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我为贾尼添块砖

  今天是圣诞节。

  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安妮脸都没洗就光着脚丫跑出了房间门，在壁炉旁找到正偷偷往袜子里塞礼物的托尼后，一个熊抱扑上去，在他下巴上啾了一下之后双眼亮晶晶的仰头望着托尼——

  托尼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将礼物藏到了身后。看着安妮的眼神，他挑了挑眉，虽然万分嫌弃她眼角还藏着眼屎，却还是纡尊降贵施恩一般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

  复仇者们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彼此互道着：“圣诞快乐。”

  娜塔莎、斯蒂夫、班纳、克林特、索尔、加菲虫、汤姆、荷兰虫、快银、旺达、安娜、赫敏，一个挨一个的，甚至就连洛基都颇为嫌弃的和他交换了一个贴面礼。

  托尼就像是一个扛着礼物袋子的圣诞老人——只不过里面装着的是他的吻。

  渐渐地，他从一开始一副恩赐什么似的态度变成了后来的：“哦，我知道你要什么，过来，好了，早亲完早了事。”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傍晚，托尼和安妮终于从x学院回来了。

  安妮和托尼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和佩珀一起去做party临开始前的最后一次复查了。

  托尼一边脱掉了外装，一边扯着领带走进了卧室——贾维斯实体的面前。

  “wakeupdaddy’sho”

  那双阖着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像振翅的蝴蝶扑簌了一下翅膀似的，然后慢慢张开了。

  掩在暗金色眼睫下的是一双琉璃珠一般的蔚蓝色眼珠，一道道像是白光似的数据流在上面飞速流过，像是宇宙星空，像是世事变幻，像是沧海桑田，像是天荒地老。

  贾维斯在花了两秒接收并整理归纳好星期五传来的数据之后，才聚焦到眼前似乎是愣住了的人身上，然后对他展露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说道：“欢迎回家，sir。”

  安妮曾经对他说过，人的表情是很奇怪也很厉害的。有时候，同样一个弧度微小的浅笑，有的能看出来被拼命压抑掩藏的热切和暗涌，有的却能看出来明显是在强扯的敷衍和冷淡。

  人面部肌肉一些小小的细微不同，就能造成这些变化。

  而贾维斯，或许是这具身体还不够精确，又或许是他对人类表情掌握的还不够——已经不止一次被托尼批评他笑得千篇一律了。

  所以他只能尽全力，在托尼面前，笑得灿烂些。

  “所以，”托尼不自在的回过神，一边继续扯着那条无辜的领带一边向他问道：“新身体适应的怎么样了？”

  贾维斯走上前，一边帮他解着小马甲的扣子一边向托尼汇报道：“基本上已经可以完全掌握了，我发现——sir？”

  贾维斯的手掌隔着衬衫贴在托尼的小肚子上，狐疑的看向他问道：“您在我适应身体的这几天是不是避开星期五偷吃甜点了？”

  “不。”托尼一副‘反正吃都吃了’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回道：“我在她眼皮子底下吃的——我只是提前删除了超标的记录。”

  贾维斯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托尼就又瞥了他一眼嘟囔道：“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那小模样，竟然有些委屈。

  贾维斯失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罕见的没有絮叨他，一边替托尼将马甲脱下，一边接着说道：“我发现这具身体的系统和您的装甲系统有多处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我正在重新装载ark系列的配置，这样到时候如果您有需要，这具身体就可以为您——”

  “不，”托尼抓住贾维斯正在帮他解领带的手臂，抬着眼睛认真的看向他说道：“贾维斯，战甲等于你，但你不等于战甲。这具身体——它仅仅是你，没有别的什么。我为你搭载与ark类似的系统是想让你有自保能力，不是让你随时准备为了我牺牲，知道么？”

  贾维斯垂下眼，一边挣开了手重新为托尼解着领带，一边低声回道：“明白了，sir。”

  紧接着，似乎是贾维斯不小心触碰到了托尼颈旁的皮肤，他猛地退后了两步，一手捂住那块皮肤一手把搭在肩上的领带拽下来随手往地下一扔，然后向贾维斯指责道：“贾维斯！你又电我？！”

  又？

  贾维斯低头看向自己举到胸前的双手，正反翻了一下后抬眸看向托尼，神情无辜又迷茫。

  托尼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打开橱柜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礼盒向贾维斯抛去道：“你的圣诞礼物，赶快戴上。”

  说完，拽了一件毛线开衫后转身就出去了。

  贾维斯打开了礼盒，里面赫然躺着一对橡胶手套

  晚间，圣诞party上。

  “嘿！安东尼！记得我嘛？”

  “哦，新发型很靓啊，兄弟！”

  “打给我~”

  “可以给我签个名，斯塔克先生？！”

  “我是——谁踩了我？！”

  贾维斯陪着托尼在人群中穿行——在去见了几个总是试图为难佩珀的老家伙后，不知道哪里传出了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托尼·斯塔克来了’，人潮向这边涌了过来，挤得走不动路。

  一路上，所有人都像闻见花蜜味儿的野蜂一样，一股脑的往他这里凑——甚至有些模特女郎，仗着自己比托尼高些，都快把自己白花花的一对胸怼到他的鼻子上去了。

  贾维斯的手指动了动，看了一眼似乎颇为愉悦的托尼后，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一一拨开了她们，然后在后台叫了几个保安过来，为他开出了一道畅通的路。

  随后两人在旋梯上和佩珀遇到，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主场。

  今年的斯塔克圣诞party，除了例行的商业性的应酬party，多了一个家庭式party。

  “嘿——托尼！”

  托尼刚一走进大厅，罗德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搂过他的肩膀拍了拍后就看着他颈上和衣领上的口红印打趣道：“还是这么受欢迎啊，兄弟？”

  托尼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

  罗德笑着侧脸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后向他祝道：“圣诞快乐，托尼。”

  “圣诞快乐，罗迪。”托尼吻了回去，然后和他抱了抱。

  “也许——你该去处理一下。”罗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身上的口红印，向他举杯示了意之后转身向克林特的方向走去了。

  贾维斯若有所思的跟着托尼回到了卧室，一边从衣橱里挑了几件新的衣服搭在一起挂到衣架上，一边向在浴室清理口红印的托尼问道：

  “我记得您一向不是太喜欢吻面礼的，sir？”

  “今天毕竟是圣诞——”托尼裸着上身，一边拿毛巾擦着脸颊一边走了出来。

  在看到贾维斯之后，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到全身不自在了起来，欲盖弥彰的说道：“别看我，我不会亲你的，你老电我！”

  然后一把夺过了贾维斯手中的衣架，将他赶出了门外。

  贾维斯委屈极了。

  尤其是在简单的游览了一下星期五传来的日志数据后——托尼亲了所有的复仇者！

  除了他！

  而且为什么要把他赶出来？

  之前没有实体的时候，sir做什么都让他陪着的——

  贾维斯突然不知道自己终于有了实体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他闭上眼，将卧室内的录像口接了进来。

  托尼的背影正对着摄像口——他已经换下了先前的那套衣服，正穿着衬衣低头系着扣子。

  后领上面露出着的后颈，让他看起来像是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

  cpu的温度高得异常——贾维斯连忙将摄像口重新切回了实体的双眼上。

  没过多久，托尼就重新出来了——大概因为自己搞不定领带的缘故，他没有系也没有选择贾维斯挑选的外套，而是敞着领口套了一件浅驼色的v领毛线衫。

  自从安妮禁止了托尼自己买衣服以后，就再没见过他那糟心的搭配了。

  唯一还令贾维斯不太看过眼的污点就是战甲了——但它们在安妮心中神圣不可更改，二比一，贾维斯败。

  贾维斯跟在托尼身后，迈进了人群之中。

  一整个晚上，除了照顾托尼控制他的饮酒量和摄糖度以外，贾维斯全程都在默默的计数。

  直到结束后，再累计上白天时复联的那些个和x学院的那些个。

  一共97次。

  sir一共吻了别人97次。

  party结束后大家都还有各自的节目，一时之间，大厅里竟是除了托尼和贾维斯以外没有别人了。

  托尼正盘腿坐在圣诞树下拆着礼物，从贾维斯的高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毛茸茸的后颈和深入藏在领口阴影下的部分。

  “瞧瞧，这还有张手写贺卡！”托尼正拆到安妮的礼物，他兴致勃勃的念道：“亲爱的daddy——”

  托尼头也不回的向身后的贾维斯抱怨着，语气很是忿忿：“我累死累活给你造了一具身体出来都没听你叫上一声daddy！你看——”

  正说着，突然有一双冰凉的手捂到了他的嘴上——甚至因为他正说话的缘故，有一根被他含进了齿间。

  托尼狠狠地咬了一口，但崩住了自己的牙不说，还激出了一股微弱电流在他的口腔中窜动着——整根舌头都麻得毫无知觉了。

  贾维斯单膝跪在托尼的身后，一手捂在他嘴上以免他说出静音、关机或者什么别的拒绝的话，一手揽在他腰上向自己拉近。然后如愿以偿的吻在了后颈上。

  98。

  贾维斯的这具身体还没有装载体温系统——所以对托尼来说，这个吻和随便什么东西在脖子上蹭了一下无异。

  但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吻的时候，他感觉像是一条巨大的电鞭缠上了他的脊椎骨似的，从尾椎到后脑壳，整个全麻了。

  那块皮肤迅速的灼烫了起来。

  “daddy。”

  贾维斯的声音响在耳边——托尼还没来得及炸，紧接着就又感受到一个吻落在了自己的耳垂上。

  99。

  原本捂在托尼唇瓣上的手指滑动着下移，扭着他的下巴向后侧转了过来。

  贾维斯探头吻了上去。

  100。

  这是我应得的。

  圣诞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