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3
窦泰与郝连图各展本领,奋平生威风连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两军将士看的热血沸腾,摇旗呐喊。那边激怒了一位将军,名曰金海柱,跨马扬抢飞出阵脚,大叫道:“有好汉的来斗。”
杨钧看左右到:“哪位将军与我立功?”话音未落身边杀出两员大将,却是贺拔岳,杨宽,纵马挺枪,直奔金海柱。
孔雀帐下立刻也飞出两骑骁将,却是胡鼎、胡铖两兄弟,楚力叫到:“杨镇主,且让末将凑个数。”刚要催马上前,只见身边一将早飞马出阵,叫到:“爹爹少歇,我来取他狗命。”楚力看时,是他长子楚明。那楚明晃动手中长槊,跟上贺拔岳、杨宽,截住胡家兄弟厮杀。
八员大将各显神通,在怀朔城下,一番龙争虎斗,连斗二十余合,未见高下。又斗二十回合,那窦泰愈斗愈勇,将两只血红环眼直瞪的如疯牛一般,口中哇呀呀怪叫,郝连图逐渐心怯,刀法渐慢,被窦泰大喝一声,一斧头劈中顶面,砍的血浆迸溅,掉在马下。
贺拔岳等三将见窦泰立功,斗志更盛。孔雀三将见郝连图都被斩落马下,各个心惊,金海柱斗贺拔岳本就渐感力不从心,听到郝连图惨叫,心中发慌,被贺拔岳一□□中前心,惨叫一声,掉下马来。
胡鼎胡铖早有退意,两人齐心逼退杨宽、楚明半步,拨马便走。杨钧一见,鞭梢一指,鼓声雷动,三将掩杀过来。破六韩孔雀大军军心戳洞挫动,招架不住,被杀退三十里开外,杨钧一路追杀,直到孔雀大营附近。
正准备一鼓作气,将破六韩孔雀彻底击溃,却见那远处鼓声大作,只见前方有大队人马列阵整齐,旌旗招展。杨钧见到如此阵势,正自犹豫,贺拔胜赶来道:“禀镇主,敌军势大,又严阵以待,为免两败俱伤,望速速回兵,以存实力。”杨钧大悟,忙道:“鸣金收兵。”
回城之后,杨钧犒赏三军,奖励窦泰头功,分赏贺拔岳、杨宽、楚明。众将皆皆大欢喜,独贺拔度拔、贺拔胜面有忧色。杨钧问道:“贺拔统军,为何不开怀畅饮?”贺拔度拔道:“今日一战,虽然赢了头阵。但却不想贼兵如此势大,且颇谙兵法,只怕破贼非一日功。”
李贤达笑道:“贺拔统军,何处此言?那破六韩孔雀我也算略知一二,当年也曾在同一兵营为伍,乃匹夫之勇也,不足畏惧。待明日我约他决斗,定将其擒拿,贼兵不攻自破。”
杨钧笑道:“李镇将果然豪杰,今日诸将辛劳,巡城将领勿辞辛苦,以防贼兵夜间行事,其余诸将早些歇息,明日再看如何破贼。”
破六韩孔雀被杨钧一阵追杀,败退下来,恰好遇到破六韩黑鹰。柳春夏听知孔雀与杨钧大战,便对黑鹰道:“大先锋正与杨钧交战,杨钧素有声命,不可小觑。你看大先锋倾巢而出,阵型散乱,必然以为怀朔孤城取之不难。若是被乘胜追杀则全军溃也。不若我等先列好阵势,严阵以待。若是大先锋胜则乘胜与大先锋一道灭掉怀朔,再取吴川,若大先锋失利,我们正好接应,此番东进,不容有失。”黑鹰听罢道:“柳将军所言极是,传令下去,排列战阵。”
阵势刚刚列好,果然孔雀兵败,如此不至于孔雀一败涂地。孔雀一边命三军重新扎寨,准备来日再战。一边摆下酒肉,款待黑鹰等。
孔雀道:“兄弟此番救了哥哥一命,真是感激不尽。”黑鹰道:“依柳将军之计,果然吓退杨钧。大哥何以兵败?”
孔雀道:“一时大意,想不到杨钧手下,果然有些个猛将。”于是诉说一番当日情形。
黑鹰道:“明日我便下武川。这柳春夏乃我帐下参军,足智多谋,大哥可需将柳将军留下以便早日破城?”孔雀摇头道:“胜败兵家常事,今日虽然输他一阵,乃探知其虚实耳,贤弟不必大惊小怪。”黑鹰道:“日此甚好。”
次日天一亮,黑鹰领军东进武川。孔雀早已按捺不住,传令击鼓整队,来城下挑战。
怀朔守军见大军又至,连忙报知杨钧。杨钧领众将出城,只见破六韩孔雀早站立阵前,高声叫阵。见杨钧出城,破六韩孔雀叫到:“杨钧,闻听你也是个好汉,来来来,你我决一雌雄。”杨钧笑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你犯上作乱,早晚一死,不若弃暗投明,归我旗下,将来戴罪立功,也好封官立爵,光耀祖宗。”
孔雀哈哈大笑道:“杨钧,你已四处被围,城破之在朝夕,我倒是劝你,识时务为俊杰,还是早早献出城池。我家真王念你昔日英名,也可封你为开国功臣。”
杨钧笑道:“作乱之贼寇,也敢妄自称王,真不知天高地厚。昨日饶你一命,今日定将你生擒活捉。”
孔雀气的须发炸起,叫到:“好你杨钧,不识抬举,拿命来。”便催马上前。杨钧道:“小小贼寇也敢言勇。”便要上前,李贤达道:“杨镇主,看末将擒他。”杨钧道:“李镇将小心。”话音未落李贤达已提起鎏金虎头刀迎上前去。
李贤达叫到:“孔雀休要猖狂,要想会杨镇主,先过了我这一关。”
破六韩孔雀叫到:“你是何人?”
李贤达笑道:“俺李贤达是也。怎么,忘了当年同营为伍的情形了?”破六韩孔雀定睛一瞧,哈哈大笑:“我当是谁,却原来是李二楞子。想不到你也混上了将军。也罢,念你我当年同营为伍,我先饶你一命,快快换个能厮杀的,你非我对手。”
李贤达大怒,骂道:“孔雀,看我将你拿下,拔了你的毛,当土鸡烤了吃。”破六韩孔雀怒火万丈,挺起钢叉与李贤达战在一处。
二人棋逢对手,直斗到日上三竿,仍然不分胜负,双方各自收兵。
杨钧道:“李将军果然英勇,那孔雀是有名上将,将军竟不输半点破绽与他。”李贤达道:“孔雀这厮原来只有一把子蛮力,却想不到他武艺精进,待我用餐完毕再与他分出胜负。”
过了晌午,两人披挂整齐,又战在一处。斗到傍晚仍部分胜负,各自收兵。
李贤达对孔雀道:“今日先饶你性命,明日定当取你头颅。”孔雀笑道:“今日若不是鸣金的早,你的脑袋已挂在我的马脖子下面了。”二人斗骂一番各自回队。
杨钧宴请众将,对李贤达道:“孔雀果然勇猛,李镇将从无对手,想不到那孔雀竟然能抵住李镇将的金刀。”李贤达气愤愤道:“杨镇主无需多虑,明日定当将孔雀斩于马下。”贺拔度拔道:“孔雀虽勇,但却少智。我有一计,可破贼兵。”杨钧道:“统军有何妙计?”
贺拔度拔道:“这几日天气渐冷,按时令寒流将至,近日夜晚寒风渐起,天阴不晴,我看明日必有大风。我军面南背北,贼兵面北背南,大风起时必飞沙走石,于我军大为有力。镇主可另分两路人马备于东西两门,听鼓为号。明日李将军自邀孔雀赌斗,能将其斩下,自是好事。若一时三刻奈何不了他,也不必急,耐心与他周旋。那时他全军兵将必然关注于此。风起之时,必还料不到,大风与我军有利。我军听到鼓响,东西两只兵马直袭击贼兵侧面,我大军从正面掩杀,料想贼兵势必难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