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十九章续
可他隐约觉得这事跟天帝有莫大的关联,“不!不!他不是这种神!他不是!”水神共工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天帝是不容许任何人亵渎的,包括他,他刚才那肮脏无耻的想法,简直是对天帝的侮辱,简直是对天帝的亵渎,若不是在场有别的神祇,他肯定会跪下磕上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头来向天帝谢罪。
“哈哈哈哈,你这可怜要死糊涂鬼、末路神,你且听好了,祝融贤弟也听好了!”风伯飞廉清了清嗓子,一脸恭敬地望了一眼天宫所在的位置,“轰!”一声雷霆巨响,风伯飞廉看着那道雷霆,心领神会,随即恭敬的行完一礼,义正言辞的说道:“水神共工你且听好了,轩辕剑是可以召唤与我,并且可以命令我杀死邪魔外道,可并无杀神的权利,我助火神祝融杀你,全是天帝的旨意,只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虽为神祇,可到底是凡间之神,我乃天神,等阶不同,若是亲手杀了你,有损天庭颜面,辱没了天宫威仪,故而我只是一旁相助火神祝融,我告诉你,今天这不周山擎天柱你是绝对上不得,即便是上去了,天帝也不会见你,反而会死的更惨,千道天雷劈身,万道天剑穿心,神魂贬于九幽,永世不得超神,所以你现在受死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还废话?”风伯飞廉义正言辞的怒骂一声,不再理会。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水神共工绝望地看着天宫所在的位置,怵目惊心、匪夷所思、舌桥不下地看着自言自语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天帝不会如此待我!不会!水神共工双眼通红,青筋暴起,蛇身在原地盘旋起来,显得暴躁不安,暴戾乖张,眼睛时而低沉,时而迷茫,时而害怕,时而杀气腾腾,水神共工不断摇头,他还是不信,他歇斯底里地争辩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纵然犯下罪不可恕之罪,可我这几百年间,使得神州风调雨顺,海晏河清,百姓的生活富足安康,从未有什么水患发生,更是修筑河提,天下无一例水患,先前罪过,即便是我害死了几万百姓,可我这几百年创造了何止百万生灵、千万生机!更何况我犯下的并不是罪不可恕之罪,天帝为何下旨诛我?我不信!我不信!”水神共工此番造孽深重,罪在不赦,可到底是有功于百姓,有功于社稷,几百年间,更是费尽心机,全心全意为老百姓造福,说到底功是大于过的,故而水神共工这才不信,更是不服。
“你这泼神,我就知道你不信!哼!你且看好,我手里的是什么!”风伯飞廉歪嘴一笑,抬起右翅,用力一挥,只见三神头顶出现了五彩玄光,伴随着千条祥气万道瑞霭,其中有一道神旨,乃是无字天书,只能用心眼去看,眼睛是根本看不到的。
水神共工紧闭双眼,用心细细去看,火神祝融也是惊奇,没想到风伯飞廉居然是带着天帝的神旨而来,这一点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二神仔细观瞧后,那道神旨自动消失于无形了,“啊!啊!啊!悠悠苍天,何薄于我?我造福千万,只做一孽,便要杀我!便要杀我!这是何理?这是何理?”水神共工绝望地咆哮起来:“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水神共工由怕转惊而后便怒,浑身杀气腾腾,好不吓人,双眼通红且满眼血丝,目眦尽裂,欲行不轨。
“哎!”火神祝融突然没了那股要杀死水神共工的决心了,反而徒增一股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怜惜之感,双眼的神火也渐渐熄灭了,心中怒火更是消失不见,此时此刻只想自己当神的一辈子,幸好自己忠心辅佐,若是遇到不贤明的天下之主,自己会不会也跟水神共工一样造反,最后落得神消魂灭的下场?鸟飞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己与那水神祝融相生相克,虽然是一阴一阳,可同出天地,共产一处,死了水神共工会不会消了他呢?火神祝融不敢保证。
“火神祝融!还敢犹豫怎地?快些杀了这厮!我斜眼观瞧一番,觉得水神共工还有后手,你且快动手!以免天帝责罚!”风伯飞廉看着愈颠愈狂的水神共工皱着眉头催促道,生怕这水神共工临死前还要为非作歹,多生事端。
“哎!水神共工受死吧!”火神祝融大喝一声,催动起神力,准备给水神共工致命一击,结果了他的性命,谁知水神共工不惧反笑,站在原地双目怒视苍穹发出桀桀怪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地不仁!天帝不仁!这好天下,美华夏,俏神州应当是有功者居之,怎么能是有德者居之呢?我水神共工死也不服!死也不服!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让天帝你所统率下的苍生好活!好活!”水神共工怪笑完,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擎天柱,又看了看脚下擎天柱所连接的苍穹,得意地歪嘴怪笑一下,骤然爆喝一声:“疾!破!天地不仁,天帝不仁,我亦不仁!天下苍生、华夏百姓、神州苗裔休要怪我!”水神共工喊完,通红的双眼变为深蓝色,头顶上缺了一笔的水纹字:水。
那水字刚开始如静谧的泉水,随后又如流淌的小溪,再如奔流的大河,又如一泻千里的大江,最后如海啸刮起的百余丈巨浪一般,从水神共工的两眉间额头上倾泻而下,顺着眉间,鼻子最后流到了嘴里,水神共工直接将那个由水纹字所变化的水一口喝了,待喝完那水纹字,水神共工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大,皮肤也坚如石,硬如铁,眨眼之间,兀自变的比本身大了十倍不止,并且还在一直长大。
“这畜生,生来天晃地动,如此死去还要大闹不周山,火神祝融快些结果了他!”风伯飞廉大声的呼喊道。火神祝融早就准备停当,神通运起,双眼、双手、嘴里各喷出一道火来,汇聚成一个球,砸向了水神共工的身体,那水神共工不知怎地,居然不躲,那巨大火球甫一砸向水神共工,不偏不倚,恰好砸中了水神共工的肚子,只见水神共工巨大生长的肚子上长了一个火窟窿,水神共工迟缓的慢慢低头一看,并不在意,他心下死志,只想在死之前撞断不周山擎天柱,引天河之水,淹没了人间,经此一下,他其实已经死了,只剩下一股怨气控制他的身体继续生长,而疼痛感自然感觉不到。
“啊!”水神共工猛地跳起,万丈巨身半空中带着劲风,在半空中的水神共工将头一歪,脑袋对着不周山擎天柱使劲全身的力量撞去,“不好!”风伯飞廉和火神祝融均是反应不及,风伯飞廉立时刮起双翅,火神祝融再运神通,打出一个火球,可二人出手毕竟太慢,皆没有想到水神共工会用自己的身体去撞不周山擎天柱,他们以为水神共工会运用神通控水来战,可谁能想到他就是用这种最简单最粗博的方式去去撞不周山擎天柱的。
“轰隆!”一声震天巨响,大地都为之颤抖,二神定睛一看,瞬间就慌了神了,连接天地的不周山擎天柱居然被水神共工给撞断了,而水神共工的尸体也迅速变小,身体内的那股怨气还是没有释放出去,居然变成了一个白额吊睛恶虎,那恶虎生有双翅,怒视了一眼风伯飞廉和火神祝融就飞走了,不知去向,而后老百姓时常见到水神共工身体所化的那只白额吊睛双翅恶虎,称之为穷奇。
“哎呀!完了!完了!连接天地的不周山擎天柱断了!”风伯飞廉边说边躲从苍穹之顶掉下来的巨石。
“飞廉兄你看!”火神祝融飞将起来,双眼看的清楚,水神共工只这一下,不仅断了连接天地的擎天柱,而且撞折了不周山,巨大无边险峰耸立的不周山居然向西边轰然倒塌,苍穹之顶掉下来的巨石是越来越多,“哗啦啦”不停发出巨响,只见天上落下的巨石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大小不一,大如巨山,小如顽石。大如巨山万丈压顶,小如顽石云雾坠雨。万丈压顶生灵不存,云雾坠雨有命难活。生灵不存叫声惨,有命难活骸骨多。
“飞廉兄,为何天上会落凡间之石?”火神祝融抬头望着苍穹说道。
“哎,你不掌水事,自然不知,这不周山乃是支撑天地的一根大柱子,擎天柱是连接凡间与神界的通道,断了擎天柱凡人仅是不能上天,可倒了不周山,此一处的天空必然坍塌,更可况不周山与苍穹所接之处,乃是天河河底,若是河底都漏了,那天河之水岂不是要留下来,百姓怎生的活,哎,不说了,这边的天马上要塌了,你且回到颛顼少帝身旁,好生辅佐于他,告知天下百姓,带上充足干粮,家畜六牲,逃到高山之上,天河之水不时就会流变人间,到时候是洪水漫天,百姓难存矣,此一劫,须找天外大神不可,我这就回到天宫向天帝复命,细数水神共工的恶行!将此间事一一告知天帝!我且复命去矣-!”风伯飞廉说完就要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