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要脱衣了
南方有乔木,不可休戚思。汉有心游女,不可求其思。谭武日半夜惊醒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而旁边的宋月居然在嘟咙着密不可闻的梦话。
“汘姐……不要啊!”
“压妹蝶!”
我靠,这小子不会想着什么羞羞的事吧,若是在梦中破了处男之躯岂不是吃了大亏,月少爷啊月少爷得亏你遇到我,兄弟我一定会帮你渡过此劫的。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此时宋月正梦见他和文汘汘的嘴唇正慢慢靠近,心想一定是酥纯香软,可口甘甜。想当年在泰州城混的时候,什么妓院窑子没去过,口活啥的早就见怪不怪了,虽然这种男女之事尚是第一次,但是强大的征服欲是一个男孩……不,应该是一个即将变成男人的资本,正所谓遇水化龙,已经等不及二月初二,小龙就要抬头了!
宋月深情款款的看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尤物佳人,突然文汘汘刷的就是一巴掌,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他当场便懵懂发愣,不知眼前的已经迷离裸身的文汘汘为何突然如此暴力。
哗啦,脑袋里闪过一丝明悟,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用情之深,便掌啪之狠。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相爱!
古人诚不欺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这是深房艺术,以前他们被黑八爷忽悠去妓院找生娘时,常常看到“客人”用皮鞭为乐,有的甚至用手掌抽挞雪白的臀肉,发出难以名状的声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暴力乐趣,据说有的地方恰恰相反,女的反而喜欢这种调调,俗称:变性金刚。
宋月下半身立马有了反应,再也按捺不下诸般想法,跨马提枪,准备直捣黄巢。
谭武日见宋月有了动静,以为他已经醒了,却没想到这小子猛一翻身,摔下床去。
“哎哟,好痛!”宋月低呼道,睁开眼看清楚周遭后随即意识到原来刚才是场梦,娘希皮都到关键时候了,差一点点就不需要双手便成就了梦想啊!
谭武日假装吓了一跳的急忙问道:“月少爷,要爱惜身体啊,刚才你梦见啥了,这么激动,说给我听听如何?
宋月自然不肯说实话:“噩梦而已,噩梦而已。”
谭武日内心偷笑,以后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揶揄他,慢慢来不着急。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他看见了人影!
黑暗的角落里,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半只脚,一只沾满泥泞的跑马靴。谁会藏在他们的房间呢?
韩林儿急和文家结盟绝不可能做此等不利于合作的事,王不器等人知他们身份更不会如此莽撞潜入。
老爹虽醒按道理不会大半夜藏在这么个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假冒的文师道和他的仆人。
谭武日甚至怀疑他的惊醒是因为身体感应到了不速之客到来而产生的机警反应。韩林儿拜访使得文府戒备异常森严,若照昨晚的推理假文师道不可能未恢复伤势就出来打草惊蛇,那老仆前往西禅寺也难以一时半会儿回府兴风作浪。
更何况他决定明天一早离开的原因原本就是基于当下众人的精力暂时还未放在他们的身上,逃跑的时间和机遇恰到好处。
那这人是谁呢,这么快就盯上了他们?
必须要将此人识破并且设法将他赶走,否则明早的逃跑大计宣告泡汤,说不定活不过今晚。
电光火石瞬息之间,谭武日便想通关键之处,计上心来。
不管此人是谁,他们俩最值钱的不就是他们从未翻阅过的《伏魔诀》和《羽化仙经残卷》吗?切确的说应该是《羽化仙经残卷》,前者除了文师仲和张中外,无第三人可知。
谭武日跳下床来,扶住宋月关切道:“月少爷,有没有摔到哪里,幸好这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否则让别人看到你这副狗吃屎的样子,怕是要笑掉大牙!”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的手掌心写下一个‘人’字。
宋月从小与他默契,顿时知道这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心里震撼至极,幸好黑夜遮住了他的表情,此时又背对着墙角,否则这出戏将会因为两个主角演技撇脚而演不下去。
宋月平度心情,晒道:“我们两兄弟天下无敌,谁敢来我们房里偷看我们健硕胴体,定叫他血脉喷张,流血而死。”
谭武日生怕演的太假,反而过犹不及,嘿嘿笑道:“你看这月光如此皎洁,若是我们不点燃火烛,就不会惊动他人,趁着大好的月色,不如我们修炼我们的绝世武功。”
宋月立即咋呼道:“你说的可是《羽化仙经》?”
谭武日兴奋的点了点头。
宋月光火道:“娘希匹,那玩意之前在密室就被文二爷拿去了。”
谭武日大怒:“你没让他还?”
“还个蛋,本来就是文家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要。”宋月气冲冲的道。
“哼!”两人像是闹脾气一样,其实都在偷瞄着角落里的反应。
按道理来说听了这番话,角落里的人要么相信或者产生怀疑,都会造成对两人警惕放松,以便露出更多马脚供两人做出应对。此时两人运功丹田,体内真气涌出在经脉间横转不停,霎时周遭所有的事物细微的声音都一一传来。
可让人惊讶的是居然感受不到此人的一点点气息和心跳。
不应该啊!
难道我们露出破绽了?
卧槽,这人该不会得了准确情报,确信《羽化仙经》在我们身上,那么刚才我们的话反倒是启人疑窦暴露在即了。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人离我们如此之近,却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气息,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轰!
谭武日巨震!抓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若是前会趁着月光没有看错,这人鞋子上有泥泞。
一般武功高超的刺客高手,轻功都异常了得,怎么会沾到黄泥。最致命的一个漏洞就是鞋子居然是普通下人所穿的跑马鞋,意味着这双鞋的主人明显不是眼前的高手,为了必要掩饰从而换上下人的履鞋,但由于平时下人都是做的粗活所以外表不是很干净,这个人的伪装实在是太过于包装了。
娘希匹,岂能逃过我的法眼!
这绝对是个女人!
试问哪个男的会这么麻烦连鞋子都要用另一个男人的呢?
此人既然能得准确情报,则要与假文师道和真文师道都要相熟练,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妈的!敢来欺负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谭武日大喝一声:“月少爷,我要脱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