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你心里还有他
杨念紫站起身来,一身合体职业装彰显她职场女人的优雅从容,黑而发亮的头发一丝不乱的扎成马尾,淡妆的脸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上前几步,目光恳切。
“现在江董被您打压的已经举步维艰了,我恳请您收手好吗?我一直在他身边,他其实完全撑不住了,每天都把自己逼到绝境,工作负荷太大,他的身体透支太多,您知道他脾气很犟,不听劝,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他真的……”
杨念紫这一番话让陈蔓悦即有种微妙的安慰又有种微妙的气愤。
如今她以局外人的目光看的清楚杨念紫眼里对江亦城的感情,有能为他做任何事的决然,又有保持清醒理智的克制。江亦城什么时候找到这样一个好秘书了,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成为秘密情人了?
“你这要求不合理,我不接受,商场中的斗争只要不犯法,都是必然的,自己不强大,求谁都没用。”
陈蔓悦语气坚硬,压根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请你放过他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有任何考虑的承诺,杨念紫眼里开始慌乱着急。
陈蔓悦眼神越来越冷,恨那无情的男人这样糟蹋好女人,从前是她,现在是杨念紫,她看到杨念紫,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以为刀枪全不入,其实万箭可穿心。
“放过他?你问他当初可曾放过我?杨秘书,你很优秀,我挺喜欢你,所以奉劝你一句,离那人远点,别毁了自己。”
陈蔓悦语气冷沉,转身便离开。
杨念紫闭上眼睛,咬牙道“守住帝豪,是他父亲的遗愿,当初不是他狠心要抛弃你,他很难选择。”
她破口而出这一句,空气突然静了,好像可以触摸到那沉闷微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转。
陈蔓悦顿住脚步,心中猛的一惊,蹙眉垂眸,清澈的眼睛一瞬间有滔滔江水流过,汹涌了一阵。
或许这是真相,但,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高跟鞋打破沉寂。
杨念紫咬唇,心中万分失望。
这是江董的秘密,她也是无意得知的,以为这可以是一个转机,但陈蔓悦心中的恨太深,没有任何扭转的余地。
晚上下班后,陈蔓悦开车经过帝豪酒店,她放慢速度,按下玻璃窗看着夜色笼罩的帝豪酒店。
微风拂过,她的脸在夜色浓雾中显得十分冷艳,有女王般的霸气,也有女鬼般的仇恨。
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帝豪出来,隔着浓浓夜色,她看到那人身着白色衬衫的笔挺身形如千年松一样稳健强劲。
车子停下来,陈蔓悦勾起唇角,眼神冷冽,从车上下来朝江亦城的方向走去。
快靠近时,她看到江亦城突然停住脚步,捂住腹部,眉头深皱,精致的脸看起来很痛苦。
陈蔓悦心想他八成是又没吃晚饭,胃病犯了,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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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您可真够努力。”
陈蔓悦嘲讽的笑了一声,在胃痛剧烈的江亦城面前,她的表情她的话都显得那样残忍。
江亦城脸色微苍白,浑身肌肉绷紧,额头渗出汗珠,防备的目光看了陈蔓悦一眼,并不作答,想快些离开,但却因为剧烈的疼痛根本使不出力气。
他从一边走,陈蔓悦就跟着他,冷笑道“江亦城,我的目标就是收购帝豪,让你的帝豪成为我漫步集团的产业,终有这一天的,等着瞧。”
有那么一天,她会让江亦城跪着求她,就像当初她求他一样。
陈蔓悦刚想走时,江亦城突然一下子倒在地上,胃痛的天翻地覆,如一只手在挠他的心,疼痛剧烈,难以承受。
他躺在地上,依然捂住腹部,一动不动,意识仍有,但身体仿佛被大卸八块,痛的没有任何力气。
陈蔓悦一惊,她走近两步,看到江亦城在夜色中白的吓人的脸,她心里隐约感到担心,犹豫了一瞬,她决定去救他,不是因为怜悯他,只因为她本性善良。
陈蔓悦扶起他,发现根本无能为力,她看到江亦城已经陷入昏迷,心里的紧张越来越浓,从一开始的冷漠,到后来她等艾伦过来时,抱着江亦城的身体用力摇晃他。
“江亦城,你醒醒,江亦城,你不许死,我不会让你轻易死,你欠我那么多,你远远没有还够,醒醒啊。”
寂静的夜色中,夜风微凉,陈蔓悦心急的大叫道,她感觉江亦城的身体越来越冷,她突然间是那样害怕这个男人死掉,她不许,他要死死远点,她不要他死7在自己怀里。
艾伦速度很快,十分钟赶过来,连夜送江亦城去医院,医生检查说是胃出血,再晚一点命可能就没了,已经是很严重的胃病,早就跟他说了,但他仍不听劝,如今变成这样,也是他太不顾及自己。
陈蔓悦一直守到凌晨两点半,江亦城平安无事的从手术室里出来,她才松了口气。
她给杨念紫打了电话,这个傻女人果然在半夜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从医院大门离开,漆黑的夜色像梦魇,陈蔓悦打着哈欠走出去,这时,韩世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抓着陈蔓悦的手臂,妖孽的脸此时黯淡无光,带着怒气。
“陈蔓悦,你心里是不是还有那个男人?”
陈蔓悦微怔,韩世期怎么知道的,她感到奇怪,但很漠然的说道“你想多了,我恰好看到而已,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欠我的还没有还给我,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死掉?”
韩世期不信,依然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在说假话,蔓悦,你心里是不是还对他有感情,你实话告诉我,没必要对我说谎。”
陈蔓悦无奈,甩开他的手,疲倦的上了他开来的车,等韩世期上车,她已经靠着座位睡着了。
那种安然入睡,好像是解决掉人生最大的问题似的,梦中都是甜的。
韩世期眼中愤恨,可对陈蔓悦,他却总是毫无办法。
太在乎,所以不敢轻易得罪,怕一旦失去,就再也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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