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武大会 上
太上大德正殿后方,掌门居内。
一长须道人,头戴道冠,身着浅蓝夹带黑色的道袍,正立于赵青阳画像前思索。
这边是中济派的掌门人秦观云。掌门居就是他的住所。
自赵青阳开山立派以来,掌门居虽然简朴,却一直是掌门人的住所,赵青阳远游,将掌门之位传给徒弟画仙道人,画仙与赵青阳师徒情深,又崇尚赵青阳的道剑修为,便挂赵青阳的画像于掌门居内,后十年,画仙仙逝,将掌门人之位传给徒弟秦观云。
“道”自形成以来,中原各地有很多教派都秉承了它的特点,有的传道治学,有的开山立派研究武学,而门派之中有的禁止男女恋爱,成亲,有的不收女弟子。而以“道剑”作为标志的中济派没有这些讲究,它允许男女恋爱成亲,也收女弟子,玉华子便是秦观云的五师妹。
秦观云登上掌门之位以后,和师妹玉华子成亲,后有秦恬,但玉华子在秦恬十岁那年,得了不治之症去世,秦观云和秦恬非常伤心,几经崩溃,但没有放弃中济派的大业。他秉承中济派的优良传统,为中原各大名门正派排忧解难,继续将中济派发扬光大。
秦观云虽然是中济派掌门人,但采取的是分治之法。他所掌控的只有逐日峰五十多名弟子,而其他三峰,分别由他的师弟韩叔子,正虚道人,师妹玉阳子所掌控,他们都是中济派的副掌门人,同时也是门下弟子的师父。
秦观云虽然有五十多个弟子,但真正看中的只有大弟子秦恬和二弟子高悬,无论武功和人品,这两人都是门下弟子中最出众的,但如果说喜爱,除了这两人,李星残也是他喜爱的徒弟,虽然李星残天资一般,但秉性纯良,刻苦用功,又是自己一手带大,所以对李星残也是关爱有加。秦观宇的三弟子何天虽然天资聪敏过人,但心术不正,曾经被秦观云重罚。
四弟子杨云和五弟子王阶,武学天赋一般,但都有其才华,杨云熟悉江湖之事,待人处事能力强,于是秦观云在峰下修建“客云居”让杨云住在那里,接待前来拜访的客人。而王阶对医学草药熟之,则在大殿左侧修炼“医云居,”使王阶在那里为中济派弟子就医看病。至于六弟子柳星宇,虽然有一定的武学天赋,但身性懒惰,一直是秦观云的心病。
秦观云还有其他四十多个弟子,都是普通的人,虽然按照师父的吩咐习武修道,但并不出众,也没有其特点,所以秦观云没有过多关注。
“父亲,今天采到了一株千年灵芝”。秦恬拿出灵芝,眼前这个人,既是掌门人,又是父亲。
“很好,这灵芝的功效足以将一个受了剑伤的将死之人治好”苍老的声音十分浑厚,秦观宇又看了一眼秦恬,思忖了一下,严肃道“这灵芝必然是长在悬崖峭壁,不然早已经被人摘走,你说是与不是”
“是的,父亲”秦恬吞吞吐吐的说道。
“为父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材和奇珍,你为何还是不听”秦观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父亲,这灵芝实在是太珍贵,我一时忍不住,所以,”
“好了,下不为例”
秦恬点了点头。
秦观云取过灵芝,:这灵芝就放在我这里,练成药材,以备日后之需,随即将灵芝放下,转过头来,继续说道:“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了,你的师叔们都会带着他们的弟子,来我逐日峰,你准备好了吗?”秦观云脸上露出一丝严厉。比武大会是中济派每年的重要会武,只在弟子们之间进行,比武采用轮番上阵,谁能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者。
“父亲,我所练的天瀑剑已经自认为达到最高境界了,师兄弟们之间无人能及,是否该考虑教我学习本门二重的武功了?”秦恬自信的说道。天瀑剑乃是中济派一重剑法,一重剑法共分为十几种,然而每个弟子不可能全都修炼,于是任选其中的一种修炼,当这种剑法修炼到最高境界的时候,就会进入二重武功学习。目前弟子中并没有修炼二重武功的。而秦观云和他的师弟师妹们修炼的都是二重武功。
“嗯,你已经两年取得比武大赛第一名的成绩,倘若明日仍然是第一名,就该传授你二重武功了”
‘真的”,秦恬十分惊奇,修炼二重武功,意味着自己即将迈入高手的行列。
“不过,你也别得意太早,当年我学一重武功不到一年时间,而二十年过去了,我所修炼的二重武功道心剑气仍然没有新的突破。今生恐怕与本门三重武功玄天大极剑法无缘了”
“父亲,祖师赵青阳实在是太了不起了。竟然能创造出玄天大极剑法这样高深的武功。”
“是的,中济派所有武功都是祖师赵青阳所创立,他是道剑的始祖。你们后代任重而道远啊”
“父亲,我一定竭尽全力,将中济一门,发扬光大”秦恬说着透露出肯定的目光。
秦观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点了点头,露出微笑。
话说李星残和柳星宇将草药送到了“医云居”王阶的住处,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天居观。
天居观是一座很庞大的建筑,里面有三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都住着秦观云的两名弟子,这里是弟子们居住的地方。
建筑虽然庞大,但是房间却很朴素,每间房除了两张床,一张桌柜,几个凳子以外,就是悬挂于墙上的私人用品。
而其他三峰,也有天居观
李星残和和柳星宇住在一个房间。
柳星宇推开了房门,“噗”的一声躺在了床上。
“六师哥,先去沐云堂洗澡吧”
“算了吧,快累死了,明天还要比武大会,我赶紧睡了,养足精神。”
李星残摇了摇头,笑道“你呀!”
李星残拿出汗巾,去沐云堂,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他一边思忖着,对心中的“少阳剑法”感悟很深,又想到之前对少阳剑法的理解怎么没有这般透彻,想着想着入了迷,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也久久未能入睡。
次日一早,八卦道场一角。一擂台,坐落于石阶之间,擂台是比武所用,而石阶则是观众席。擂台对面座落着一方长亭,乃是秦观云和他的师兄弟们所坐。
三峰的弟子逐渐来到会场,不久擂台四周就坐满了中济派的弟子,这其中以擂台以北的观众尤为独特,她们都是女人,是玉阳子手下的徒弟。
很快,秦观云和师兄弟们就端坐于长亭之上。
秦观云左边是二师弟玉阳子,一身黑色道袍,表情十分严肃;右边是三师妹,玉阳子,一身白色道袍,脸上透露着喜悦,本门但凡女弟子都由她掌管。玉阳子旁边乃是四师弟,正虚道人,一身仙风道骨,手持一把白羽拂尘。
“李星残和柳星宇一起来到了会场,席地而坐。”
“六师哥,听说比武采用轮番上阵的方法,谁坚持到最后就胜出,会不会很不公平,因为第一个打的人不是要打很多场,而最后打的那个人岂不是坐收渔利”
“不会,基本也就是大师兄夺冠了,他打别人也就是几招,而且能上去的人也不多,基本就是那几个最强的,几招定胜负。”柳星宇毫无期待的说道。
“那,六师哥,你有没有准备上场”李星残问道。
“不不不,我就免了,我武功那么差,今晚还得睡个好觉。”
秦恬来到了会场,顿时北面女弟子的目光都死死盯着他,充满着爱慕。
李星残旁边有个空位,秦恬便坐了下来。
“大师兄”李星残和柳星宇都打了个招呼。
秦恬点头示意。
李星残往北面一看,所有女弟子的目光都看着自己,瞬间浑身不自在,后来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秦恬,才知道原来是看他。
一声铜锣敲响,比武正式开始。
“谁来开这个局”。比武裁判逐日峰二师兄高悬喊道
“嗖”的一声,一名男子窜上擂台:守阳峰张送在此,哪位师兄赐教。
“呼呼”又一男子窜了上去“云雾峰韩重领教。”
两人厮打了几招,张送便败下阵去。
后来又有一些弟子上台,来来去去。