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还有脸
因为地上还有阚文聪自己踹碎的茶具瓷片,就那么巧的磕在碎瓷片上,把脸磕破了。
“啊!我的脸!”
君天飒突然笑了,有趣的笑了:“你还有脸?”
“是不是你做的?”阚文聪狼狈地捂着脸爬起来,脸上还插着碎瓷片,他嘶嘶吸着气一把拔下那瓷片,血液小河似得流淌下来。
“你觉得我的胳膊有那么长?”君天飒欣赏着阚文聪脸上长长的伤疤,兴致盎然,“早听说恶人有恶报,现在我觉得很有道理。你说你若是破了相,那白落音会不会嫌你丑?”
阚文聪脸色一变,看看君天飒那张惹人嫉妒的俊脸,想想今日白落音对他的称赞,突然自己心虚了,也顾不上找君天飒麻烦,匆匆的去找大夫。
阚文聪刚走,君天飒正准备再次弯腰洗茶具,迎面又走来一个同窗。
“卑鄙小人!”
熟悉的声音让君天飒还没看到对方的脸就知道是谁了,正是刚才接二连三祸水东引指责自己的同窗。
抬头看去,是一位长相偏阴柔的十八岁左右的少年,白净的脸上满是恶毒之色,走过来就是目标明确对着另外一堆茶具直接一脚踹过,叠在一起的茶具“哗啦!”倒了一地,碎的,裂开的,磕坏的茶铫茶碗在草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
“你那脏手碰过的东西,别人用了都会得病,还是毁了好!”
抛下自以为嚣张的一句话,少年吐出胸中一口恶气,趾高气扬的走了。
司星落正要再次发功,被君天飒阻止了,他看到了更为阴险的正主来了,不想让魏玉堂发现司星落的存在。
魏玉堂笑眯眯看了看少年离去的方向,一幅友人的姿态朝君天飒介绍:“他叫苏文炜,倒不是我的人,不过是叶霜雯的爱慕者。”
君天飒站起身来,与魏玉堂平视:“被你利用的可怜虫罢了。”
“我不过是稍微提了那么一句,他就在泉水里倒了整整一壶酒。还是百年佳酿,可惜了。”
“你可真是无孔不入。对付我要耗费你这么大的力气,真是辛苦你了。”
魏玉堂笑眯眯:“不辛苦,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君天飒突然也笑了:“你说如果苏文炜知道你曾经是别人的,会对你怎么看?会不会从此不再追求叶霜雯,转而追求你?毕竟你,也是个吸引人的美男子。”
提及自己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去,魏玉堂的脸色立刻阴沉的可以渗出毒药。
“我会说,君天飒也是。”突然,魏玉堂变态的笑了,目光猥琐的从君天飒脸一直往下,停在他的腰间,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薄薄的衣料看到了里面。
“别忘了,我们都是泰安宫出来的,我不干净,你也别想干干净净的从金国离开。”
君天飒自从魏玉堂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浑身如怕了一条条毛毛虫,恶心的想一把火全部烧死!
“除了你,泰安宫的任何人都比你干净。”君天飒也狠了起来,语气讥讽,“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放心,很快就不会了。”魏玉堂如发誓一样,吐出恶毒的语言,“我会帮你,变成跟我一样的人,我们是同类,彼此都不会寂寞了。”
君天飒语气淡淡,心志坚定:“你心里有毒,整个人都已经腐烂,我不是你。”
“话可别说的太早,不一定哦。”魏玉堂怪笑几声,转身离开,背对着君天飒挥挥手笑得得意:
“君天飒,总有一天你会来跪着求我,就好像当初我抛弃所有尊严求黎曼晖一样。我等着那天的到来!”
君天飒站在那里,看着魏玉堂的墨色的背影在夕阳中,仿佛一团浓得化不开的浓墨,吞噬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仇恨,愤怒,嫉妒,毁灭
河边的竹楼上,古崇华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身后传来女儿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的呼唤:“爹,去吃晚膳啦!”
“嗯,就来。”古崇华转身牵着女儿离开,顺带叮嘱书僮:“外面太吵,把窗户关上。”
君天飒抬头,看着竹楼里的窗户合上,就好像是关上帮助他的最后一扇窗
魏玉堂的宣誓仿佛是一个宣言,宣告了他的阴谋正式开始,此后更是明目张胆各方针对。
第二节骑马课时,全班人到齐,刚骑到马背上,正在先生南牧田的带领下列队时,突然“噗——”地发出一声响亮而恶臭的气味,如一颗毒气弹在人群中炸开。
拓跋宸第一个忍不住,捂着鼻子骂道:“谁放的屁,这么臭!”
看过去时,那人身边已经露出一个真空带,其他人都捂着鼻子离得远远地,嫌弃地看着他。却正是阚文聪,无辜地捏着自己的鼻子解释:“是我的马,不是我!”
拓跋宸一看是他就笑了:“胡说八道,马哪会放屁,我看就是你小子自己吧!”
一阵的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伴随着笑声的,却是一连串的“噗噗噗噗——”,还有更加浓烈的恶臭。
这下所有人都体会了一把阚文聪的冤枉:
真的是自己胯下的马儿放的屁。
马竟然连成一片的排恶臭,这种味道突然集体性的爆发,即使在室内也是受不住。
连先生南牧田也不淡定了,捂住鼻子策马一脸后退好几步,远离这个毒气群体。
少有的几名女学子脸色乌青的快要崩溃了,尤其是自己胯下的马儿就是恶臭源头时,迫不及待翻身下马,觉得自己身上也染上那恶臭。
“好臭!”
“天啦,这马今天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我的骑马装!好臭!人家还是刚买的,第一回穿!”
“我不也是,一身香粉白擦了,现在这股怪味混合到一起,可难闻了!”
有反应迟的,还没来得及下马,马儿又开始发大招:
“噗噗噗噗——”
有人下马时恰好踩到那污物,当场吐了出来。
“呕——”
“好臭!”
“好恶心——”
这下不仅是无形的恶臭,还有有形的视觉污染,所有人都经受不住了,弯腰吐成一片。
“南先生我要请假,我想吐了”
“南先生我要出恭,我好难受”
“南先生快去叫兽医,这马得病了吧?”
“该不会是瘟疫吧?会不会传染给我们?”
马儿甩着尾巴,又是一片整齐的“噗噗噗噗——”声,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排泄。
一不小心站的太近的,就被排泄物溅到身上,那人苦着脸快要哭了,周围的人迅速撤远,尖叫:“啊啊啊!屎屎屎!”
“好臭好臭好臭!不要过来!”
南牧田不理学子们的闹剧,细细地辨别一下马粪的颜色,走过去看看马儿的眼球,舌苔,淡定分析:“你们想多了,这马并没有得瘟疫,很健康。大概是吃坏肚子了。”说着皱起眉头,眼里带着不明的暗沉,“估计是今天喂的草料里掺杂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