气中。这是第二次，他将她看光。
“不要……”她的眼角滑出几滴泪珠，无力的身子颤动着，“不要这样……”
抽咽声那样刺耳，扎进心底。
“呼……”他看着她迷离的双眼，胸口一疼，摸向自己腰际。
他拔出了一把短刀，直接扎在自己手背上。
抽出的瞬间，血花飞溅……
“对不起。”他一捂头，把床头的被子扯开铺到鸢鸢身上。
鸢鸢的目光还停留在他淌着血的手上。
“把我的药包要过来啊！这怎么办啊！等下染上病菌了，伤口这么深！”鸢鸢道。
“嗯……”他应道。鸢鸢的反应他根本没有想过，他本来以为她会生气。她之前不顾一切地救了他们，而自己现在却对她有了轻薄的想法。
“对了，你怎么找回来的？”鸢鸢问。
他站在窗边：“是贴身暗卫发现你被带到了这个镇上，然后通知了我。”
“那为什么那个暗卫不直接救我！”
“我只是要他去找你，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也没办法。而且，一个陌生的男人把你带走了你不怕吗？”
“哈哈，怎么可能怕！哦，还有，好久都没有听你讲过这么多话啦！平时总是让人觉得你跟谁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只是说明事情。”
“咚咚咚……”门被敲了几下，“官爷，药包放在门口了！”
“哎呀！我的药包来了吗？”鸢鸢超级想起身去取，但可惜她动不了。动不了的话，会无聊死去吧！
“我动不了了，你自己上药吧，打开我的药包，里面有一个画着兰草的小陶瓷瓶，把那个涂手上！”她道。
却看着他拿着瓶子走到自己边上，坐下，把药均匀地抹在了自己的各种刮痕上。
“你不生气？”
“嗯？什么？哦……”鸢鸢的脸猛地一红，“站在生理学的角度来看，如果被激起了性冲动大概是很难阻止的，其实我从没想过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我没听懂你的意思。是属于你们那里的说法吧。但是有一件事情，现在已经确定了。”
“嗯？”
“等你行完笄礼后，我会娶你。”
“啥？！”鸢鸢觉得三天前的食物都要从肚子里喷从来了。
“你已经被我看过了。”
“拒绝！喂！早在一个多月前在军营边上的河里我就已经被你看光了。不是喜欢就可以负责，不喜欢就可以不负责的！我老实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所以不需要你负责。”鸢鸢嘟嘟嘴。迟早是要回到现代的……
他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出声。
她没有说错，一个多月前，他带着身份的顾虑没有提出，却不想被人抢先一步，现在，她就有些像抓不住的流萤一般……
“那你待在这里吧。”他话毕便朝门外走去。
“喂！等等！停下来！好吧好吧你怎么样我都答应你，别把我丢在这里！！！”鸢鸢使劲叫道。
他停止，偏过头，似笑非笑：“我马上回来。”
嗯？！
鸢鸢没有做声，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他走出去。
……
“官爷，您下来了？那姑娘留在上面了？怎么？您一脸严肃的，她让您生气了？我这就去教训她去。”老鸨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正要装模作样气冲冲地上楼去，却被高肃用手一把抓住：“她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他的语气冰冷，让人一阵寒颤。
老鸨一惊，缓缓转过头：“官爷……”
“她那一身伤，是你们弄的吧？”
“啊？呃……官爷，您听我解释啊，我们也不知道啊！”
“弄伤了太皇太后亲自赐婚的兰陵王妃，该当何罪？”他低声，明明声音不大，却让老鸨不由地一颤。
老鸨有些急了，左右晃了晃突然跪倒在地上，边磕头边求饶：“求求您了，殿下，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把钱退给您，您把那姑娘带走吧？”她声音慢慢变轻，似是试探的样子。
“本王不想要人命，要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看向天空，游离的云彩飘过他的瞳孔。
老鸨没敢啃声。
“算了……”良久，他道，听不出任何语气，“但你们必须跟她道歉。”
本来他是起了杀心，但有时候，人可能会因为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他本来没必要把这么几个卑贱的人命当回事，但也许，有什么东西在近期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怪过鸢鸢多管闲事，但他没能够改变她，反倒是让她改变了自己……
杀个人，多么容易，但留着他们，更容易……
如果她不介意，那也没必要动手了……
“药包在哪里？”他问。
老鸨慌慌张张地起身，拍了一下边上的一个年轻女子：“去，去！”她小声催促道。
那女子马上兢兢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女子取来了药包。似乎被清理了一下，看起来很干净，上面的脏东西都没了。
他接过，正准备上去，却看见鸢鸢走了下来。
他有些诧异。
“我好像突然可以动了……但是感觉还是没什么力气。”鸢鸢首先开口道。
听她说完，他没有做声，把药包递给了她。
“哇！药包！”她突然来了精神，一把抱住它。
“太好了，总算是回来啦，不然我只后又要重新配药，太麻烦了！”她拆开药包，检查有没有少东西……
高肃瞪了老鸨一眼。
老鸨马上反应过来，一下子匐倒在鸢鸢面前：“姑娘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是作死才伤了姑娘……”她说着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鸢鸢看看她，又看看高肃，她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了。
“算了……你这样做也很正常……”她叹了口气。
“走吧。”他道，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喂！等等我！”鸢鸢反应过来马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